当麦凯文带了一个光着一双美腿、而上半身裹着他西装外套的女人,回到麦宅的时候,所有的仆人都以十分不解且饶富兴味的眼光打量着向来严肃、威仪的主人。
是这个美女使他们年轻的主子开化了吗?
凯文知道这空气中正传递着某种“误会”的讯息,但他并不觉得有向仆人们解释的必要。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找到她从天而降的合理原因,他可不想让他的仆人们误以为他大白天就喝醉酒,满口胡言乱语,这可有损他主人的威严哩!
花园的另一侧,铁头正牵着他豢养的四只契犬缓缓的走过来。这四双狗是专门用来看家的,他还请了专家训练它们,让对麦宅有非分之想的人“知难而退”
四只狗正朝他这儿龇牙呐嘴,想必是因为身旁陌生的花云嫣,凯文不由得将她拉至身后,正准备开口告诉铁头,别将狗牵过来时,那四只训练有素的狗却同时挣开了铁头的手,拖着脖子上的狗头直往这儿冲了过来。
凡是看见这样情况的人,没有—‘个不在心中捏把冷汗,而麦凯文更是紧张得不知该把她藏在哪儿才好?
眼看着凶狠的狗儿们就要冲到花云嫣跟前,危险即将发生之际——那四只令一般人望之生畏的狗儿,却突然乖顺的坐在云嫣的左右,一条条尾巴不停的晃动着。
大伙儿全对这样的情况看傻了眼,而花云嫣却很高兴的甩开了麦凯文的手,走向狗儿,并且一一的拥抱它们,就好像拥抱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这样的情形已经够教人傻眼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教人目瞪口呆!因为花云嫣一伸手拥抱狗儿的时候,身上的外套随即掉落,那几乎“发不蔽体”的身躯,迷惑住每一个人的视线。
麦凯文很想对那些像他一样吞着口水的仆人们大声怒吼,要他们收回自己的目光。但他只是生着闷气,不明所以的自私,心理让他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外套,拉起云嫣的手后,重新又为她披上,并用眼神警告她,千万别再犯了。
仆人们尴尬的收回了目光,纷纷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铁头更是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牵住狗链,满脸抱歉和惶恐的看着他的主子。
麦凯文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花云嫣却早一步先他开口,她对铁头温柔的笑着说:
“不是你的错,那些狗儿只是有话想对我说。”
铁头对着她那抹笑容发怔,这绝对是他所见过最美丽也最和善的女人了。他讪讪的欠了欠身,带着四只仍旧摇着尾巴的狗走开了。
凯文很不高兴的正视她,说:
“在这儿,我才是主人,你没有权利代替我向我的仆人们说话,明白了吗?”
刚才她跟铁头说话的态度,仿似女皇,也许她也受过良好的教育,因为她的神情是那般的高贵且优雅,比他更具有——家之主的气质与风范,这教奉行大男人主义的他怎么受得了呢?花云嫣被他这么一说,不觉委屈,她真是不懂,人类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善变?不过就是一句话嘛!如果他是这么样的善怒,她又该怎么让他爱上自己呢?
见她咬着唇不说话,他不免对自己乍现的脾气怀有歉意。怎么说,她都是个丧失了记忆的“病人”啊!于是他试着寻找话题以缓和气氛,随口问道:
“你天生具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吗?”
他只是随便找个话题分散她的情绪,不料她却很认真的回答:
“不仅仅是动物,只要是大自然的万物生灵,我都感应得到,也能和它们沟通。”
她眼光热切的看着他,反问:
“想不想知道你的狗儿和我说了些什么?”
凯文在心底叹气,看来她不只是患了失忆症,恐怕还得了妄想症呢!他该怎么办?配合她呢?!
花云嫣也不管他爱不爱听,自顾自的说:
“你有四只很忠心的狗,但狗儿们向我抱怨你并不关心它们。”
这是什么话?他在它们身上投注了昂贵的学费,让铁头用最好的狗食喂养,而它们不,是她,她竟然说他不关心它们?他应该怎么做?抱着它们在地上打滚吗?还是让它们和他共同分享席梦思床?
“你从不亲近它们吧!我的意思是,拍拍它们的头啦、摸摸它们的下巴之类的。”
他是没有,可这也不能代表他不关心嘛!姑且不在这件事上争辩,他还是好奇着她怎么会知道他从不靠近狗儿的事?
不,这世上不会真的有人听得懂“狗语”更何况,他的狗儿也没有出声吠过,总不可能是“心电感应”吧!荒谬!太荒谬了。
“你可不可以多亲近它们一些?”花云嫣提出了要求。
她的眼神分外清澈地直视着他,令他狠不下心摇头说“不”;但若答应她,不就代表自己和她同样“生病”了吗?
幸好他们在谈话中已经来到了正屋,麦凯文对着满是精致装满的空间喊着:
“林婶、小翠。”
一会儿的时间,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跑来了一个妇人和一位少女,问他有什么吩咐。
“带这位花小姐到楼上的客房休息,让她洗个热水澡,再去储藏室里找一件她可以穿的衣服让她换上。”
储藏室里有着先前那些被他赶走的女人住在这儿时,来不及拿走的衣服,全被林婶以“丢了可惜”的理由收挂了起来,倒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派上了用场。
“我不要去别的房间,我只要和你在一起。”花云嫣突然语出惊人的说道。
她一方面不知道自己的力量什么时候会耗尽,另一方面她只想快点让他爱上自己,好让他教她人类生孩子的方法。
虽然她的话说得是那样的自然,而脸上的表情也是那般干净、纯真,一点儿也找不到令人“想入非非”的邪念。但是她的话却让林婶和小翠双双惊愕不已,更教凯文感到一阵燥热,就算她的记忆力出了问题,这样的话还是未免太露骨了些。
林婶看见麦凯文逐渐泛红的微血管,以为他又准备发脾气,于是她连忙拉着云嫣的手,说:“别违背麦先生的话!花小姐,我和小翠到楼上伺候你洗澡、更衣。”
云嫣还没有回答,大厅忽然又传来一个老年人的叫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到一个白发老人气喘咻咻的跑过来,问着: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只大蝗虫飞了进来?”
大蝗虫?麦凯文仔细的盯着阿港伯一会儿,然后才问:“你的老花度数是不是又增加了?”
“麦先生。”阿港伯涨红着脖子说:
“我不可能会看错,当年在家乡,就曾经发生过一次蝗虫侵袭的农寒,那一大片黄澄澄的麦穗,只一会儿工夫就让蝗虫给吃得精光,害大伙儿挨饿了好一阵子,所以我绝对不可能看金错的。”
花云嫣相信他的话,因为她的确在窗边看见了那只蝗虫;但她立即就知道那是小喜变出来的。于是她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暗自朝窗户的方向漏了一把金粉,蝗虫马上变成了蚊子,嗡嗡嗡的朝这儿飞了过来。
“你们真的没有看见一只蝗虫从眼前飞过?”阿港伯又问。
众人依旧摇了摇头。
“唉!看来我明天得去看看眼科压生,换副眼镜戴了。”阿港伯自言自语的说着,去做自己的事了。
“我们上楼吧!”花云嫣这次倒是主动的拉着林婶和小翠的手,走上去了。
小喜就停在她金色的头发上,跟着她一块儿上楼。
房间里,有着二张大床和卫浴设备,小翠在里头为她放热水,林婶忙着去找合适的衣服,以便待会儿让她换上。
趁着这个空挡,云嫣又洒了把金粉,让小喜变回原来的样子。她高兴的问道:
“你怎么也来了?”
小喜挥动着她金色的翅膀,抱怨的说:
“人家是担心你嘛!你干嘛把我变成一双蚊子?又尖又长的嘴,丑死了。”
“你以为蝗虫就很美吗?”云嫣好笑的说。
“花小姐,你在和谁说话?”小翠从浴室里探头出来问。
云嫣急忙摇头,一边用眼神溜向小喜。她已经躲在大床上的枕头后面了。
小翠走过来,替她拿下麦凯文的外套。当她一看见云嫣那姣好诱人的美妙曲线,她也不禁愣住了。仅一片树叶遮身?伊甸园的时代已经很久远了,而她的穿着到底是新潮?还是复古呢?这女人实在太奇怪了。但她是麦先生的客人,再说,能够穿上麦先生的外套,肯定也是交情匪浅,她可不敢怠慢她呀!
小翠假装没事似的对云嫣说:
“水已经放好了,我帮你洗头发,好吗?”
云嫣没有拒绝,在精灵王国里,她的一头长发也是由小喜帮她洗的。
她走进满满是水的浴缸,舒服的将头枕在白亮的磁砖上,让一头长发留在外面给小翠洗。
小翠好奇的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若要说这一头金发是染的,那技术,确定太好了。她更奇怪着她,身上的树叶竟然不会因浸泡水而脱离,还是那般服贴着她的重点部位,而且那树叶一点儿也不像是假的。
一会儿之后,她的一头金发洗好,小翠便退了出去。云嫣则像条快乐的鱼,在水里翻了翻身后,站了起来,在自己的头上洒下一把金粉。当金粉落下之后,她从头到脚都干了,连毛巾都用不上。
出了浴室的门,和迎面的小翠差点儿撞上,一手拿着吹风机的小翠惊愕的说不出话,她不禁怀疑自己刚才究竟是湿洗还是“干洗”了她的头发?这怎么可能呢?那一头长度及腰的秀发,光是用吹风机吹干起,最起码也得花上半天工夫,而这会儿,一头金发已飘逸的闪闪动人了。
云嫣以为她出去了,所以才会略施魔法,现在看见小翠望着自己发怔,也顾不得她信或不信,急急解释道:
“我的头发向来干的很快。”
林婶恰巧在这时拿了一件碎花洋装进来,要云嫣换上,这才阻遏了小翠的满腹疑云。
碎花洋装的尺寸和云嫣的身材很合适,可是云嫣才穿了一会儿就立刻脱下,说什么也不肯再穿了。林婶急得束手无策,便要小翠去通报主人一声。
小翠平时身手灵巧,偏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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