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更能将玛薇娅问住,上一次庆生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其实就算是庆生,也不过是买一个蛋糕分吃就算了而已,小时候还会期待着各种礼物和各种形式的庆生活动,长大后……久而久之,对庆生的热情就淡了,无所谓了,庆不庆都一样,反正只是个蛋糕,真要吃的话随时都可以吃到。
用着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天天过着日子,到了现在,她想要回想起自己的生日日期,也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而玛薇娅的沉默在其他人看来,却更觉得疑惑。
“玛薇娅?”
“啊?”听到派克诺妲的呼唤,玛薇娅猛地抬头,见所有人包括库洛洛和飞坦都看着自己,便有些慌张地回答道,“啊。抱歉,我在想其他的事情。生日日期……我记得是10月……哎呀。这种事无所谓啦,反正我还是一样没法占卜。”
芬克斯皱着眉头叫道:“搞什么,你这个在外面长大的怎么比信长还要对自己的出生日期不上心。”
某只能够将自己的生日日期脱口而出的信长立马拍大腿:“什么叫比我还不上心!我哪里不上心了!记得自己的出生日期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因为就是这一天,他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遇到了窝金、遇到了旅团。流星街里的人几乎全都相信有灵魂这回事,所以他们感激,感激自己生命的诞生,虽然仍旧不屑将他们抛弃的家人。
“理所当然吗……”玛薇娅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而一直盯着她的飞坦,分明听到她极小的声音,她在说,“不管出生在哪一天,反正还活着不就行了么。”
还活着就行……她的想法一直都是这样,看似爽朗,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悲观,若不是三番四次经历了朋友的死,她怕是一直都不会前进。
生存是人类的本能,而脑子里只有“活下去”这个理念的人,其实是最可悲的,因为这种人通常代表着一无所有……可他分明还坐在她旁边!
同样不记得自己的出生日期的飞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一脚将玛薇娅踹飞,然后没去看疑惑地跑回来的玛薇娅,直接就望向了派克诺妲问道:“派克诺妲,你的占卜诗是什么。”他仍记得,几年前玛薇娅曾经说过,出事的是窝金和派克诺妲二人。
不知情的派克诺妲自然是觉得疑惑,却还是直接将自己的占卜诗递了过去:“似乎有些麻烦呢。”
飞坦接下占卜诗就看,玛薇娅凑了过去一边看一边念道:“‘昏暗中仅有一丝光明的日子,你在狭窄的房间里面对两个抉择’……荣耀和背叛……谁让派克诺妲做选择?‘享受同伴为你争取的时间’……意思是……派克诺妲……”意思是……频死?
派克诺妲微笑地摸摸她的小脑袋:“不是还有同伴为我争取了时间么,结果未必很糟糕。”
“嗯……”玛薇娅迟疑地点点头。
就在飞坦将占卜诗传给其他团员看的时候,派克诺妲已经转过了身,神色冷漠地望着坐地比较高的西索:“西索,把你的占卜诗拿出来看看。”她始终无法信任西索,即便西索加入了旅团,她还是无法做到去相信这个满脑子只有厮杀的疯子。
“呵呵呵……”西索笑了,高高兴兴地就将自己的占卜诗递了上去,“上面有些好有趣的内容哦……”
派克诺妲将占卜诗从头看到尾后,立刻就明白了西索说的“有趣”指的是什么:“被提前的相遇改变了部份轨迹,安静的等待并不能改变什么。在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下,朋友带来的是关于假神回归的消息。十一只脚的蜘蛛患了思乡病,离开暂时居所的结果不过是落入另一个陷阱。在布满虚假的黑暗之中,曾被你躲避的枷锁将会重新伸向你。”
小滴歪过了头:“又是假神和虚假呢。”
信长挠挠头,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占卜诗:“‘被提前的相遇’指的是什么,还有假神和虚假……”说着,他自己反而停了下来,转头望向神色凝重的侠客。
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手中拿着自己和库洛洛的占卜诗,相同的内容有“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以及“假神”和“虚假”,加上他们两个昨晚的经历,答案已经很明显。
曾经的4号,那家伙还没死。
信长立即就吼了:“西索!你当初不是把面影杀了吗!”
“杀的应该是面影自己做的人偶吧。团长。”侠客抿紧了唇,紧握的拳头手背上青筋突显,“锁链手肯定已经跟面影这家伙合作了。”
库洛洛垂眸盯着地面,仍旧保持着沉默。留下赌上性命将酷拉皮卡和面影捉住,还是立即离开避开危险。
离开暂时居所的结果不过是落入另一个陷阱。
库洛洛放下捂唇的手,沉静地说道:“不是让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吊唁么,那就举办的再热闹些吧。”顺便,把酷拉皮卡和“地狱回归的假神”给捉住。
面对他的说法,玛薇娅只能沉默。
到底是因为有这样的未来而出现占卜,还是因为有占卜的出现才导致了“灾难”的发生,这个问题……她始终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