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于是,这便成为我每夜暗中练功的最佳地点。三个月前,就是在这里,我将无极玄功练到了只有少数长老才达到的第七层。
看着柴房内那一道道剑痕,我禁不住伸手抚摩,那整齐而有序的划痕让我原本紧张的心情慢慢松弛下来。
九九八十一道剑痕,是我于一招之内使出的,每一道剑痕都长七寸,深二分,彼此之间如用尺子量过一般,皆是相距三寸,我相信,就算是门内的长老,只怕也无法将招无极剑最厉害绝招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自信在体内复苏,十载磨一剑,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内力开始在经脉内流淌,我知道,被自己封住的力量又重回体内。
为了避免自己不小心露出破绽,我向来都在白天将自己的内功封住,现在,点穴的时效已经到了。
弯下腰,掀开墙角的柴薪,我探手取出自己的配剑。
它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阳光了,轻抚长剑,我感慨不已。自从我决心忍辱负重以待后图后,它就一直待在这,只在晚上练功时才可以陪我一会。但是,今天,它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呛!”我猛地抽出长剑。感受着剑身传来的一波一波的轻颤,我的鲜血开始逐渐沸腾。
“你也很兴奋吧!”看着亮泓的剑身,我轻轻道“让我们将这些年的债全都讨回来!”
一转身,踢开柴门,在高舞的门扉中,我大步走出房外。
如水夜色下,身后只留下一个凝重的阴影,如山般深沉与巍峨。
手提长剑,我气势沉凝地步入偏厅。
罢入厅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喝得东倒西歪的众多师兄弟及遍地的狼籍。
没了长辈的约束,他们就如脱了缰的野马,立即肆无忌惮地放纵起来。
“天雷,你死到哪里去了?”觥筹交错中,还是二十八师弟郑里眼尖,一眼看到了刚进门的我。
“死贱种,叫你半天你都不应,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喝得满脸通红的他骂骂咧咧地“没酒了,你快去买点酒来!”说着,递过来一个酒壶。全没注意到我眼内森寒的杀机与手中紧握的利剑。
看他提壶的手伸到我面前,冷哼一声,我左手疾探,一把刁住他的手腕,然后,潜运内力。
“咯!”无极玄功第七层果然不凡,才用出三分内劲,郑里的手臂就在轻响中折断。
郑里显然没想到向来是他欺侮对象的我会突然发难,先是一脸迷惘看着他软绵绵地垂下半截的手臂,然后,忽地醒悟,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
“鬼叫什么!”皱眉低喝,我一脚踹出,将郑里踢得连翻带滚地撞到一个角落。
原本喧嚣的偏厅突然间完全安静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连呼吸都已停止。
许扬大叫着冲出来:“死贱种,你活得不耐烦”毕竟是二师兄,他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不过,他那三个字正触动了我最敏感的神经。
“找死!”双眉倒竖,怒喝声中,我向前猛跨,大步抢入他怀内,左手眨眼间便按到其面门之上。
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龉齿碎裂之声应手响起,我将手一扬,将许扬推得倒撞入人群之中。
剥汁飞溅、鸡飞狗跳。先是撞上一位倒霉的师弟,接着,又撞塌了一张酒桌,他满脸血污地倒在地上。以后,他再没几颗牙好用了。
其实,以许扬的实力,在正常情况下,我要想击败他绝非一两招内能办到,只是,现在的他已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才被我轻易得手。
这是我精心挑选的时机。没了长老们的干预,面对的又是一群醉酒后的师兄弟。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有将所有人一起击倒的信心。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我持剑冲入人群之中。
为了你们的奚落,我舞剑
为了你们的侮辱,我舞剑
为了你们的呵斥辱骂,我舞剑
为了你们的拳打脚踢,我舞剑
每一招递出,就有人飞跌出战圈,每一式挥起,就有人溅血当场。
看着惊慌的师兄弟,我仰天狂笑,恐惧吧!颤抖吧!我要算清欠下的一切,我要你们加倍偿还!
满眼是鲜红的颜色,天地都在我的狞笑中颤栗!
我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