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梦靥广场前,我吃了一惊,只见那儿人头攒动,将整个广场都挤得水泄不通,至少有十多万人,几可说全城的居民都来了。原来,为了减少犯罪,生存之路的测试向来都是对普通民从开放的,作为恐怖血腥的试炼场,产生了威慑一方的良好效果。
而作为对任何热闹都有着天生的趋向性的普通民众,每次有人尝试着闯过生存之路时,都是一马当先,奋勇在前,虽然每次的恐怖场景都让他们数天食难下咽,夜不安枕,但当下一次测试开始时,他们依然是趋之若鹜。
甚至国外不少人也特地赶来一睹这难得一见的场面,以至于恩达斯帝国把这当成吸引游人的旅游产业,每次进行测试前都会公告天下,对慕名而来的参观者还要收取一定数额的门票费等等,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在现场的这些人中,除了少数为艾斯特塞九世的手下和我的那些同学外,绝大多数都是收到消息来的民众。自艾斯特塞九世继位以来,期间不过进行了三次这样的测试,而其中最近的一次也是在十年之前,对普通民众来说,那足以让他们开始怀念这种刺激的场面。
现在,他们听说又有不知死活之人前来勇闯生存之路,而此人还是第一个从废墟之塔活着回来的传奇人物,当然不会错过这么难得的场面,于是拖家带口,倾巢而出,这才造成了这种全城出动十室九空的罕见景象。
望着接踵摩肩的人群,我不知该自豪还是该悲哀,这些人绝不是来为我鼓劲的,他们不过是想来看热闹而已,对他们来说,我就是这一场猴戏里的猴子,不论生死如何,这都是一出难得的表演。就算他们希望我创造奇迹,那也不过是因为渴望见到第一个冲过生存之路的人,而绝非是对我本人的生死有丝毫的关心。
带着悲壮与愤怒,我缓缓走进梦靥广场,人群騒动起来,自然地向两旁退去,如潮水般分开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
在万众瞩目下,我一言不发,面色平静地走到艾斯特塞九世面前,至于我真实的心情,那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但是,起码,我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紧张,那怕只有一星半点。
我行了个礼,道:“陛下,我来了!”没什么好说的,说多说少都是一样的结果,要想活着从生存之路上走下来,那只能靠自己的实力。
“你来了!”艾斯特塞九世还是一样的和蔼与深沉“多加小心!”
我暗自冷笑,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期望吗?怎么又关心起我的生死来了?挤出一脸的感激,我道:“多谢陛下关心。”忽地转身,大步走到浮桥前。若继续面对他,我怕会忍不住一拳打在那张温和的脸上。
台下一片混乱,所有的人都极力往浮桥边挤,惟恐错过了任何的细节。
望着号称无人可以通过的生存之路,桥下窜动的火焰与桥上飞舞的魔法球都尽收眼底,不由自主地,我的心跳得飞快。吸一口气,运使内劲,我放松身体,尽力去遗忘世间的一切,任凭内息在体内自然流转。
听着自己均匀悠长的呼吸,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处在似睡非睡的境地,每一呼,每一吸,都吐纳着大地的精气,能量不住提升,强大到可以摧毁天地——当然,这只是我一种充满信心的看法。
我要感谢刚才拿葯给我的老者,不知道那是什么葯,它居然能让我将大地精气吸收为已用,若我吸收了足够的大地精气,不要说走过一个浮桥,就算是走过汪洋大海也不是问题。这种奇妙的感受无比美好,我完全沉浸在其间,忘却了身外的一切。
体外的一切渐渐清晰,浮桥上飞舞的咒语,浮桥下狂暴的火焰,在我眼中,都不过是一团团波动的能量“心眼!”当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汇集而来的力量时,居然轻易地将它使了出来——看来,使出此功夫的诀窍便是“混然忘我。”
仔细观察那些盘旋在浮桥上的古魔法咒语,留意它们划过的轨迹,我隐隐把握到了它们的运动规律,一条不断变幻的安全的通道在我眼前铺开。
台下的人见我在浮桥前一站就是数十分钟,不言不动,不知我在干什么,觉得这戏没什么看头,不由大为不满,渐渐沉不住气,又开始騒动起来,有些脾气不佳的想到刚出的那一大笔门票钱,肉痛之余更是骂骂咧咧。
而在那些高手眼中,看到的则是另外一幅景象。他们只觉得站在台上的男子忽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身体四周的能量便是海水,向这个旋涡中不断汹涌而入,这个旋涡在容纳了足够的海水后,变得更为巨大,更为狂暴,飞速急旋,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吸收,似能将周围的一切摧毁
那些人齐齐变了脸色,主管皇城安全的波克姆德萨拉米伯爵簌地从艾斯特塞身边的座位上站起,双眼死死盯着我,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长剑。
侍卫们也全涌到艾斯特塞九世身前,若我能分心旁顾,一定会发现,其中那个侍卫长,就是我与达丽的哥哥战斗时,与玛莲莉公主同时出现的那名年青男子。
波克姆伯爵无法置信地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大地精气’吗?难道他年纪轻轻就掌握了‘大地精气’的奥妙?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他感觉这并不太像是大地精气,但除了“大地精气”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制造出如此庞大的能量场。
现场还有不少有心人,他们皆变了脸色,小心仔细地将这一切都记在了心中。
罢从高大屋脊上消失的神秘男子,此时正站在广场中视线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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