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偷袭时并没有事先招呼,但余下的三人也皆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几乎在偷袭者发动的同一刻,他们已经紧随着猛扑过来。
也因为如此,他们正来得及帮战友接下法拉斯利这含恨一击。
不约而同,三支长剑从三个角度刺向烈烈生风的大斧。之前不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已经明了,眼前的人实力虽然比他们强,蛮力更是万人敌这类,但三人联手,足以抵住对手的全力一击。
而在战友掩护下的偷袭者,则开始扭腕转动长剑。
只是,原本该绞碎对手内腑,使对手战力大失的一剑,却如同刺在巨石里,振腕之下,纹丝不动。
还没等他从震惊里明白,剑身反激过来一阵巨力,以至他不由自主地被剑身带得冲向战士三支长剑织成的剑幕里。他本有机会撤剑,但因长剑如入巨石的奇怪反应愣了一愣,待到想松手时,已经失去了这个时机。
不过,此人毕竟是经过无数生死磨炼的好手,立即反应过来,反手重重击在持着的剑柄上,整个人借势高高飞起,从三名战友缓住剑势的空隙里跃至半空。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影响到他这方的攻势,干脆用杀伤对手来减小自己这方受到的影响。
他这全力一拍,即便长剑真刺在石头也会捅出个窟窿,何况只是血肉之躯。
哧地轻响里,长剑又没入法拉斯利身体近一尺,差不多只有个剑柄还在外面,而在另一面,破体的长剑露出截不短的剑尖来。
只是,伤上加伤的法拉斯利没有如意料里大受影响,鲜血四溢里,战意反而又高涨一大截。
狂吼着,他将手中轮到一半的大斧猛甩出来。
一团铺天盖地的白光呼啸着冲那联手的手人撞去。
那三人全变了脸色,他们此时才明白,法拉斯利的目标其实一直都是他们。
只是,刚才为了放战士过去,他们剑势已缓,剑术已乱,实在没有把握接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不过,这么短的距离,他们没法闪避,更不能闪避,只要气势稍懈,等待他们的只有粉身碎骨的命运。
狂吼着,不约而同,他们将收了一半的长剑奋力刺出。
“当!”“当!”两声脆响,尖锐的金铁交呜里,二人手中长剑折成数截,唯一长剑完整的战士亦震得虎口鲜血长流。
好在,那破空而来的大斧已被挑到远远飞到一旁。
但这绝不是结束。还没等他们缓过气,紧跟大斧扑来的法拉斯利一掌拍上其中一人的头颅,而另一柄大斧则在腰间与另一名没有武器的战士进行了最亲密的接触。
头颅如鸡蛋般在他手下粉碎,别一名战士的上半截身体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拼命想把落在一旁的下半截身体拼接回来。
毫不迟疑,他旋风般扑向三名战士里仅余的那位。
不过,刚才这小半口气的杀人时间已经给了此人足够的反应时间,不理当头斩下的大斧,他长剑直刺法拉斯利胸口。
虽然形势极度不利,他还是做出了正确选择。
他一个人绝对不是法拉斯利对手,只能希望拖延时间,与敌俱亡的不要命打法是其中最佳选择之一。
不过,正确的判断反而葬送了他的性命。
任由长剑穿胸而入,法拉斯利的大斧直接将分劈成两半。
对法拉斯利来说,伤害或者死亡绝不能让他产生任何顾忌心理,他心中,只有赤裸裸的杀戮快感,别说这剑只会重伤,就是可能要他命,他杀也性起时只怕也不会在乎。
收拾掉地面三人,法拉斯利抬起头。
空中,唯一余下的对手正缓缓落地。
没有任何借力之处的他,虽然横剑挡住当胸劈来的大斧,也只落得长剑粉碎,整个人化作流星的最后命运。
然后,带着身体上两柄深入体内的长剑,法拉斯利大摇大摆地从城头跳下,没有任何人敢于阻挠。
本该为我们退却而欢呼雀跃的拉西法利王国士兵,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森达代城头一片死寂。
我坦白,本来是打算每天都写一节的,结果,前天看到一本好书,一看就舍不得放下,于是把更新给耽误了。
大家也可以看看历史的尘埃,不知道对不对大家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