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玲仗着自己老是跟那些伪君子呆在一起,也会吟几句,就想试试,但无奈,她毕竟不是什么雅客。最终就变成了凝然和红玲在那里比价钱,凝然毕竟还是靠她爹的,身上钱带的不多,拼不过人家,但她又怎么会甘心?于是,一场舌战开始了,凝然凭着她的语速,以及旁征博引,人格侮辱,让红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虽然所谓花魁,虽然名义上是卖艺不卖身,但被凝然一口一个妓女的攻势下,她还是退却了。凝然可还记得当初自己拿着那盏花灯仰天大笑的嚣张模样,更记得旁人那异样的眼光,但当时的她又怎么会在乎?只不过,她当初怎么就没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呢?还真是有缘啊琅铘歿看着凝然那绯红的双颊,唇边的笑意更浓厚了。他难得能够出去微服私访一次,竟看到那样有趣的场面,记忆犹新,恍如昨日啊“逸向朕要你”
“啊”凝然一愣,她自然知道这个要是什么意思了,以她的身份,应该只是一个侍妾吧“我不要”
“恩?为什么呢?”琅铘歿双眼微眯,无限星光瞬间收敛,但压迫感却越发强烈了。
“因为他给不了我想要的”脱口而出的话让凝然自己也是一惊,不过,既然已经被他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那又何需故意装温婉,装柔和?不如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她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好糊弄的“我想要的爱情不是一瞬间的美丽那样的自欺欺人,我要的是能够白头永相随的眷恋和只此一人的承诺。人间天上,唯有两心同!”
凝然的面上忽然扬起了一抹苦笑,似乎,她面前的这个人才是最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的那个人啊。唯有两心同,呵。
琅铘歿的神情没有多少改变,但目光中似乎多了点什么“凝然,你真的很有趣。朕拒绝了逸,朕看中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手?不过,你想要的,真的很难。”
凝然的头倏的抬起,直视着琅铘歿,她在那灿烂的双眸中没有看到一丝嘲讽或是鄙夷,有的只是欣赏,还有一缕她所不懂的怀念。
“陛下,宰相大人觐见”
“老师?”琅铘歿眉头微挑,转头看向凝然“朕晚上再来看你,你那次的笑容可真明媚”
凝然脸色微红的看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离开,明媚?是张扬吧。
“小姐,皇上他好厉害啊,你也很厉害”玦儿不住的拍着胸脯“压迫感太强了,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我感觉我在他面前好像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风吧。”
“是啊,这样的人才配当皇帝吧”在琅铘歿面前,她虽能泰然,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一丝惧怕,或者说是敬畏吧。而对于琅铘逸么,哼,看到他那欠扁的笑容,她就提不起一丝尊重。至于那个人,那双让她着迷的眼中满是对她的宠溺,在他面前,她就是一个怀春的少女,总是小打小闹,没有一丝大家风范,更别提什么睿智,儒雅了。
“对了,小姐,晚上陛下要来”玦儿的面色微红“那万一被他发现了你不是”
“用这个”凝然从怀中掏出了她在家亲自配制的安神散。所谓安神散,就是将一些葯材融合进檀香里,人吸入了之后就会昏昏欲睡,大剂量的还会直接昏迷,不过,只要喝一点薄荷水就会没事的。这是她一直失眠后自己研究出来的,早已经过无数次试验,醒来后绝对没有异样。
“小姐,你自求多福吧,皇上他看上去绝不好惹”玦儿看着凝然,面上忽然又一丝幸灾乐祸“小姐,你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而且,在这个皇宫里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最好的办法可是se诱皇帝啊。”
凝然不客气的一个暴栗打过去“要诱你自己诱”
她自然知道玦儿的话是对的,但,胸口传来的丝丝凉意告诉她,她在情感上还是不能接受。虽然一直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不值得她放在心里的,但,毕竟那是她第一次爱,也是现在唯一的一次,再加上那不知在何处的孩子,她又怎么能够轻易放下?而且,她知道,皇宫的复杂一定会超出她的想象,在这里,她只能步步为营,因为已经不可能默默无闻的慢慢老去了。只是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