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谁人不知,你追风神捕最骄傲的就是从来没有脱不了身的阵仗!”
“我不喝迷汤,灌再多也没用。”云天骄看似散漫,眸光可犀利。“到底又得到什么消息?”
“你也该明白我,时机未到的事,对我问再多话也没用。”
“好吧,”云天骄倒也干脆。“我们御前神捕虽然一直以来是各自行动,却凭着默契相互支援,你既坚持的事,我就不再追问了!”
珠帘后的半月,微扬的唇角笑意浮现,追风的个性看似大刺刺,实则心思有细腻之处,巾帼之风让她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仗着这几分把握,要回避她的问题并不难。
“我先走了,还得赶去大理呢。喔,对了,差点忘了这玩意!”云天骄想到什么似的轻拍着额。“这是我目前到边关调查天阎宫的前身黄泉御景时,顺便为你带回来的。”她拿起带来的布包。
“从边关为我带回的东西?”半月好奇了!
“送你吧,梦清姑娘!”云天骄一场手抛上半空,散开的布包内洒下无数白色小花,朵朵纷落像为这绿竹屋内带来春晓花意,几许本落的飘进珠帘后!
“这是”小小的白花飘落至半月脚旁。
“陆家庄后山一棵老树所开的花。”
“陆家庄”平静的声隐含悸动。
“没错,当年被黄泉御景灭门的陆家庄。”云天骄将落到手中的花瓣轻轻一吹,瞧着那小小花瓣翩飞。“你几年前到边关时,在陆家庄后山的大树下站上一整天,满睑忧思的模样,连观音都担心,今次我去正逢季节,开了满枝头的白花,想到你,就将它们摘回了。”
白昼的阳光亮绿了竹屋,照灿了舞孔小花,竹帘后的人默然良久。
“就当我为你带来边关的朝气吧!”云天骄笑着往门口“追风,接住!”半月开口,一份信件从竹帘后飞出。“这这里面记载一个叫刀三娘的女人,据闻她是天阎宫在大理的联系者,你要小心。”
“谢了。”云天娇扬过手中信件,转过身时不禁狡猾窃笑,江湖走久了,明着暗着的方法都不行的话,就是迂回攻心,半月虽聪明毕竟老隐于幕后,再怎么机灵,都不如她这条泥鳅滑溜。
“天娇,”就在她打开门时,身后的人唤住她,道。“听我一句,这次的任务阻碍重重,刀三娘不简单,观音目前的留在京城不便分身,你最好找陆丹风合作。”
云天骄揉眉,她真是受够这名字了。“梦清,我感谢你的关心,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什么案子没碰过,再棘手的我都能解决,别担心了。”
“可是”
“嗳,就算那个刀三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顶多我不正面冲突,从以前遇到武林高手,我多是智取,像灵阈宫,项炎武多厉害,我不也完成任务全身而退。”
“你不明白。”
“行了!我完全明白!”她举着双手,用力强调。“你刚刚才说我最骄傲的就是从来没有脱不了身的阵仗,那就相信我。而且我此行的目的是找到天阎令,又不是去打架!”
“可是万一这件事的开始,既不需武功也不须智慧”
“那就更不需要陆疯子了!”云天骄握紧拳头,悍声道。
顶着艳阳,气候颇闷,云天骄润着唇,站在一座豪宅后门打量。
她意兴阑珊的唤着:“朱八!”
“在这!”没几步远,正在街角和老太婆买凉果的小男孩用力挥手。
“我说你们这儿真是湿热,沙漠都比这里好!”“阿骄姑娘你说笑了,沙漠的热会死人,咱们这可没听过有人热死的,来,吃个梨润喉,你就不热了。”叫朱八的小男孩灵巧的奉上买来的水果。
“沙漠是干热,哪像这,动不动就先黏个一身汗水!”她啃着多汁的梨,接触到水分,消了几分暑气。“你对刀三娘这个女人了解多少?”
“嗯,她原叫雯姑,出身富贵,早期许给大理国排行第二的皇太弟段赤诚,是个皇族嫔妃,后来段赤诚病逝,她被逮到行为不检而被排除于皇室之外。”
“也好,年纪轻轻守什么寡!”她早听闻大理二皇爷年纪一把,却嫔妃甚多。
“后来雯姑改嫁给一位年届半百的刀姓富商,这位富商已死两任老婆,膝下无子,便希望娶个年轻姑娘来替自己传宗接代,因为雯姑是第三任续弦,所以大家都称她为三娘。”
“聪明的女人,我看这个刀姓富商没多久也死了吧!”从半月给的消息中得知,刀三娘狐媚且工于心计,会找个上了年纪的丈夫,其用心不言可知。
朱八用力点头。“才一年多她的第二任丈夫就死了,身后留了一大笔财富,刀三娘接收了这庞大家业,她精明又擅于掌握机会,几年下来俨然是大理首富,还有人赞美她经商手腕可魅美中原苏州的商业天才杨庭威呢!”
云天骄啤声。“她跟杨庭威比可差多了,就好比鸟中之王!”
“鸟中之王?阿骄姑娘是说老鹰!”
“不错,鹰再高傲厉害,如果走不出笼子永远也当不成鸟中之王,杨庭威有胸襟眼光能走出去,所以他是扬名天下的商业天才,而刀三娘就像一只笼中鹰,始终不愿离开大理这一偶之地,目的就是为了雪耻!”云天骄舔着淌下手指的梨汁,又望一望上头的毒太阳,突发奇想,多想效法古人那般射日好图个清凉。
“雪耻?”朱八莫名。
“她原是大理皇爷之姐,地位尊崇,却被人以这等不名誉的理由摒除,家中父老一定也很难谅解她,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大理皇族就是她最好的报复对象。”
“阿骄姑娘说的是,”朱八露出钦佩的目光。“刀三娘发达后又跟大理皇族扯上关系,近年更是往来密切!”
“她当然得这么做,有交情才好下手!”她将吃完的果核抛到前方小池塘中。“你家主子对刀三娘的看法是什么?”
“主子说她媚骨天生,像一坛销魂美酒!”
“说的妙。”云天骄大笑。“确实很像他会说的话,刀三娘对他下手过啦!”
“以主子在大理的人才和名气,刀三娘当然拜会过。”
云天骄笑弯一双眼。“他不会是回应人家了吧!”
“就是没办法回应主子才懊恼!”朱八对主子的无奈同仇敌忾。“否则这件事光主子一人就搞定了!”
云天骄笑倒,拍拍朱八的头。“不回应也好,否则以他那身细皮撇肉的模样,我怕刀三娘会恶虎扑羊,不过那只小绵羊会是你们家主子。”
“主子才没那么不济事,他是自己府中的美婢美妾太多了,才不想再惹事。”朱八不平护主!
“唉,可怜了那些美婢美妾!”她支颐感叹。“不过你们家主子到底什么时候回大理?"来大理三天了,也不见这家伙一尽地主之谊。
“他说接了贵客便回。”
“贵客!这时机还有什么贵客!”她喃念着,随即又望了日头一眼。“回去吧!臂察了三天,这刀府的地形和家丁我大概掌握了,接下来就是夜晚的行动了。”
“阿骄姑娘,主子特别交代,要你千万别去夜探刀府。”
“为什么?”她伸个懒腰,决定回去光睡一觉养精神。
“他说刀府近来诡异,还是等他回来再商量。”
“等他回来嫦娥都天上人间转一回了,况且机会不等人,既然诡异就更要进去一探究竟!”
“可是”
云天骄弹弹他的鼻子,训诫道:“行走江湖要有当机立断的能力,就算错了,就是自己承受,别老学你主子三思太多,婆婆妈妈。现在我决定了,我们就一起等着看今夜的结果,知道吗?”
朱八捂着鼻子,点点头。
而在刀府正门不远的酒楼上,一双精锐的眼也深沉的盯着刀府,执着小杯,悠品着酒。
“若在大理要打探消息,刀三娘该是最适合的,只是"忽感心烦意乱的放下酒杯。”这女人可真叫人一想到就发寒!
若说世上有什么女人是他最不想沾惹的,无疑是刀三娘,人娇媚人骨,其心境手段绝对也让人惊悚人骨,看来能不碰上这女人,还是回避为上!
“看来,只好另设他法!”仰首灌下杯中酒,陆丹风决定先落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