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覃京曜眼明手快,从她身后把她打横抱起来。
“啊!你干嘛?”
依依尖叫连连,没想到覃京曜竟然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想要强行将她带走。
她挣扎,连拐杖都掉了,她不但动弹不得,甚至只能丢脸的环住他的脖子,怕会被他一气之卜扔在地上。
“你就这样看着他把我抓走吗?叫他把我放下!”依依不顾形象的朝叶伯优大叫。“你是我哥耶!”
“伯优,我先带她走。”覃京曜离去前不忘跟叶伯优打声招呼。叶伯优的脸上出现松口气的表情。“依依就交给你了,快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吧!”
“你”依依气极了。“救命啊!”她马上叫嚷起来。
“哈!世界上可能只有他制得住依依这家伙。”叶伯优嘴角扬起隐约的笑意,潇洒的将钥匙朝空中一抛又准确的接住。
他也该出发去找那个家伙回来了。
这是他当年住的地方,他竟然还住在这儿。
依依没空多想,一声惊讶的叫唤让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陆老师!”
翩翩一开门便看见父亲抱着一腿骨折并且一身擦伤的依依。
依依原本不断的嘶吼,在见着翩翩后,只得暂时打住。
“陆老师,你怎么了?”翩翩看到她身上的伤,惊得捂住嘴。
“陆老师的腿受伤了,要在我们家休养。”覃京曜简洁的说,随即将她抱往她曾住饼的客房。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在你家休养了?”依依忍不住抗议道。
“我说了就算。”
“你说了就算?你还是一样把自己当神看!你说什么都是圣旨,别人说的全是屁!”
“女孩子讲屁这个字很不雅。”
“我就喜欢讲不行啊?告诉你,我陆依依可不吃你那套,你最好别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好欺负啊!”他竟然把她摔在床上!
依依忍着痛坐起身,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也最好别以为我像以前那么有耐性。”覃京曜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里闪着坚决的光芒。
他竟然敢威胁她!
“我要回去!”依依慌乱的说,头一次被他这副表情吓一跳。“我不要住在这里。我有工作要做,我自己有房子,为什么得住在这里?笑话!”
“因为你从今以后都得住在这里。有空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国外去,但那算是度假,平常待在台湾的时候,我们就住在这里”
“停!”依依连忙打断他的话。“你疯了吗?为什么我得跟你住在一起?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她凶恶的回道。
覃京曜缓缓的凑近她,依依仰起下巴,硬是要自己正视他,但身子却忍不住往后退。
这几个星期来和她相处的经验告诉他,一再的忍让只是让她逃得更远,无法让她感受到他的心,他如果不再给她一点压力,只怕她会飞得太远,忘了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他不停的朝她靠过来,依依忍受不了窒人的紧张气氛,硬是吞下恐惧,怒声问道:“你想干嘛?”
他的唇如同她所想像的在她张口时吻住了她,六年多前的回忆一瞬间涌上脑海,她不能理解自己眼里盈满的泪水为何而生,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努力不让眼里的泪落下。
“我的确不是你什么人。”覃京曜爱怜的摸摸她脸颊上的伤口,脸上显示出他复杂的情绪。“但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依依原本强忍住的泪,跟着他最后一个吐出的字而落下。
“不,苏经理,先把那个案子拦下,我想我们暂时先不向彦臣回应,我要他们知道我们丰棋不差他那个case。放眼望去,就我们丰祺所提出来的条件最好,他要是把丰祺看扁了,我也不屑做他那份生意。”依依努力的从柜子里抽出档案来。“倒是宝升的那个case我一定要到手。彦臣在同行之间已经日暮西山,宝升极可能在短期之内取代彦臣的地位。这间新公司有发展潜力,先和他们接触,案子由你来写,我三天之内要。”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准时在五点钟晃入她的办公室内,一派自得的坐在沙发上。依依两眼往天花板一瞪,忍住气。
“你可以先下班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她草草交代苏经理几句后,迳自处理公事,依然不肯正视那名离她只有三公尺远的男人。
覃京曜对她的忽视不以为意,依然批默的坐在沙发上,细数着时间。
哼!她故意不看他,结果他也不理会她,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令她有些乱了方寸。
十分钟后,她还是按捺不住。
“你到底想干嘛?”
覃京曜忍住笑意,今天只花了十分钟就让她“破功”比前几日进步多了。
“哦,可以走了吗?”他慢慢的起身,走到她的办公桌旁。
“你自己回去。”依依固执的坐在椅子上,怎么也不起来。
这戏码每天总得上演一次,覃京曜倒也不厌其烦的陪她闹脾气。
“你已经下班,我们该回家了。”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依依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她今天可不像昨天、前天,还有大前天,以及之前的那几天那么没用,她一定会坚持到底。
“叶总裁指示过,你不必加班的。”
“我喜欢待在公司里不行吗?”她恶声恶气的回道。
“你现在不适合加班。”他开始动作。
依依手忙脚乱的拿起东西阻挡他。
他死都别想再这么做!她前天已经丢过一次脸了,堂堂一个总经理竟然被人从公司抱走!那天被他从医院门口抱回去已经够丢脸了,他前天竟然故技重施,还好那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公司里的人并不多,但还是被一些职员瞧见了,害她这两天无脸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力气阻挡覃京曜的决心?就算她一向不以弱女子自居,但面对一腿骨折的窘状,她也只能算是半残废的女强人。
就在他的手朝她的腰伸来之际,她逼不得已开口道:“我还有一条腿没断,可以自己走。”
覃京曜不慌不忙的停手,将拐杖递给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其实我比较喜欢抱着你下楼。”
依依猛力将脸一抬“你别想再碰我。”
“你的威胁对我不管用。”
依依险些伸爪抓去他脸上那似有若无的讽刺。到底怎么搞的?前些天那个诚心悔过,好言相劝,对她温和客气的覃京曜竟然消失了。
那个一向儒雅多礼的覃京曜变得既自信又坚决,并将她的高姿态硬是压下去。
不行!她再这么让他予取予求,总有一天他会攻陷她所有的防卫,她得自立自强才行。
她可没忘了他是怎么抛下她的,她花了许久的时间才稍稍平复了些,如今她连上回的伤都还没复元,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依依嘟着嘴,可怜兮兮的被软禁在覃京曜家中的客房里。
他依然住在这间房子里,她以前的房间依然保持原状,数不清这已是第几次,原本处于气愤状态的地,每每看到房里的摆设之后,就什么都忘了。
六年前的往事像潮水般袭向她,扰得她什么都没办法再想,脑子里只剩下那傲慢的小女孩,还有又酷又帅男主人,以及年少懵懂的她。她曾在这屋子里度过她这辈子最快乐的半年时光,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时间过得好快,她曾以为自己会熬不下去,但她仍撑过了这孤单的六年,而今
“陆老师。”
一个怯怯的声音打断依依的冥想,她从床上坐起,望向站在房门口的翩翩。
情况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翩翩一脸紧张,像是要开口又不敢直说,依依只好先打破僵局。
“有什么事吗?”
“爸爸说公司里有事,刚刚赶回公司去了。我来问你想吃什么,我好出去买。”翩翩小心翼翼的说。
“随便,我吃什么都行。”依依也跟着她客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