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晚了人怎么会不见的?之前不是还帮着一起张罗酒菜吗?你最后见了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见了她就在迎了皇上进湖心小筑之后,她说有些累了,要回房去歇息,我也没在意,便让她去歇息,说这里有我也就可以了,可是刚刚我去念竹房里,并没有见着她,床铺都未动过,问了雍容宫上下所有宫人都说没有瞧见,我一着急,就想看看是不是娘娘把念竹召过来了”净心很慌乱,但好在说话总算还是清楚。
“就在雍容宫不见的?那可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在皇上在这的时候”小月来回暴走,脑子却一团糟,不知道从何理起。
她就是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可以淡定再淡定,但是一旦发生到她身边的人,她就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当初最好的朋友被人甩,她可是直接把那男生叫了出来,在路上抓到熟人就拉着一起跑,见了那男生就围上去暴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好友哭啼着叫她住的手。
“娘娘是不是要先禀报了皇上再”
可惜净心还没有说完,小月便丢下一句“皇上不在这”就已经急冲冲地跳上了船,北京也跟在了她身后,小月划了两下,发现太慢就丢了桨,抱住北京的胳膊,头一甩,蛮横道“北京,飞过去!”
北京抖了抖眉,但还是照办了。
净心没想到小月自己被困时都能那么镇定自若,如今身边的人被禁,她竟然如此忍耐不住,净心也没多想,重又跳上船,也卖力地再往对岸划去。
到了念竹的房间(在雍容宫正寝宫近旁的笼纱阁里),里面灯没亮,门却是开的,看来娘娘是来过这了,净心便点了灯,吩咐了宫娥在屋里等着,她再想了想,决定去附近的几个宫里去碰碰运气。
北京一言不发地看着前面的女人跟疯了一样,从湖心小筑跑出来,一直没停。
先是直接去了念竹的房间,然后便翻遍了整座雍容宫,估计她打从搬进了雍容宫,就从来没有如此卖力过,找了个遍。
北京以为她终于要停下来了,哪知她又跑回念竹的房间去看一遍,问了宫娥没有消息,又继续跑出去,要往御花园去,一边还一边骂骂咧咧“臭丫头!贪玩也不知道时间,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诸如此类。
骂一会,又停一会“死丫头,你可不能就这么玩完了,一定要等着我来救你啊”终于跑了一会,她就停下来直喘气,还自言自语说什么“真是做娘娘做太久了,才跑这么一会就不行了,死丫头,你可要撑住啊!笨丫头,好歹留点线索啊!平日的鬼精灵一到关键时候就不知跑哪去了!”
北京突然很想告诉她其实影卫有办法,不过突然间又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太可恶,为了个奴婢,做成这样未免太做作了。
“线索!”女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又跑,跑着跑着突然就停了下来,不停地呕吐起来
北京拧紧了眉,这女人之前还喝了不少酒,本来没什么事,不过刚刚一顿长跑,胃里一定很翻腾,他板着一张脸,却还是上前去,一手扶住她,一手抓着她的手臂,撇撇嘴,她的手臂跟只有一根骨头一样,之前只用了一只手托着她就飞过了湖。
北京正要揶揄她几句,见她脸色苍白,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东西,他恶心地别过去头,也失了要和她说话的兴趣。
“去去香悦”话还没说完,她就整个虚脱倒了下去。
北京长手一捞,把她扶在怀里“蠢女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