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照顾。”她断然地说:“请告诉我们的车夫,我们要回旅馆去。”
“哎呀!真不巧,车夫已经回去了。”
“那么我去招辆马车。”
“真的不必麻烦,小扮。卫先生一定愿意住在这儿的,不是吗?”三姨太问著里奥说:“你愿意留在这袤吧?里奥。”
“愿意。”他点头。
懊死的笨里奥。她们想把你分尸了,你懂不懂!若洁狠掐他手臂,他似乎没感觉的倒向了三姨太那边。
“哟,都站不稳了,来,我带你到楼上房间去。”
三姨太当然不管若洁的白眼,照样亲热地搂著里奥,朝门边走去。
若洁不可能扔下他不管。她只好硬著头皮,跟著他们上去了。可是她只允许到这种程度,她不能让里奥落入她们那群女人手中。“让我来吧!三夫人。”
三夫人才扶里奥进了房门,若洁便挤上来,把她排在门外。“不要客气,小扮。”
“我不是客气,让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你这个二愣子,”三姨太忽然换了个脸色,不再客气的说:“你以为这是你能照顾得来的吗?那是春藥!你让你主子找不到女人发泄,你就遭殃了,你还不快滚。”
“你你说什么?”若洁一愣。
“我现在也不怕对你明讲了。反正,我看他也差不多该发作了。”三姨太瞄一瞄里奥坐在床上的样子说:“这是我们老爷的主意,动点小手脚,闹点丑闻,他要让卫先生乖乖的听他的话,所以你别在这儿碍事。懂吗?”
三姨太戳著她的胸口,逼她走出门口,然后在她面前甩上门。
春藥若洁还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她怎么也想不到那竟是春藥。怪不得里奥的表情那么暧昧,原来他是若洁摇摇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难道真要让她们去找个女人陪他上床吗?
“啊!”一声尖叫由门内传出来。
若洁傻傻地看着里奥突然由门口冲出来,手上还有一把手枪。
“杰,快走。”他说。一面伸手拉著她在下跑。
身后的三姨太也已经跑出了房间,大声的说:“来人啊!把他们拦下来。”
事情变化得很快,几个粗勇的壮汉已经拦在路上,准备必要时把他们捉住。可是没有人料到里奥手上的枪,当他发射了两发子弹后,已经吓住那些莽汉。
结果他们竟不可思议的逃出徐府的大门。若洁一到大路上,马上招了辆马车,和里奥跳了上去。
“太好了,原来你没事。”若洁高兴得忘了形,抱著里奥说:“你这狡猾的家伙,原来你是伪装的。”
里奥却显得有点僵硬。“杰,告诉我。我究竟喝进了些什么东西?”
若洁凝视著他,笑容慢慢的退去。“你是说,你真喝下了那些茶?”
里奥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知道为什么要逃出来呢?”她小心地问。
里奥晃晃头。“我知道有诡计的时候,已经喝了两杯茶了。我是要等你来,听清楚她们究竟下了什么毒藥。刚刚三姨太对你吼,我知道她应该露出了马脚,你等下快点去请医生来,告诉他们我喝了什么东西。”
“你现在有没有怪异的感觉?”
“热,我觉得很热。我们到旅馆了吗?”他似乎无法集中精神的说。
“里奥,听我说。”若洁决定要告诉他了。“你喝了的东西,医生没有办法帮你。”
“很严重吗?”他开始脱掉外套。
“有点。”她红著脸看他解开上衣的纽扣。幸好只有最上面的三颗。“你喝下的是一种兴奋剂。”
“兴奋剂?”
“嗯,就是”若洁非常非常的脸红了。“你会很想那个。”
显然对里奥来说,他不懂。“那个?”
“就是想找人上床。”她一口气说。
“喔。”
半晌,他们都没话说。
“我试著自己去洗冷水澡。”里奥终于说:“杰,离我远一点,必要时,你再帮我去找个妓院女孩来。”
红著脸,若洁点点头。
殷格曾怀疑过,但不像现在这么怀疑,他怀疑玫瑰是不是有别的人了。
这并不合情理,他知道。特别他们的私奔可说尚未成功,玫瑰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他这么爱她,怎么会去怀疑她的爱情呢?
可是他的确怀疑。
玫瑰几乎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在半夜消失一会儿,他实在无法不起疑心。
她这么做,被他发现已经三次了。起初她还会等到他完全的熟睡,可是后来,即使他才刚躺到床上,她也会悄悄地由后门溜走。
究竟去见谁?
是情人吗?
或者她回家去见父母。
那位想把她嫁给徐福当姨太太的母亲吗?不可能。
就在殷格怀疑的时候,一条街外,华玫瑰确实在和一位男人见面。
并非是男女的幽会。
“组织需要你。”
“我不行。”华玫瑰摇头。“现在不能让殷格疑心。我已经帮你们做到了,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出来的。”
“玫瑰,你不能现在退出。”
“我不能吗?”玫瑰抬眉高傲地问。
“你知道这件事不完成,徐福也不可能让你离开中国,你永远不可能和你的洋人飘洋渡海去过什么幸福日子,这是我们的使命”
“不要再说什么使命。”玫瑰打断地说:“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我一个字也不想听,我只知道,我再也不要听到和“中国”有关的字眼了!”
“你是个“中国”人,你连这也能忘记吗?”
“假如我说我可以,我就可以。”玫瑰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玫瑰爬回她和殷格的公寓阁楼时,不禁诅咒那嘎嘎晃动的楼梯板,祷告这不会惊醒了殷格。她应该等久一点再溜出去,可是她今天收到的讯息是十万火急的事,等不得。而所谓的紧急事件,她最后知道那一点也不值得她冒险。
心爱的殷格千万别发现!
“你回来了。”
当她拉开了门,就听见殷格说。玫瑰叹声气,大方的推开门进去。“我回来了。”
殷格的表情当然不会好看。
“我知道自己不该不说一声就跑出去,可是我一定要出去一趟。”
他不开口,等著她继续说。
“我出去是为了为了为了买点自己女孩子的东西。”
殷格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那不难知道,从她回避不敢直视的目光,他就明白。
“我没有看到你手上拿著东西。”
“喔,太晚了。店门关了,我明天再买。”
玫瑰说完后,殷格还是继续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的手心已经在冒汗了,每当她说谎,她的手心都会冒汗。她想,他一定会大声的说:“你是骗子。”
“太晚了,早点睡吧。”这是殷格所说的全部。
玫瑰暗暗松了一口气。“好,晚安。”
殷格看她那温柔的笑容。“晚安。”她背叛他,而他不是那种纵容敌人的人,他要找出她的另一个男人是谁,然后杀了他。
她应该杀了那群大、小姨太太才对,不,她要把她们大卸八块才能泄愤。
若洁在隔壁房间中,一直注意著里奥的动静。他已经烦躁的走了二十分钟,也冲了无数次的冷水浴,可是很明显的,他需要女人。
他不用开口,若洁知道自己应该帮他找一个妓女来,也许不止一个。
然而她无法忍受知道他和那些女人正在上床。不管她是在他的隔房或是楼下大厅或是随便一个地方,她都会想到,他正和那些女人
“我一定是疯了。”她想,可是她竟真的不断地想,她可以帮他的忙。她是个女的,毕竟,她也知道里奥曾经用喜欢的眼神看过她。
那目光曾令她颤抖。
可是把自己提供给他的想法,更吓坏她自己。那想法在遇去几分钟内,滋生且茁壮,越来越坚定。而这一点吓坏了她,因为她发现自己并不介意,不介意让他碰触自己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或是更进一步的
若洁陷进自己的内心交战时,她听到门上传来一声轻敲。
“谁?”她紧张的跳起来,会是里奥自己来找她吗?
“杰。听我说,我不打算打开这扇门,因为我现在很可能跳到任何女人的身上。”他低笑了两声。“倒是,我可能必须请你帮这个最后的忙了。帮我找位你知道的,要我说出口来有点难。可是我想,不解决这件事的话,我不知得折腾多久。你能帮我这点忙吗?”
男人真的就这么不管是谁都可以吗?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吗?若洁生气地想。
问题是她不能怪罪于他,毕竟他是被下藥的。今天被下藥的人换成是她,不知道她该向谁求救呢!
若洁咬咬嘴唇。她走到门前去。“我可以帮你的忙。”
“太好了,我”他话的后半段,已没有机会说出口。若洁打开门站在那里,咬著她的下唇,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过了半晌,里奥才合起嘴。“你以为你要做什么?”
“解决你的问题啊。”
里奥闭上他双眼。“我的天!我的麻烦还嫌不多吗?”
尴尬让若洁脸红,他的话也让她受伤。她拒绝低头。“我是个女人,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相信我,现在不是我们讨论的机会。”里奥尽力的吐出那些字。“趁我还可以!”
“我不回去。”她切断他好意说。
“你以为这会是什么罗曼蒂克的事吗?我现在比发情的畜生还不如!”
他生气的口吻,让她火红了脸。“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对著她大吼了。
若洁一愣。他在乎?那代表什么意思?他对她有感觉,不希望轻易糟蹋她吗?还是他讨厌她,到这种地步,也不愿意和她发生关系?
“你这么讨厌我?”
“够了,这太过分了。”他说,往后退去。“我需要去冷静一下,你最好在我回来前,自动消失,否则你或许真会得到你所要的,然后后悔一辈子。”
他说完,又躲进浴室去了。
若洁一个人站在那儿,知道自己不会离开。
她走向那张床铺,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感到紧张,她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决心不管如何她都会完成它。
里奥洗了足足五分钟的冷水,感觉另一阵冲动又逐渐的离开他的身体。他刚刚差一点对杰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压倒她,就在地上占有她。望着她就让他疼痛,为了得不到而疼痛。很荒谬不是吗?她刚站在那儿,不就是想把自己献给他吗?
可是现在这男人不是他,他知道现在的他温柔不起来。对她只能造成伤害,他不愿意给她这种回忆。一只对自己所作所为无动于衷的禽兽,只为了本能和需要才去做的畜生。
里奥关上水龙头。倾听了一会儿,门外静悄无声,她走了吗?方才的那番话,足以让她打退堂鼓吗?围上浴巾,里奥慢慢的打开门走出去。
那是一幅他未曾想像,现在却让他如浴火地狱般的景象。
杰双膝跪在乾净洁白的床单上,浑身不穿一物,连她短短秀气的发丝也无法掩住她美妙的胴体。不要说是受藥物影响的卫里奥,他相信那是任何有血有肉的男人都会沸腾的景象。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的击在胸腔上。
“老天。”他只能这么说。
若洁尽力捉著床单,压抑那种想把自己完全掩盖起来的反应。她从不曾觉得这般的脆弱过,当她迎视他的目光时,她像最易碎的水晶,只要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就可能破碎。可是他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儿,眼里尽是火焰,那把火,烧去她所有的羞赧和迟疑,再也没有怀疑自己是对或错。
里奥慢慢的走向她。“我警告过你。”
她点点头。
“我将不会太温柔,可是我保证尽量试一试。”
那表示他将不会拒绝她罗?
“希望你不要后悔。”他竟能一笑。“管他的,后悔向来不太有用处。就算你后悔了,你也来不及了。”
“我不会。”是若洁所能回答的。
接著,他已经站在她的身旁,只要一伸手,她就会是他的。
“我一直在想”他慢慢地说。
她屏住呼吸。
“吻你会是什么滋味?”
在那一刻,若洁缓缓的、缓缓的在唇边绽开一朵笑。
“你知道你有多么美丽吗?”他呢喃。
“我是吗?”她望着他映著火光的脸越来越近,她逐渐垂下眼睛,注视他丰润的唇。
“你是。”他说,然后以一记强势的吻,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和思想,只留下一片的灿烂。
一切是由这里开始的。
若洁在想,她才像是那位吃下致命春藥的人。
为什么她竟觉得吻不够,还要更深更久;爱抚不尽,她要溶进他的体内;结合不止,她要再也不与他分离。
狂野的火似乎烧不光她和他的欲望。
他们激狂的缠绵,累极而睡去,醒来又互相抚爱,再度沉醉在天堂的璀璨中。
她好像不止拥有了他一夜,而是爱了他一辈子。
在他的怀中,是她最初也是最后的归属。
黎明的曙光在窗口轻敲时,若洁并没有睡去。她不想睡著时让它过去,她要看到曙光带来的分离,她要留住一夜的梦,记得它。
里奥在她的身后,同样未曾睡去。他拥抱著她,侧看着窗外的蒙蒙天光。
“我该起来了。”终于,她说。
“我似乎放不开你。”他低柔地说。
“你还没那藥物的影响这么久?”她几乎不敢相信,特别想到昨夜他们缠绵的次数。
“我不是那意思。”
“那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他偎近她耳后,轻轻咬啮著。“你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我没有办法让你走。”
她的身体已经为他的话轻颤。“让我起来。”
“不。”他拒绝说:“我要留下你,我需要你。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们之间这种结果是你所造成的,你现在不能离开。”
若洁几乎要笑出声。“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床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定。”他翻转过她的侧脸,俯视她说:“你以为昨天已经结束了,你以为可以这样自由自在的离开我吗?你难道不会回想起我们拥有过的这一晚?不用欺骗你自己了,我们之间只有一条路了。”
他严肃的眼光,让她紧张,他难道在想婚姻?
“当我的情妇,杰。”他说。
她的脑筋一片的空白,情妇?
“我会为你在这儿购买一栋洋房,你可以住在这里,我也会给你一些生活费用,我们可以过得很快乐的。”
若洁木然的听著他的话。
里奥亲吻她一下。“就这样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