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好,不用招呼我,你去忙吧!”自从尹元鼎去世,她和邵毓奇的恋情因公开化而退烧,似乎不再引起媒体和好事者的兴趣,所以她也就能正大光明的和他交往。
名义上目前她是枫杨的董事长,可是并不管事,尹志耕和尹志翰还是担任原来的位职,或许是对她有所顾忌,工作态度也收敛了些,尹志琳仍然忙着店里的生意,与往常无异,日子虽是偶尔有些争吵,不过大致还算良好。
应该差不多要物归原主了,桑昀打了个呵欠,脱下鞋子,让自己蜷缩在沙发内,好舒服喔,这几天总是很容易疲倦,没事就想睡觉。
炳!先睡一会儿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轻轻的吻频频落在颊边、颈间唤醒了她。
“嗯谁?”她在一具又暖又厚的胸前伸个懒腰。
“还会有谁?专门来这里睡觉的吗?”邵毓奇往旁边坐下,将她挪至怀中。“怎么了?我们不是约好晚上见面的吗?”
桑昀抿唇顽皮的一笑,在他下巴上啄了下,说:“我想你,等不及到晚上了,你不欢迎吗?”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他在她耳畔呼气,大手不安份的撩起她的裙摆“我们还有点时间,可以做点其它的事情。”
她羞赧的拍开他的魔手,嘟起红唇说:“正经一点,人家还有别的事要和你说,邵毓奇”
“好嘛!我的手就是离不开你,这能怪我吗?”他两眼炯炯有神,熠熠生辉的瞅着自己最爱的人儿,很无辜的说。
“色狼!”她爱娇的捶他“罚你闭上眼睛,没有我允许不准睁开。”
“做什么?”他好奇的问。
“反正你闭上就是了,快啦!”
邵毓奇只有依令行事,乖乖的闭上眼皮。“好了没有?要闭多久?”
桑昀从皮包内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盒盖,是一只样式简单的白金戒指。
“好了,可以张开眼睛了。”她巧笑的问:“你愿意娶我吗?”
他瞧见那只戒指后愣了有十五秒“昀昀,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是呀!你愿意娶我吗?”她又问一次。
“昀昀,求婚是男人的权利,哪有女人先开口的。”他一张俊脸怏怏不乐的说。
“喔,那你是要拒绝我的求婚罗?”她勾住他的脖子,与他面对面,额碰额。
邵毓奇垮着俊容,无奈的说:“我希望是我先开的口,戒指我也都挑好了,谁晓得让你捷足先登。”
“我爱你。”她大笑着亲亲他的嘴。
“我也爱你。”他意犹未尽的深吻她甜笑的小嘴。
“那代表你答应了吗?”桑昀不死心的问。
他将戒指套在手指上“是,我愿意!这是我的荣幸,明天我们就去把那个讨人厌的尹姓改成邵。”
“啊,我没跟你说吗?这次我不想冠夫姓了!邵桑昀,这名字念起来好奇怪,你不觉得吗?邵桑昀,邵桑昀,受伤的云,一点都不好听。”
邵毓奇故意板起脸,霸道的说:“我不答应,我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所以你非冠我的姓不可,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明夭我们就先去登记,邵桑昀,就这么叫了。”
“哈!你说了就算数呀!那你要帮你儿子取什么名字?”她冷不防的问。
“我儿子?我哪来你是说昀昀,你怀孕了?”他低下头看向她的小肮“真的吗?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邵毓奇虔诚的将掌心栖息在她的小肮上,心情激动莫名。
桑昀覆盖住他微颤的手,甜蜜的偎在他胸前“我刚去了医院,医生已经证实我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我希望他是个儿子。”
“为什么?我不在乎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你帮我生的就好,难怪你会主动向我求婚,这样也好,趁肚子还没大起来,先结了婚我好方便照顾你。”准爸爸的忧虑发作起来,像是如临大敌般。
“我想也该把尹家的事业归还给他们了,自己才好把全副精神都用在宝宝身上,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她脸上散发着母性光辉,满足的抚着肚子。
邵毓奇语气带酸的说:“早就该和他们划清界线了,你现在已经和尹家人没有关系,以后少和他们来往。”
“羞羞脸,醋劲还是这么大。”她伸指刮了下他的脸颊,取笑的说。
“谁教我是你第二任丈夫,我心里永远都嫉妒他。”男人有时候心眼也是很小的,尤其事关他的权益。
桑昀翻个白眼,却又掩不住幸福的笑了。
“昀昀,你还爱我吗?会一辈子爱我吗?”他一把楼住了她和肚里的孩子。
“我爱你,毓奇,谢谢你等了我二十年,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爱我的人了,虽然手段不够高明,但是我还是爱你。”
邵毓奇使坏的一笑“不那样的话,你一定会逃得远远的,这叫先下手为强。”
她半恼半笑“好了不起,真不害躁。”
“为了你,值得!”他深情的献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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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xx墓园
邵毓奇在墓前上完了香,双手合十,心底再次感谢邵家给他的一切。
桑昀抱着五个月大的儿子,以邵家媳妇的身份陪在身侧。
三座相连的墓地,打扫得十分干净,相偎相依的面朝整片的青山绿水。
半年多前,邵明谦因胃癌过世,享年五十六岁,如今葬在妻子李玉筑的身旁,不再分离;他去世不到两个月,邵汪桂兰跟着辞世,在睡梦中走得很平静,或许是舍不得儿子,决心跟他一起去。
办完邵汪桂兰的丧事后,邵毓奇在整理她的遗物中找到一封信,信的内容充满对他的忏悔和愧疚,但她的心高气傲,始终拉不下脸当面向他道歉,只有将内心的话托付在信纸中,等到哪一天离开了人世,让他找到这封信,她不要求得到原谅,只想换一份心安。
那封信让邵毓奇难过了好一阵子,他何尝不跟邵汪桂兰一样呢?也许是两人对峙了这么多年,彼此心结已深,即使有心想和解,奈何就是无法先开口,以致如今抱憾终身,后悔莫及。
奶奶,您安心的去吧,往日的种种已是过眼云烟,如果真有来生,就让我们当一对真正的祖孙,让我好好的孝顺您。
爸、妈,谢谢你们收养我,现在我除了感激之外,没有怨,也没有恨,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得到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的心全被爱填满了,这全是你们所赐给我的,谢谢你们。
桑昀逗着咯咯笑的儿子,也想起那群尹家人,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自从她嫁给邵毓奇后,岑律师公布了第二份遗嘱,将枫扬交回给尹家人管理,不过有一点注明,枫杨每年固定要捐出三百万给崇善基金会当慈善基金,尹志耕、尹志翰两兄弟当然无异议的同意了。
另外紫枫也脱离枫杨而独立经营,由么女尹志琳继承,并将纽西兰的乡村农庄归在她名下。
至于两位孙子、孙女也各成立基金,在满二十岁后,可得到一笔为数可观的金钱,公平不偏心,所以没有人敢说—句。
至于她当然不包括在遗嘱之中,桑昀非常感谢他明智的安排。
毕竟她已经得到了一个男人真情的挚爱,又有了两人爱情的结晶,拥有真正属于她的家和家人,这就是尹叔给她最好的礼物了。
邵毓奇转身,眼底漾着似水柔情走向她。
“走吧!”他拥住照耀他生命的阳光。“今天天气这么好,适合去拜访朋友。”
她回以灿如骄阳的笑容“你说的不会是那个人吧!”
夫妻俩心有灵犀,邵毓奇玩心大起“就是那个人,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搞不好被某个女人吞吃入了腹,早已尸骨无存,为好友,总要去祭拜一番,尽点心意。”
桑昀回眸嗔笑;“你呀,挣会取笑人家,好歹他也帮了我们,该换我们回报人家了。”
他灵机一动,咧嘴大笑:“没错,这忙当然要帮了,这次我包准治好他的恐女症,教他顺利的抱得美人归。”
“什么办法?”她睁大美眸问。
邵毓奇小声的在妻子耳边献计,听她笑得娇婉动听,如黄莺出谷,他不由看得痴了,俯身印上绵长的吻。
如今相思得偿,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