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是种求救讯号,上官苇的腰杆挺得更直了,打算用她高超的身手来解决那两个色狼。
“教训?哇哈哈要教训我们?我看你这小妞太看得起你自己喽!我看不如跟我们一起风流快活去吧!我们会好好疼你的”两个男人说完话就一起朝她扑来。
上官苇根本还没准备好,一见他们直扑而来,吓得花容失色!她不停闪躲着四只魔手的攻击,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再也顾不得面子地大叫出声:“阿诺、阿格,救命呀──你们在哪里?我答应你们以后绝对不欺负你们了,回来呀──”情急之下她不自觉地喊出了中文。
呜──早知道就不要偷跑,她已经知道错了,可是有谁能来救她?上官苇垮下了小脸,在心里不断地反悔着。
打打杀杀的场面她是见多了,可是要被非礼这还是头一遭啊!她终于知道阿诺和阿格的好了──身处在日文环境中的任冠廷和张宇恒听到这声中文求救,不约而同地对看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寻找声音来源。
喔噢,看来有个美女落难喽!
任冠廷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试图判断眼前是怎样的状况;而张宇恒一向爱凑热闹,只见他忙碌地左右张望,最后在某个小吃摊旁边看到了他正在寻找的“武器”诡异一笑,上前向老板借来那样“武器”
他成功地借到了“武器”将它递给闻风不动的任冠廷,他偷偷露出个贼笑,又作出一副忍痛让贤的模样道:“冠廷,是个美人,让你上吧!哪,虽是根不起眼的扫把,你就勉为其难当木剑用吧!”大学时代他们两个可是替剑道社抱回不少奖杯的精英呢!
任冠廷接过那根看来很矬的扫把,脚步沉稳地往事发现场走去,头也不回地对张宇恒嗤了声:“谢谢你喔!”他也看不惯美女被欺侮。
是她吓傻了吗?怎么她仿佛看见那个被她跟踪的帅哥拿了“宝剑”呃,是“扫把”朝她走来呢?上官苇哭丧着脸,躲躲藏藏的好不愧狈。
任冠廷先是站在那一场混乱的圈圈之外,专注地寻找空档出手,当他算好了对手的角度,习惯性地眯起了眼──这两个男人不过是个草包。任冠廷牵起嘴角微笑,紧接着出手──“啪、啪!”他手中的扫把正中那两个男人的后颈,动作一气呵成、干净俐落。
简洁有力的两声之后,两个日本男人瞪着诧异的眼,摸着颈后如电击般的痛楚,软软地颓倒了下去,连暗算他们的人都没看清楚就晕了。
“没事吧?”任冠廷放下那根被他打烂到开花的扫把,蹲下高大俊挺的身子,对那个瑟缩地蹲在原地的美女问道。
上官苇慢慢地抬起晶亮大眼仰望他,粉嫩的小嘴微启。那么近距离和他对看,更是觉得他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
金城武算什么?这个帅哥的黑眸就像个发电厂“滋滋滋”地朝她释放电力。靠那么近,让她看清楚了他的长睫毛和那一对不驯的浓眉。他不笑的时候还带点小小的冷酷呢!
她是不是像个花痴?可是,他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上官苇仰望着他,露出了个甜美的笑容。
任冠廷皱起了浓眉,怀疑他是不是救了个傻子?她是美得很精致也很少见,可是他救了她,她没道谢也就罢了,还冲着他傻笑,笑得他毛骨悚然“呃如果你没事,我就先离开了。”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任冠廷现在只想快点远离这个是非地。
见他要走,上官苇赶紧跳起来抓住他的衣袖,着急地想留住他。
“那个恩、恩、恩什么的?要怎么称呼呢?”上官苇侧头努力地思考她曾看过的武侠小说中,被救的人都会喊对方什么?对了!弹指间灵光一闪!她笑得更加灿烂,朝他喊道:“恩公,你叫什么名字?”
恩恩公?任冠廷深感怪异地瞟她一眼。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会叫出这两个快要作古的名词?她等一下该不会死赖着他,说什么她是从古代误入时空洪流、需要靠他的帮助回到古代之类的怪话吧?死张宇恒,看他替他惹了什么麻烦事!
任冠廷朝张宇恒丢了个杀气腾腾的眼神,让张宇恒笑到抱肚子。
“我叫上官苇,你呢?”她急着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她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不怎么想理会她,不像那些老爱围绕在她身边的苍蝇,他果然是最特别的这么说来,是她的脸蛋不足以吸引他吗?上官苇忍不住抬手摸摸脸颊。
“我朋友在等我,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离开了。”任冠廷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终年四处漂泊的他,最不喜欢和异地相逢的女性有过多的牵扯,那只会替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而刚刚在看见她凝视他时那种发亮的眼神,和初见她时那股不好的预感,更是催促任冠廷加速离开的主因。他非常不喜欢那种不自由的束缚感!
他不否认在他温和的外表下,有着浪子的性格。
于是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手,快步走向正在看好戏的张宇恒身边,拉了张宇恒就马上逃离现场。
“喂、喂,别走呀,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沉思中的上官苇回神后着急地想追上前去,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面厚墙堵在她面前,让她措手不及地呆楞在原地。
原来是可怜的黑人保镳二人组:阿诺和阿格。
“三小姐,你跑哪儿去了,别再折腾属下了!要是你有什么闪失,属下可担待不起呀!”跑得满身大汗的阿诺一见她完好无缺,几乎想跪下来痛哭一番。
“三小姐,请别再调皮了。”阿格也是一身汗。他们找了好几条街都没见到她,差点就要通报远在赌城的上官劲了,幸好让他们找到了上官苇,否则,纵使他们有十颗头都不够赔。
“哎,别挡着我,走开走开!”两个大个子一挡在她面前,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踮起脚尖拚命地在他们身影的空隙间找寻任冠廷,不耐之下干脆一把推开他们,却已不见任冠廷的踪影了。
“都是你们害的啦!”上官苇生气地往阿诺和阿格的胸前各给了一拳。可是两个大个子的胸肌像钢铁一样硬邦邦的,受创的粉拳让她疼得叫出声。
“哎唷,痛死我了!走开、走开,统统都给我走开!”她搓着疼痛的玉手,眼泛泪光挫败地看着任冠廷消失的方向。
她好不容易寻觅到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王子呀!
上官苇眨去泪水,握着拳对天重重发誓,她一定要找到那个王子!而且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握住这个唯一让她第一眼就有恋爱感觉的男人!
新宿翱翔饭店的一楼大厅“够绝、够绝!哇哈哈哈”张宇恒揩去因狂笑而溢出的泪水,佩服地拍拍任冠廷宽厚的肩膀。“连那么美的女人你都不会舍不得?丢下人家就落跑,真有你的!”他话里以调侃揶揄的成分居多。
“是你要我出手的吧?早知道会这样就让你自己去!你没看见那个女人有点啪袋、啪袋呀?冲着我叫恩公?我听了差点去撞墙!”任冠廷的口气不是很好,手用力地拍掉了张宇恒搭在他肩上的手。
“我看她八成是看上你了。”张宇恒万分笃定的断言。
“闭上你的嘴,否则你今晚就没地方住了。”任冠廷从来就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可是今天他却失常地冷声威胁着张宇恒。
“别生气嘛!我只是随口说说,有事好商量呀!”谁教这间饭店是任大哥的,饭店人员可把任冠廷当太上皇看呀!张宇恒忙陪笑,他怕万一任冠廷真生起气来,他今晚会被轰出饭店,外面可是冷得半死耶!
“你还满会看人家脸色的。”任冠廷嘲笑着他的见风转舵。
“你人最好了,冠廷。”张宇恒乱没男子气概地学女人撒起娇来,也不管身处在各色人种掺杂、人来人往的饭店大厅里。
“我才不想理会你这种有性别错乱的家伙。慢慢办你的手续吧!”任冠廷看都不看他一眼,绝情地先行搭乘电梯离开。
见任冠廷没有朋友爱地弃他而去,张宇恒不以为意地朝着已阖上的电梯门耸了耸肩,认命地走到柜台办理住宿手续。当他正专心地填写资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句中文呼唤声──“那位先生!”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在后头响起。
张宇恒回过头,找到了发出声音的来源是刚刚任冠廷所搭救的美女。其实他早就猜想到这位美女叫住他的目的,但爱恶作剧的他还是故意装成受宠若惊的样子,以手指着自己问:“你在叫我吗?小姐。”
“对呀,我在叫你,能遇见你实在是太好了!”上官苇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欢呼了!才刚回饭店就看见了跟她的真命天子在一起的男人,正站在饭店柜台前,开心过了头的她连忙跑过来和他打招呼。“原来是刚刚那位漂亮小姐呀?不好意思喔,我那个朋友很没礼貌地先走了,害你追得那么辛苦。”嘴里这么说,其实张宇恒正暗暗偷笑地想:喔噢,冠廷这回在劫难逃了。瞧,人家都追到这儿来了。
“你是那个、那个”上官苇开心到说不出来。
“对,那个酷哥的朋友。”咦?这小姐是什么来历?怎么身后还跟着两个凶神恶煞?那两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珠真是让人有压迫感哩!张宇恒忍不住好奇地偷瞄了两个黑人保镳一眼。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有了名字,她就可以很快速地查到他的资料了!上官苇在心里盘算着。
“他叫任冠廷,如果他问起,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喔!”外型甜美俏丽的她看起来不像是冠廷所说的怪女生,所以他诚实以告。嘿嘿!另一方面也是想报复刚刚任冠廷对他的无情无义!再说,只是个名字罢了,她也不能怎样吧?
“任、冠、廷?”上官苇一次又一次地念着,每念一次嘴边的微笑就越来越大,像盛开的向日葵一样可爱,她感激地不停道谢。“我不会说出去的,谢谢你了,你真是一个大好人耶!”
“别客气了!”张宇恒拚命忍住笑,因为他可以想象得出任冠廷被她缠上了会是怎样的情形──一早起床,任冠廷就觉得他的眼皮跳个不停!
人家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他两只眼都跳个不停,是不是代表大难要临头了呢?想着想着他的心情就无端端地闷了起来。
像他这种科技界的人是不会相信这种迷信说法,可是自从昨晚他遇上那个女人之后,他整晚噩梦作个不停。辗转反侧无法成眠!包诡异的是,他整夜的噩梦中都少不了昨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