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任冠廷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滕灏却又出现了。
“哇!吧么?你跟人干架了是不是?怎么搞得那么惨?”滕灏把一张报纸摊在他面前,边感兴趣地问道。
“你太闲了吗?还是女朋友不要你了?要不,你怎么会有空管我的事?”任冠廷睇了他一眼,语含讽刺地说。
“喂!我犯到你啦?不要有事没事就诅咒我好不好?我上辈子欠你的啊!”他忿忿不平地低嚷。
“因为自从我回台湾后,你就老是在我面前晃,好像很闲的样子。难不成你找我有事?”
滕灏换上正经的脸色,要他阅读桌面上今天的早报。
“报纸上公开了你和凯文肯特的竞争。”
“那又如何?”任冠廷才懒得看。传媒若没有新闻要怎么活下去?这也够让滕灏大惊小敝的吗?
“我怕他会耍阴招,就是想得到这个案子。”
“不太可能吧?他的财富还会需要那笔只够塞他牙酚邙已的佣金吗?”他才不这么认为。
“问题就出在于他为的不是钱。”滕灏把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靠近坐在对面的任冠廷,阴恻恻地说:“放眼科技界,可以和他一较高下的就只有你,他当然想把你比下去,以巩固他科技王子的地位呀!”
“应该不至于吧!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欲求不满吗?”任冠廷才不把滕灏的警告当一回事,还将滕灏嘲弄了一番。
“我是怕你被他暗算!”滕灏气呼呼地说。真是“好心被雷亲”!任家的兄弟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好啦,谢谢你了。我想,凯文还不至于到暗算我的地步。如果说他要用盗取程序那招的话我自己会小心一点。”本来不以为意的任冠廷转念一想,凌晨突击他的那些人,和这件事有关吗?可是对方似乎只是要看看他能力的底线在哪里,并非想取他性命,于是任冠廷推翻了这个推测。
“你一定要小心啊!”滕灏有点凝重地提醒。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
翌日一早,任冠廷便驾车上山,打算回家一趟。
他昨晚并未睡好觉,而且昨晚他的心显得特别不安定,整晚脑袋十分清晰,因为那个困扰他许多天的人影总会跑到他脑?锊豢侠肟?br>
他有些心烦地将一手撑放在额侧,一手放在方向盘上,虽然烦心但仍专心注意着眼前的路况。
啧!那家伙要是再不出现,他是不是会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疲惫不堪而倒下呀?
就像现在这样,他一向清晰的脑袋竟混沌一片任冠廷从镜子里嘲弄地看着自己一向有发电厂之称的双眼,里头有着淡淡的血丝,眼圈也有着明显的暗沉,看起来就是一副几百年都没睡好觉的模样。
疲惫使得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已被别人给盯上了。
一辆出租车以安全且不被发现的距离跟在他的车后上了阳明山。
“老伯,麻烦你跟紧一点。”上官苇独自一人坐在出租车后座,她紧张地不断叮咛着司机先生。
“放心啦!我可是有抓奸跟踪大王的称号哪!很多贵妇人每次要逮老公出轨,都嘛会来找我阿忠伯帮她们开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很得意地炫耀自己在业界的名声。“不过喔,像你那么漂亮的女生,男朋友也会出轨哟?”
看来这个阿忠伯有很严重的妄想症哩!上官苇轻笑地解释道:“老伯,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抓奸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啦!”阿忠伯空出一只手挥了挥,一副他很了解的样子。
“啊!老伯,我在这里下车。”一见到任冠廷的车停在一座有道黑色雕饰大门的别墅前,上官苇忙塞了张千元大钞给阿忠伯以后,匆匆地跳下车。
同时由吉普车上下来的任冠廷,像预警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突然看见那让他心系已久的娇美容颜时,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急遽加快!失去神采的双眼也闪烁着光芒。
她终于出现了!
他几乎分不清心底的那股騒动是为了什么?是开心,还是恼怒于她的出现呢?又或者是种安心?他分辨不出来,在强烈的情绪冲击下,他只能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她。
上官苇漾开了甜美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去。当她走到他身边看见他脸上淡淡的瘀伤后,笑脸马上转为焦急,问着:“你你的脸怎么了?”她抬起手不舍地想抚过他嘴角上的青紫。
“不小心弄伤的。”任冠廷撇开脸,躲去了她的触碰。
“骗人!说,是怎么弄的?”上官苇心疼地看着那范围不小的伤势,她一看就知道那是出自重拳。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把他打伤的,她一定要让那个人的伤势比任冠廷还要惨十倍!
等等!会不会是她家人做的?但是不可能呀!爸爸一向言而有信,绝对不会背着她使阴招的!
任冠廷不怎么自然地轻咳一声,用以前对待她的不耐口气来掩饰他乱成一团的心。“你来干什么?”她的样子怎么好像他们之间从没在纽约发生过不愉快一样,这莫名地让他安下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上官苇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老迈带着哽咽的声音便欣喜若狂地插入。“廷少爷?真的是廷少爷呀!喔,我们家的廷少爷可教我给盼回来了呀!”
刚刚门口的保全通知他廷少爷回家来了,他没半点拖延地走出来迎接。一看果真是长年不见人影的廷少爷,真是让伍伯开心极了!
任冠廷冷冷地看着管家伍伯的表演,心里对于把车停在门口的决定后悔极了。他本来想说把车停在门口,用走的进去就好了,没想到会在门口遇到她。
“廷少爷,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伍伯和善地笑问。
“不是!伍伯,你进去。”任冠廷冷声否决。
上官苇因他的话而嘟起粉唇,却不忘礼貌地对伍伯及门前好奇观望的保全人员笑着问候。“大家好,我叫上官苇,我很喜欢冠廷,也正在追求他,希望大家可以帮我美言几句喔!”她有礼的态度和甜美的笑容很快便博得了这些人的好感。
“上官小姐好!”伍伯瞪了那群小伙子,纠正道:“要叫二夫人。”廷少爷从不曾带女孩子回来过,所以上官苇在他眼里就成了任冠廷中意的女孩了,甚至还把她当未来的主子看待。
上官苇呵呵地笑,很满意伍伯的“自作主张”
任冠廷一张俊脸涨成粉红色。他转头看向门口,几名保全人员的暧昧眼光和笑容让他几乎快抓狂了!懊死的上官苇,竟害得他被人当猴子瞧似的。
有种羞赧和被人恣意观赏的难堪,取代了原先他乍见她的狂乱心跳。
这个女人还是不要沾惹的好!他沉着脸转身往家里走去,打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上官苇当然是主动跟进,她上前挽住他结实的臂膀,小声抱怨:“你又丢下我先走了。”
任冠廷别扭地回头,瞪了身后那群仍不断盯着他和上官苇的保全一眼,接着忍无可忍地对她低咆:“别跟了好不好?从日本到意大利,从意大利到曼哈顿,从曼哈顿又追到我家来,你这么神,怎么不去当侦探?”
被家里的佣人以那种玩味的眼光盯着,让任冠廷感到非常非常的不自在,于是对她说话的口气比之前又更差了些。可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呀!他也想和颜悦色地和她说话,但在家里的仆佣面前他就是没办法做到。
说穿了,他也不懂自己到底是在别扭哪一点?
上官苇委屈地瞅了眼他发怒的脸,替自己申冤。“我找了你很久耶,你一点都不感动就算了,怎么还叫我去做侦探?好狠心喔!”上官苇一双雪白粉嫩的纤纤玉臂勾住他,而他却是一脸不爽地拚命甩开粘人的小手,但她笑得灿烂,死命地赖着任冠廷的铁臂,任他怎么甩都摆脱不掉。
在来台湾的路上她已打定了主意,不管任冠廷再怎么嫌她、赶她,她都不会轻言放弃的。除非这个除非她还没想到,反正就是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他这么一说就哭着跑掉了。
阿?说得没错,她是该来的。瞧,冠廷没有赶走她耶,只是有点凶和有点不耐烦而已。
“上官苇,我真后悔救了你,早知道就让你被日本鬼子吃了算了,才不会给自己招惹上一身麻烦!我走到哪里你就追到哪里,有没有搞错啊?”任冠廷难忍气愤地深深吐出一口闷气。
“嘻!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耶!我一定让你念念不忘吧?冠廷。”上官苇睁着满载爱意的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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