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别提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低叹一声。
“总经理向来是女孩于眼中的白马王子,你会那么想要接近他,不难理解。”富家南侧望她一
眼。
仔细一瞧,孟小渝的确相当清秀美丽。她的外表不似一般都会女子那般亮眼摩登,轻柔的淡妆
下,却显现着另一种古典的雅致之美。
没想到,被他这么一说,孟小渝反而陷入一阵沉默中。
“怎么了?”见她一脸落寞,他关心地问道。
“特助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她再次鼓起勇气,怯声地问道。
“嗯,当然有。”他毫不考虑地回答。
“果然”孟小渝低响道。
“其实你是想问我总经理他有没有女朋友,是吧!”富家南会错意的以为。
“才不是呢!”她连忙否认。
真糟糕,这个家伙真的已经把她列入喜欢凌圣文的名单中。
“其实总经理对你挺有好感的,毕竟从来没有女孩子为了能更接近他,而做出那么大胆有趣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担心总经理会怪罪这事,相反地,他对你这个人反而印象深刻。”富家南好心地想要安慰她。
现在孟小渝在凌圣文的心目中,仅止于好奇阶段而已,待富家南好好观察她一段时间,并交出一百完整报告后,凌圣文才会依报告结果而有所行动。
若报告结果为正面,凌圣文才会采取包进一步的攻势!若报告结果为负面,孟小渝喜欢凌圣文的这段感情将会夭折。无疾而终。
“特助,我”
“别再叫我特助了,挺见外的,称我阿南就可以了。
“阿南?”孟小渝愣了下,这个小名未免太过亲昵了。
盎家南对她而言,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代名词。
“嗯,家人都这么叫我的,总经理私底下也是这么称呼我。”他点头笑道。
“你和总经理私底下的交情好像很不错?”她随口问道。
“我和圣文的交情的确不错,于公于私,我们都是很好的拍档。”孟小渝这无心的问题,在富家南耳中听来,却是为了多了解凌圣文而提起的。
“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生活一定很多采多姿。不但不用为了钱烦恼,而且想做什么事情几乎都可以实现。”她一脸向往地表示。
金钱虽不是万能之物,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这是不争的残酷事实啊“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当然也有富人的烦恼和痛苦。以我来说,我的生活不算多采多姿,但却相当快乐和满足。”他秀朗的脸上洋溢幸福之情。
“你说的没错,或许真是我自己太贪心了。”她摇头一笑,已无心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像富家南和凌圣文这种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当然无法体会穷人家的痛苦。他门口中所谓的烦恼和痛苦,在穷人眼中,定只是无关痛痒的蒜毛小事。那种眼见房租到期,口袋却无分文的窘境。想必绝非这些有钱人可以理解的。
“看来今天的高速公路有得塞了!”富家南握着方向盘,望着只有二十公里的车速表示。
“嗯。”孟小渝轻应一声,为遇上塞车的自己感到庆幸。
她作梦也没有想到,可以和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起塞在车阵中。
可以紧邻他而坐在同部车上,不知是多少像自己一样怀着暗恋之心的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美梦。
而她,真的身在这个梦境中。
完全无法自拔。
五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顺利从台北抵达台中。
两人抵达时,正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孟小渝的老家位在台中县的沿海地区,是个自然纯朴、与世无争的小乡村。
盎家南将车停在一间老旧的低矮砖房前。
“谢谢你特地送我回来。”孟小渝再次向他道谢。
“不用客气了。”
“开车开这么久,你一定很累了,若不嫌弃,请到我家喝个茶,吃个便饭吧。”孟小渝下车前,开口邀请道。
逐渐没落的小村镇上,忽然在孟家门口来了辆这么气派的豪华宾士,自是引起相当大的震撼。左邻右舍纷纷跑出来看热闹,投以好奇的眼光。
“方便吗?”坐在车内的富家南,和车窗外的好奇小孩大眼瞪小眼。
他感到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被参观着。
“没什么方不方便,只要你不嫌弃就行了。”
孟小渝同他一起下了车,还没走到家门口,大妹急切的身影飞奔而出。
“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刚还正在想要不要骑摩托车到车站去接你”大妹孟小贞在见到一旁富家南后完全愣住。
痹乖,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一下子眩目了起来!
“这位是我大妹小贞。”她互相介绍着。“这是我公司同事,是他特地送我回来的。”
“你好,我是富家南。”他温文一笑。
“姐,你什么时候‘暗杠’这么一个大帅哥,他长得就好像日剧中的男主角幄。”孟小贞仰头痴望,差点被富家南迷人的笑容冲昏头。
“富家南只是我公司的同事而已,ok?”她没好气地瞪妹妹一眼。
“少来了,如果只是关心同事,他干吗大老远送你回家,又不是闲着没事做。”她不相信地贼笑道。
听到妹妹这么一说,孟小渝真的有些纳闷起来。
说的也是,平常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富家南没道理要特地跑这一趟
“小贞,你姐姐没欺骗你,我们两人真的只是同事而已。”富家南僵笑一声,连忙澄清两人关
系。
“你们不想承认就算了。哇,这辆宾士车好大台喔,人家从来没有坐过宾土耶。”孟小贞睁圆了眼,目光再度被两人身后的豪华房车吸引住。
她跟其他看热闹的邻人一起立足在车前评头论足。
“这里风大,我们先进屋去吧!”孟小渝苦笑一声,领着富家南一起进屋去。
和妹妹一起到医院探望过母亲后,孟小渝在车上便一直沉默不语。
孟小渝母亲的扭伤,经过诊断报告,已无大碍。只是伤势要完全复原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所以孟母养伤的这段时间势必无法工作了。
平常,家里的经济、家务几乎都由母亲一手包办,现在母亲无法下床,孟家一时之间也陷入愁云惨雾中。
回到家后,待父亲、祖父母及妹妹们都己上床休息,她来到屋外不远处的海边。独自坐在防波堤上,迎着夏夜海风沉思发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富家南的声音忽然渗入夏夜海风中。
“特助,你也还没睡啊,是不是我家太过简陋,你睡不习惯?”她抬起头来,讶见他一身轻装
地站在自己身旁。
罢洗完澡的他,身上穿着父亲泛白的蓝色t恤,以及一件休闲短裤,至于脚上,则是跟着一双
便宜的塑胶拖鞋。
平时,看惯了富家南西装笔挺的英挺模样,现在他这种样子还真让人看不习惯,有些“惨不忍睹。”
“我洗完澡,发现你不见了,有些担心,所以就出来看看。”他边说边在她身边坐下。
盎家南晚上开车送孟小渝及她的家人到医院探望孟母后,在孟氏一家人的强力慰留下,决定留下来过夜。
单单用过餐及洗过澡后,巳是晚上十点钟。
这个时间在台北不过是夜生活的序幕,而在这种临海小镇,却已是万籁惧寂的宁静深夜。除了坡堤前不断传来的?伺拇蛏蟮厮姆搅衷谝黄岷卺胖小?br>
“你总是这么关心他人吗?即便是一个像我这样谈不上交清的人。”孟小渝望着眼前看不见的深沉大海,声音相当落寞。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富家南陪她一起听着海涛声,分享这属于夜晚的孤独。
“我不懂,什么是你该做的事情?”她不解地摇头。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他这么答道。
“以后的明白解决不了我现在的疑惑。”她自嘲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这种土气模样是我无法想像的。总以为,你就是公司精英分子的代表人物,‘富家南’这个名字和‘富家男’是划上等号的。”
“现在的我,显然是变成‘乡下男’了。”见她取笑自己,他倒不以为意。反而是她那话中的笑意,让他稍稍宽了心。
两人一阵笑语后,周遭的岑寂很快又吞噬掉两人的气息。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他打破沉默。
“我想我还是会辞掉工作,回乡下来帮忙。”语气是无奈的。
“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
“不,你是不可能明白的,像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子弟,哪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呢?你嘴中说着明白,实际上只是不知该如何来安慰我罢了。你的明白在我耳中听来,是多么的讽”
泪水迷蒙她的眼,在无尽的黑暗?她抱着自己的双膝低泣道。
“我百分之百能够体会你现在的心情,真的。”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来,将低泣的她紧紧
拥入怀中,伶惜地安慰她。
孟小渝一愣,热泪却不由自主地滑下。
“小时候每当我伤心或难过时,母亲总是唱歌给我听,说也奇怪,每次只要听到那首不知名的
拌,我的心情就会平静许多。我现在想不出如何才能够安慰你,不如就唱那首曲子给你听吧。”富家南轻拥着她,温柔的哼曲声自他口中声声传来。
“这样就够了”孟小渝无助地倚偎在他的胸膛,泪水一涌而出。
他那温暧惑人的气息,更添她的深深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