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确——他容易将所有过错都揽过来。
他喉头模糊地嗤笑了一声对颖王轻声道:“皇叔我才二十岁。”
才二十岁。这句话被瑞香说得万分苍凉让颖王也心底一震。二十岁那是多数少年意气风的时候。然而瑞香的二十岁还有他的二十岁却都是沉重而难以言说。
现在想来如花美眷锦绣良缘红颜功名等等等等也许千丝万缕说不尽也许通彻心肺扰人心却是什么都敌不过物是人非这四个字。
一路再无话转眼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6常行过跪拜礼后便捧了案卷和问的口供过来道:“提刑司的验尸记录那班主林越的确是被毒死的毒药是最无奇的一种作也并不快银针一试便出来。只是因为戏子们身份低微在偏堂另设了一桌用膳用的也非银筷。林越倒地亡后其余人很是惊慌桌子也被碰翻倒掉的菜很多最后收拾起来只得将所有的都扔进了泔水桶所以全部混杂在一起难以辨别是那种东西有毒了。当时桌上的菜色御膳房有记录在此。据戏子们说当时一切并无异样只是班主吃了一位姑娘送来的玫瑰茯苓糕不久就吐血身亡了。因为那种毒药作比较缓慢也不能排除班主所中是桌上菜毒的可能只是除了班主林越其余人也是吃过桌上菜的”
“这么说来就是那小丫头的嫌疑最大。”钧惠帝道“她怎么说?”
“她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那盘玫瑰茯苓糕是直接从御膳房端过来的没有做任何手脚。对于玉砚堂她也是只闻过其名与他们并无瓜葛更加不认识班主。”6常沉吟道“臣有试问她的户籍在何处家中背景如何可她又说她从小跟着她师父住在山谷中不久前才出来并不懂得什么叫户籍只是一路到了京城她运气也真是太好竟从来也没人查问过她的户籍等到京城了又蒙王爷收留就更没人查”
钧惠帝又皱起眉瞟了瑞香一眼说道:“用刑了么?”
6常惊道:“罗公公说这丫头是平靖王爷身边的人臣不敢私自用刑。”
“人都是一样的在提审之前不能用私刑管什么是谁身边的人?无论是谁现在都不能用刑你不知道么?这个差真是越当越好。”
6常惶恐道:“臣知罪。”
“等到审案之时该用刑就用刑也不用顾及谁的面子。”钧惠帝说着却没有注意瑞香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父皇。”瑞香上前一步跪下道“儿臣与听风总算是有这么多天相处的情分恳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我先去问问她。儿臣保证不会教她串供伪证只想问清楚一些旁的事。”
钧惠帝沉吟一下道:“由二弟陪你去。你不要怪父皇由你颖皇叔陪你去并非监视只是规矩不能乱你既然一定要去无论如何不能单独私会总得有个公证人在旁才是。”
瑞香低头谢恩:“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