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闲了,所以让你夜里睡不着?”
哇咧,这家伙根本是跟于小胖不对盘吧?
“我在问话,你哑巴了吗?”他沉声问。
接下来我的回答十分迅速,完全不留任何一点的空隙。坦白说,在当时我简直要为自己的能屈能捎邙喝采,不过,在我告诉大家接下来的进展之前,必须先解说一下当时我所身处的境况以及内心如同光速般的分析。
首先,我没忘了正在溪中洗澡的花木兰。姑且不论她对我是不是有敌意,或者有其它的不怀好意,身为同样女人的身分(至少灵魂是),我实在不忍让她赤裸裸曝光在男人面前,尤其眼前的将军大人是发现我躲在这里,才特地过来刺我几下,如果因为我而连累花木兰,让她提早数年公开女儿身,接受军刑制裁(天知道女扮男装的下场是什么!我可不希望明天一早醒来看见一颗人头挂在军营里,那我真要一辈子恶梦连连了)。
因此,我跨出巨石之外,让整个身体曝光,同时声量提高,希望她能警觉。
在解决了第一个麻烦后,接着,我对上眼前将军大人的双眼。我很明白他看我不顺眼,往往在我背过身体的时候,总会感受到他敌意般的视线。
当然,我个性里没有“鸡婆”两个字“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也是我一向奉行的法则之一,反正我只是在梦中,只要等梦醒了,于小胖这人是死是活,也不干我屁事。
唯一我要顾的就是
如何才能确保在梦未醒之前,能够痹篇将军大人的虐待呢?
这么想的同时,另一个疑惑再度浮上我的心头。从第一次看见将军大人开始,就觉这人有点眼熟,后来再多看几次,才赫然发现他的长相很“王子”
所谓的“王子脸”不是说他长得很像白马王子那一款的,而是他的长相太像我那“灰姑娘惊梦记”里的王子。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可不清楚,事实上,我也没有聪明到有那个外星脑可以去研究其中的纠葛,我的聪明只够了解“明哲保身”四个字怎么写,所以当将军大人讥讽地问我是不是哑巴时,我当然不敢问候他家人,更不敢在他面前背三宇经,只能涎着笑,狗腿道:“将军大人,您不知道在您的教化下,我的内心对国家充满了爱呃,就算我不清楚这是哪一朝,但是,是您让我体会到没有国就没有家,没有家就没有我于小胖,所以,每天晚上我都要在军营巡上一圈,确保没有敌人来袭,我才敢浅浅地入睡。将军大人,我对您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比长江还长、比黄河还黄、比”
“住嘴!”
我眨了眨眼。难道我学周星驰还不够像吗?
“你”他眯着起,那气势不怒而威,让我这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女子不由得退了一步。他问:“于小胖?”
“是!我是于小胖!”
他沉吟了一会,缓缓绕着我打转。
背景仿佛响起狂风暴雨的音乐,逼得我也不得不学起电视中那种谍对谍的游戏,跟他绕起圈子来。
“你倒是变了。”
“变?”头顶一堆问号,我面不改色,笑着:“人都是会变的嘛,将军大人。”
“于小胖,你打马虎眼的功夫倒是跟以前一样。”
“嘿嘿嘿”我搔搔头,只能陪着笑,双眼仍然充满防备地注视他。我一向懒散、大而化之,要我这么集中精神去防东防西,还真是有些痛苦
正这么想的当口,将军大人忽然停步,我自然也跟着煞住。
他的注视不语,让我很不自然。
“呃将军大人,没事小的我先回营去睡了”我准备拔腿溜了。不是因为我从他眼神中读出了什么,而是,我发现他的注视过久,根本超过了将军与小兵之间的范围。
可能会有人问我,我是个现代人,怎么会知道将军与小兵之间注视有多久才算正常?
那答案很简单,我根本不知道将军看小兵看多久才算正常,但是,如果半夜三点钟,你兄弟姐妹跑来你面前注视你超过十分钟都不说话,你会不会觉得心里毛毛的,甚至怀疑他被鬼附身了?
总之,溪水里已没有任何声音,想来花木兰已逃之夭夭,我干脆连澡也不洗了,拔起左腿的刹那,眼皮才一眨,就见极有可能被鬼附身的将军大人已几个跨步,来到我面前了。
我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脱口,巨掌就掐住我的脖子。
我瞪大眼,看着他俯下头,逼近我的脸。
“于小胖,你以为你再装傻,就不必给我答覆了吗?”他沉声问。
“哇咧大人,我很想答覆你真的,请您相信我微薄的忠诚,可是敢问大人,你的问题是什么?”
他眯起眼,长长的睫毛差点戳瞎我的眼睛。
“你敢忘?”
巨掌缩了几分,让我的气管受到压迫,呼吸开始困难。
我早知这人瞧于小胖不顺眼很久了!
“大人请原谅我的健忘,人一过二十五岁就开始老化,而我,已经不小了,能不能请您稍微提示小人一下?”
“你不才十八?”
“我的身体十八岁,心智快满三十岁。大人,您英明神武,天下无双,无可匹敌,如果您要训话,可不可以先放下我?对着尸体说话,一点也不能显出您大人的威风啊!”可能是我谄媚过火了,他哼了一声,一松手,我马上跌坐在地,暗暗用力吸几口青草中带着马粪的空气。
“于小胖,你该不会是前几天不小心摔到头了,才像变了一个人吧?”
“啊?”
“好吧,我就再说一次。”
“是是,请说。”
“到我身边当贴身小厮吧。”
咦咦?“当小厮有什么不好?不必操练,也不必上战场,就在我身边服侍我即可。这职务,对你应是不难。”他缓下气,柔声说道。
此刻的我,一定是呆若木鸡,脑中忽然闪过之前其他人提过其实,这将军大人对于小胖很觊觎。
“于小胖?”
“呃大人,我是男的。”他可能以为我是女扮男装吧。
“我知道。”他的口气像是我在说废话。
一只蚊子堂而皇之地趁黑飞进我的嘴里
因为,我的嘴合不起来了。
脑中“轰轰轰”地,不知打雷打了多久,忽然见他又要接近我,我赶紧回神,双手支地爬着往后退。
“呃呃”这要我怎么说呢?我实在没有想过连作梦也会遇到同性恋的情节啊!我用力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很想捧着头去撞墙,最好能撞醒。
事情不该是如此的啊,明明卡通里、故事里,都是花木兰配将军的,还是,将军太多人,而眼前这个将军并非配花木兰?
“于小胖,你到底考虑得如何?”
“我那个我不是于小胖,怎么回答你呢”见他凌厉一瞪,我期期艾艾道:“将军大人,其实花木兰当您小厮更好。”
“花木兰?”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啊,她手脚灵活,我想她手工更好,搞不好还会弹琴!将军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笨手笨脚的,可能帮您穿个盔甲都要拖拖拉拉的,而且我会打呼,对!将军您每天军务繁忙,我打呼声传千里,万一吵得您精神不济”我碎碎念了一堆,他也没吭声,呃好吧,我自动结束。
花木兰,我不是没有帮你凑合过,但显然眼前这位将军并不是你未来的牵手啊!
“于小胖,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不管你允不允,都得自动收拾包袱,来我帐蓬,否则军法处置!”他冷淡地说完后,走了几步又回头。“你的臭味简直传千里远了,你最好好好清洗,不然我迟早押着你去洗澡!”
“哇靠,不管答不答应,都要去嘛!哪还来选择的空间?你了不起!你强!仗着你是将军,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终于可以明白为何在梦里,我会附在于小胖身上了。
在“灰姑娘”里,我跟仙杜瑞拉拥有一样的懒;而在这里,我跟于小胖的调性一致,同样深恶痛绝这种霸气十足的男人!
“可怜的于小胖,迟早要受这人的摧残,不是我自私,我真的好庆幸我在作梦,不然难保我会一脚踹死那人”
“等等!不对!”我捧着头,哇哇大叫:“如果三天后,我还没有办法醒来,那当他贴身小厮的,是我耶!是我耶!”
“不行啊!我对男男研究不深,真的!我不要,我还是黄花大闺女耶!万一半夜他扑上来怎么办?哇救命!”
“于小胖,没事你长得这么好看干嘛?红颜祸水你懂不懂呀?像我平凡才是福!呜,我不要啦”
“那”我马上就地躺平。“睡快睡快睡等醒来后,于小胖就是微不足道的梦zzz”
天渐亮,我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指着天,大喊:“老天!其实从头到尾是你在整我吧!”
我可以很理智地控制我的人生。事实上,我一直小心翼翼奉行“平淡就是福”的原则,尽可能痹篇多余的惊涛骇浪,我一直以为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了,偶尔有点小冲动、偶尔不良一下,除此外,甘于平凡就是我最大的乐趣了。
可是,我忘了,我无法控制我的梦境,而我的梦境里已非大浪可以形容。
“拔营?”我的身边有一小兵问道。
“是啊,我偷听到的。”另一边有人压低声音答道:“咱们准备要上战场了。”
“战场?”这句话让我彻底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已经是白天了,而我抱着沙包停在往堆放处的路上。原来,我已经行尸走肉一上午啦。
“咦,小胖,你回魂啦!我还以为你石化在这里了呢。”
“我必须说,小胖,就算你顶着两个黑眼圈,仍然是美得让人流口水啊!”“你们是说,要战争了?”我问。
“是啊。”
“那种小兵冲上去,见人就砍,砍不死对方,死的就是自己的战争?”
“是啊。”
“我也要去打?”
“是啊。”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比方让上头的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我们是老百姓耶!”
“小胖,你是不是一夜没睡,昏头啦?咱们是军人!保家卫国是理所当然啊!”我看着眼前每一张年轻的脸孔,问出心中的疑惑:“会死人的,你们不怕吗?”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蹲下来,对着我说:“小胖,你还是去将军大人身边当贴身小厮吧。”
“咦?”话题转移太快了吧。
“咱们都知道将军大人一直很中意你。你当他小厮,不必冲锋陷阵,就算被吃了,好歹也保住一条命,是不是?”
“是啊是啊,将军大人急着要将你收为小厮,也是要让你不上战场吧。小胖,如果你被他吃了,请记得,那时我还活着的话,拜托不要告诉我,让我还抱着美梦吧。”
“美梦?”
“等哪天打退蛮族后,小胖,你接受我的求亲吧!”
“呃?”于小胖不是男的吗?还是说,这个朝代对男男恋习以为常了?我历史资料果然读得差劲啊。
“喂喂,你怎么抢先一步?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回去吗?不如这样,小胖,若有一朝,我荣归故里,你嫁给我,如何?”
哇靠,没必要打起来吧?我瞪着眼前这些卯上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于小胖是男的耶,还是你们有断袖之癖?”还要于小胖嫁哩,那于小胖岂不是要当受君?
“小胖,你是女的啊!”他们齐声脱口。
“啊?”我呆呆的。
“嘘嘘,小声点,这是私下大伙都知道的,别透露出去啊!”“对对,小胖,你安啦,咱们没人会传出去的!”
这语气、这眼神多么地坚定啊!坚定到连我都以为于小胖其实是个女儿身。
但,我百分之百地确定于小胖真的是个男儿身刹那间,我了悟了。
如果没有一个依靠、一个信念存在,要在经年累月的战役中拼命活下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我并不清楚为何自己会作这样的梦,可是,我却很明白就算我很阿不幸地被逼上战场,不小心一刀毙命,下场大概也是被吓醒过来,而他们不同,断气就是断气了。
我搔搔头,然后双臂环胸,邪邪笑道:“好啊。到时候谁活得最齐全,就来求亲吧。如果那时候你们不嫌于小胖人老珠黄的话。”外加不嫌于小胖的“平胸”
“咦!小胖你终于承认你是女的了!”
“小胖,我的真心终于感动了你吗?说话可不能不算话,就算你是小女子,也不能出尔反尔的!”
我暗暗扮了个鬼脸。反正我又不是于小胖,残局就交给这具身体的主人去负责好了。最重要的是,大家有活下去的动力,小胖我善良的一面由此可以窥见。
我正这么沾沾自喜的同时,一阵凉风迎面而来,让我也不由得感伤想起,当这一阵风再回来时,会吹过多少尸体?
“有股焦味”
“咦?”真的耶,如果是现实生活里,这种味道通常伴随着消防车!我跳起来,大喊:“哪里失火了!快救火!”
“是军粮!”有人叫道:“那烟是军粮的方向!快去救火!”
哇,烧光了岂不是没得吃了?我暗惊,虽然不能说是一马当先冲上去,但好歹也配合大家提着水桶去救火。
真的不是我要说,科技进步有科技进步的好处,我真的无法想像为何有些书里为了爱一个男人而穿越时空,忍受这些令人想骂脏话的不便!
还没靠近,就觉得热气熏人。两桶水根本无用武之地,我眼角看见有些士兵用衣服扑着零星的火苗;而有些士兵则在花木兰的催促下,迅速一路排列到溪边,一个接着一个递水而来。
她会红,真的。
一个有头脑的人注定不会被埋没。
而一个懒惰的人则永远也无法出头天,我不想加入提水桶行列,于是我脱下外衣,很意思一下地扑灭边缘地带的火星。
“将军来了!”有人喊,我直觉回过头,看见将军大人匆匆而来。
“小胖,小心!”
火星窜上我的衣服,我低头一看,脱口:“着火啦!”我吓得赶紧扯下身上唯一的上衣。
这是每个人都该有的求生本能,真的,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换来的是阵惊人的沉默。
甚至,我怀疑如果我没有开口,根本没有人愿意不,是根本忘了说话。
我拨开于小胖额前黑色的发丝,抚胸喘气。“差点就被火纹身”我转过头,正要叫那些救火的小兵再加把劲时,看见他们不再救火,人人呆若木鸡望着我,就连花木兰也瞪着我,一脸的震惊。
我愣了下,才喊声:“喂,救火啊哇靠,不必流泪流得这么一致吧?救不了粮,也不能任着大火继续烧下去吧?我对火势了解不深,可是,再烧下去会把这山头烧得光光的吧喂喂,你们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吗?”
深感莫名其妙的同时,终于有人极为颤抖,抖到不能再抖地开口了:“小小胖”
“你你的胸部很平耶”
我吓了一跳,低头看那我自己都没看过的平胸我跳起来,连忙遮胸,正要喊“变态”后来一想,于小胖是男的,身体也不是我的,我喊什么变态啊!
火焰还在燃烧着,带出一波波的橘光,正好照在他们的脸上,而他们的脸上仿佛写着“美梦被一场大火给焚烧了”、“为什么于小胖的胸平坦得跟他们一模一样”的绝望
我张口欲言,想以傻笑带过,顺便小小地暗示一下女儿身另有其人,突然刺耳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小心!”有人喊道。
“轰轰轰”地,我直觉抬头,看见火焰烧垮了高木,往我身上倒下,我大惊失色,求生的本能再度抬头,警告我往后逃的同时,不知道踢到什么,我竟滑了一跤。
吾命休矣!
这个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着火的木头离我愈来愈近,可是,也愈来愈模糊了,在模糊中,好像有个人抓住我的腰,我不确定,只隐约听见
“于小胖!”这好像是将军大人的声音。
“小胖,小心啊”有人在尖叫。也许,不止一个人,但随即之前刺耳的声音再度盖过他们。我十分困难地转过脸用困难来形容,实在不怎么贴切,应该说,那种感觉就像在操纵木偶一样,而我的身体就是木偶。
总之,当我好不容易侧过脸时,勉强可以看见抓住我腰的人正是将军大人。他好像在说话,但我完全听不清了,只觉得有个异常尖锐的响声,不停干扰我的听觉,然后,他的脸愈来愈模糊,最后糊成一团,再也看不见了
“嘟嘟嘟”
“好吵!”我叫道,猛然张开眼。
窗外的红光下停闪动着,某种声音十分刺耳地钻进我的神经里。我跳下床,走到窗前一看,原来是消防车啊。
我摇头晃脑的,仿佛还没有走出那场恶魇里:现在的我,还是于小胖,准备跟同伴上战场。
我抓抓一头的乱发,走到穿衣镜前。镜中的人,叫小胖,是女的,穿着睡衣,上头印着廉价的小牛。是现实生活的女小胖。
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我不得不说,刚才的怪梦太真实,真实到我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这就像是前世今生一样,在不同的时空过着完全相异的生活,只是,我比较特别一点,前世还没过完,就气喘吁吁跑到今生来了。
人啊,在独处时,总是比较容易伤感。此时此刻的我,没有什么心情发挥我写论文的天分,大谈前世今生因果关系。
这时的我,绝对需要家人的陪伴。
于是,我走出房门,看见胖妈正全神贯注在看传说中见者不流泪谓之无血无泪的某某生死恋。当然,胖妈绝非无血无泪,所以此刻她的眼泪很廉价地掉了出来。
小胖我只好很无奈地寻求其他的安慰,转向另一间房间。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难道是老天爷万中选一,要托负给我什么重责大任,所以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整我一番?”我自言自语:“就算要让我经历这种怪梦,也来点轻松的好吗?我已经很久没搞笑了,所以,只有严肃的梦魇才会找上我吗?”
“其实往好处想,作了这个梦,才让我体会到战争的无情啊!”昔日活蹦乱跳的同伴,也许今天就成了一具死尸,这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会体验到,而生在这个年代的我,充分明白了。
“也许,老天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最会借人家的镜来警惕自己,所以藉此让我珍惜生命。”
正沉浸在十足伤感的气氛里,我推开了那扇门
门内,黑漆漆的,一片,我愣了愣,循着微光看见一张对着我猛笑的脸。
“嘿嘿嘿”也许是我错觉,那张脸笑得有些邪淫。我迟疑地顺着视线转向电脑萤幕里交缠的两人,终于明白了我没有看错。她的确是在淫笑。
因为,她是bl收藏家,而现在,她正在仔细地欣赏她的收藏品。
刹那间,我的双肩很无力地垂下,内心的伤感自动结束。
我默默地关上房门,走回自己的天地,跳上床。
“算了,小胖我果然还是个适合独居生活的人啊。”
我闭上眼,继续入睡。
“接下来,我要自己主导梦境。先送给将军大人一个小胖铁拳,再建议他去追花木兰;花木兰之所以对我有敌意,是因为她一直以为于小胖是女性吧接着,我要成为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女侠呃,梦好像有点接不上,没关系,用江湖上有名的断续膏接上就可以了”
就这样,我沉睡了,也有作梦,不过跟一般醒来就忘的梦境没什么不同。
那个花木兰的梦,我再也没有作过了,而我必须私下承认,我的内心里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只有一点点点而已
我的“袍泽”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