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起走。”夜鹰冷然地道。“大家马上走,天亮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任何人!”
丢下了话语,黑色的身影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众人恐慌不已,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吓了心魂。
“怎么办?二寨主,看来大寨主是认真的啊!”“就是!”有人愤恨地道。“都怪夏砚宁那女人,若不是她,大寨主也不会让我们离开。”
“没错,真是红颜祸水。胭脂被驱走了,连我们也落得这种下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
“现在多说又有何用?”万豪叹了口气道。
“二寨主,你是不是有什么能让大寨主回心转意的好方法?”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有,只有一个方法。”
“什么?”
万豪苦笑地摇头。“除非世界上从没有夏砚宁这个人。”
“山巅风大,站在这里多危险?”夜鹰温柔地为她披上了貂裘,并将她小小的身躯收纳入自己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赶走他们?”夏砚宁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背对着他,她难受地问:“你知道一切,原本你可以阻止我的不是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柔情款款地道。“我只是想换得你欢颜罢了。”
夏砚宁转过头来,一双带泪的水眸凝望着他。
“能不能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她承受不起。
山寨里的人走了也好,至少可以保住性命。但是这一份深切的情,却不是她能背负得起的啊!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就是这点我做不到。”他低沈的嗓音如同最美的醇酒。
“夜鹰”这固执的男人。
“砚宁儿,告诉我,你喜欢这里吗?”他的语气轻快、愉悦得不得了。
大手触摸着她玉雕般的容颜,仔细地端视她,更加愉悦地发现,那道被胭脂所伤的疤痕,似乎已经看不见了。
夏砚宁真不懂他,她一点也不懂这个多情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喜不喜欢又何妨?”她幽柔地轻叹。
反正将军就要派人攻上来了,这里即将满目疮痍啊!
“当然有关系,若你喜欢,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生命的尽头。”他爱怜地轻拥着地再度问:“告诉我,你喜欢这里吗?”
夏砚宁凝睇了他好久,才点下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啊!”“呵呵!那就好,你心似我心。”
低下头,他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像是要倾尽一生的爱怜,是那么极尽心力地呵护
夏砚宁知道,这也许是他们此生最后的一个吻了,她也抛开了矜持,热情地回应他,像是要将他的身影深刻地烙印在心里,等待下辈子的追寻。
夜鹰更加愉悦,他喜欢她这种不顾一切的热情回应。他捧住她的脸蛋,由深而浅地挑逗她,撩拨她所有的感官
就在两人深陷情欲之中无法自拔下,夜鹰突然停住了动作。
“夜”
夜鹰指腹轻轻地刷过她被彻底爱怜过的红唇,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就在这时,突地,一大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他们面前。
“恶贼,快快束手就擒,要不本副将绝不宽贷!”一个身材魁梧,满脸不可一世的男人带领一大群官兵,站在他们面前叫嚣。
久等了!夜鹰表情平静,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氨将?夏砚宁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莫非他就是将军府的副将王泽她的未婚夫?
“你你是谁?”夏砚宁心底虽然早有个底,但她仍想确定。
“本副将乃平西将军手下猛将,王泽。”他骄傲地回答。却在看清夏砚宁那如花的容颜后,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天啊!这贼窟里竟然会有如此人间绝色,真是不可思议。
呵!居然有人会如此大言不惭地称自己为“猛将”若不是他看夏视宁的眼神太过亵渎,夜鹰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被这蠢蛋惹笑。
王泽!真的是他。没想到爹娘竟然会为她定下这门可怕的亲事。夏砚宁缩向了夜鹰身后。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副将脾气可不太好。”王泽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那美丽的女子说说话了,自然得赶紧解决眼前这黑衣男子。
咦!黑衣男子,莫非他就是这山寨里的头头夜鹰?
这名字让他胆战心惊,可为了不在手下面前漏气,只好摆出正襟危坐的姿态。
夜鹰手环着胸,看着眼前叫嚣的男人,觉得荒唐可笑极了。
从头至尾他都站在这里,完全没有移动或逃脱的意念啊!
“夜鹰,快!你快逃,你快走啊!”夏砚宁可没她这份悠闲,她知道夜鹰与将军府的恩怨,他若落入平西将军之手,将军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逃哪里去?”王泽怕人真给逃了,回去不好交代,赶紧下令。“快!快把夜鹰这贼首给我抓起来。”
众官兵一听到夜鹰的名字,原本想上前抓人的脚步全部马上收回。
听说他曾打败过天下第一高手耶,这种人他们哪里抓得住。
“还不快抓人,你们杵在这里当死人啊?”王泽气急败坏地大叫。“快给我抓人啊!”夏砚宁更加紧张了。“走啊,走啊,你怎么不快走?他们就要来抓你了。”
她使尽所有力气,却还是无法撼动他分毫。
“夜鹰,难道你真要在这里等死?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快走,快走啊!”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若走了,你家人怎么办?”夜鹰叹息地提醒。
对喔!家人,她如此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要救她的家人,山寨里的人都走光了,若夜鹰也走了,那么她家人该怎么办?
“你你真的都知道,你知道”难道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诡计?可,他怎么都不说,还纵容她胡来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抓件他,快给我抓住他呀!”王泽气急败坏地踢了身边倒楣的官兵一脚。“你们这些蠢东西,若没抓到夜鹰,你们就等被将军杀头吧!”
横竖都是一死,众官兵在听到他这么说后,也只有硬着头皮拚了。
“别动,我我们要抓人了。”一群官兵可笑地在夜鹰身边比了上百种威猛的姿势,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抓住他。
夜鹰眼皮轻翻,像这样没胆的废物,真不知道如何上战场杀敌,他简直快被这群胆小的官兵给惹恼了。
迈步走上前,所有团团围住他的人马上退开,让出一条路。
“我跟你们走。”夜鹰看不过地冷声道。
一群官兵差点没跪下向他磕头道谢,马上欺上前欲抓住他。
“住手。”他冷冽的眼神射向欺近他的人。“我自己会走。”
“是,那就请不!走走吧!”官兵们也很好商量,反正没人有胆跟他正面冲突,这样是最好的了。
夜鹰那双深如黑潭的眸子,最后又深深凝视了夏砚宁一眼,才转身走开。
“夜鹰”夏砚宁喊住了他的脚步。
他别过头来,马上接住了那化作彩蝶翩翩飞入怀中的女子。
“我”夏砚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已五味杂陈的情绪,只能泪眼以对。
“保重!”夜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再轻柔地将她推离了怀抱,转身又走了。这一次头也不回。
而众官兵就像在众星拱月般,也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他左右。
夜鹰,夜鹰
夏砚宁哭倒在地,心痛不已。
是她,她是凶手,竟然亲自将心爱的男人推入死谷,她怎么如此心狠手辣?怎么如此歹毒?
甭独的山寨,飘零的身影,那低低的啜泣声,令人心疼地不忍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