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过来说今晚下飞机后要来这儿看望宫绘姐姐。”
“伯父、伯母要来?”御景宫绘从商震霆身后探出身子,娇脸写满惊讶“就在今晚?”
“没错,今晚可是个见公婆的晚宴哦,宫绘姐姐,你要打扮得迷倒众生、风情万种,好好表现哦。”克莱斯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惹来商震霆一个冷眼。
“什么‘迷倒众生’、‘风情万种’,你以为宫绘是什么人,话说完了就快滚回去。”
“yes,sir!”克莱斯顽皮地做个敬礼的动作就一溜烟跑了。
“天啊!你父母要来,我现在这种丑样子怎么见他们啊。”御景宫绘紧张得无所适从。
“他们很好相处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只要很平常地面对他们就好了呀。”商震霆安慰她道。但他的话仍无法令她平静下来,她带着紧张与期待,去迎接这个特殊夜晚的到来。
御景宫绘身穿一套紫色的休闲套装,轻便又素雅,她略施薄妆,大方得体地走进客厅。
“伯父伯母还没有来吗!”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地探向敞开的大门。
“八成是老爷子又睡过头误了班机吧。”克莱斯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里道。
商绮罗难得附和他:“那老头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时间概念,这次他要见的可是他的准媳妇儿耶!”
“绮罗!你又在说我的坏话啦。”商绮罗话音刚落,一位中年男人扯着洪亮有力的声音风尘赴赴地踏进大厅。
他高大的身形依然健硕,岁月并未在他俊朗的脸庞上留下太多痕迹,除了眼角的皱纹外,他俨然是位成熟得体的绅士。
苞在商家老爷商磊身后进来的中年美妇便是他的夫人白杨,她风韵犹存,光艳照人,一袭乳白色的旗袍勾勒出苗条身段,浑身散发着贵气。
白杨一进门便二话不说地捏了老公一把,道:“女儿说得一点儿也没错,都怪你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才会误了一班机。”
白杨的捏对商磊而言根本不痛不痒“还怪我,也不想想你头上的这堆‘稻草’整了足足三个多钟头,妆也花了两个钟头,你想我这么等你能不睡着嘛。”
“你又好得到哪去,还不是在厕所臭美了很久才出来,还骗我是便秘。”白杨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我才没有”
“好了,够了没有,你们两个。”商震霆大喝住案母的喋喋不休,再让他们这样争执下去,说不定他们会在这耗上一晚上都有可能。
“哦。”两老马上像个孩子般乖乖住了口。
商震霆拉过御景宫绘对父母说道:“她就是宫绘。”
“原来你就是宫绘啊,真是个美人胚子,震霆可真有眼光哟。”白杨对御景宫绘上下打量一番,很是满意。
商磊也乐呵呵地说:“本以为震霆会当一辈子和尚的,没想到他还能找到这么棒的媳妇儿。”
商震霆在一旁无奈地叹口气,这个老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而商绮罗和克莱斯早己在心里暗暗偷笑翻了天,
“伯父,伯母。我”
白杨示意御景宫绘不要说话“宫绘,你想说什么我们都知道,我们并不介意你的复杂背景,只要你是和震霆真心相爱的,那就是给我们最好的见面礼。”
“谢谢您,伯母。”白杨的谅解让御景宫绘终于放下心中的顾忌,对白杨和商磊展露出笑容!
“孩子,震霆的脾气臭得不得了,你肯要他真让我非常欣慰。”商磊的活惹来商震霆的不满。
“爸,你闹够了没,现在你和妈也见过宫绘了,也满意了,那明天你们就回新加坡去。”
“那怎么成,也得让我们和宫绘多聊聊、多了解了解嘛。”商磊对儿子的不满视而不见,径自招呼着:“来来来,快开饭吧,今晚我和白杨要和宫绘开怀畅饮,干脆在这儿住几天再走。”
“老爷子,别太过分,小心二哥会翻脸哦。”商绮罗笑道。
“是啊,宫绘姐姐好不容易恢复记忆才和震霆在一起,人家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嘛,你们两个老电灯泡可别破坏了他们的甜蜜喔,你瞧瞧震霆的脸都黑了。”
商绮罗和克莱斯在一旁的一唱一和令厅内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商磊笑得一脸的奸诈“哟!耙情这小子是在吃他老爸老妈的醋。”
白杨见状便故意挽着御景宫绘的手热络地往餐厅里走去“别理他,这小免崽子只要一不爽就摆这副嘴脸。宫绘,我们一起用餐吧,不要被他害得消化不良才好。”
难得有机会耍耍这个“冰山”儿子,商家二老怎可轻易放过?这不,连就餐的位子也是两人把御景宫绘夹在其中,进退不得,完全把商震霆冷落排斥在外。
一顿饭下来,除商震霆一脸阴沉表情,御景宫绘受到商磊与白杨热情的招呼,已然忘却了初见他们时的焦燥不安,御景宫绘欣然接受另一分难得的长辈关爱。
“今晚开心吗?”商震霆趁晚饭后的空档把御景宫绘拐到后花园里散步观夜景。
御景宫绘被他这么一问,回想起方才商磊的豁达爽朗和白杨的大方健谈,不禁眉眼一弯,道:“我开心极了,没想到伯父伯母这么随和,完全不介意我的身份,而且他们俩看起来都好年轻,好成熟高贵,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你这么大的儿子的父母呢。”
她眼里闪耀的崇拜让商震霆心里很不是滋味。
“绮罗的性格我确定有百分之八十是遗传到伯母的霆,你不高兴,怎么闷闷不乐的?”御景宫绘伸出玉手探探他的额“也没发烧啊”他猛然扯下她探在额上的小手,用劲将她拉入怀里。御景宫绘“啊”的一声轻喊整个人就被圈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
商震霆用手勾起她尖俏的下巴,不发一言地封住她的菱唇,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摩挲,他狂猛地汲取她的甜美,灼热的唇激烈而有些粗暴地吻着她的,似一把火一直延伸烧烫人她的心里。
许久他才放开她,手指怜爱地抚过她因喘气而颤抖及被吻得微肿的唇办,性感沙哑地道:“宫绘,天知道我有多爱你。”
“霆”
“我承认,我吃醋了,我竟然吃父母的醋,因为我只想独占你一个人。”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向她忏悔“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
“傻瓜。”他的懊恼令她好不忍“我不介意你对我的‘自私’。”她紧紧回抱住他,爱在彼此的心间交流“带我走。”她轻声吐出这句话,令商震霆身子一震,惊讶地看着她。
“宫绘?”
她在夜色下的闪亮紫眸摄人心魂“带我去巴黎,带我去你的世界,不要任何人知道。”
商震霆发出低沉的笑声,啄一下她的唇,道:“遵命!”
翌日
“完了啦,完了啦,宫绘不见了啦。”
一大清早,白杨就扯着高分贝的嗓门站在别墅的厅堂里大呼小叫起来,美艳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一旁太师椅上悠闲喝着早茶的商磊闲散地瞄一眼她满头蓬发、睡衣零乱的模样,拧起浓眉“啧,啧。我说夫人啊,大清早你发什么疯嘛,很不雅观耶。”
“我们未来的媳妇儿不见了,难道你不发疯吗?”不理会商磊,白杨急得径自在厅里打转“老天,宫绘到底去哪儿了?整个屋子都没见她人影儿,御景家的人还在追杀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干脆叫醒绮罗和克莱斯,让他们去把宫绘给找回来,就这么办。”一打定主意后,白杨就往楼上冲。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儿子也跟着失踪了,老妈子、老太婆,拜托你用用大脑想想好吗?”商磊投给白杨一个“我败给你了”的眼神。
“是哦。”白杨停下脚步,总算找回一点理智“今早没见震霆来找宫绘用早餐,莫非他们俩一块走了?”她怎会想不到,假如宫绘真的不见了,第一个发疯的人一定是震霆。
“你以为震霆会舍得离开宫绘一步吗?他八成是吃醋我们腻着宫绘而冷落了他,才把宫绘‘拐’走了。”商磊早就料准了儿子的心思。
“真是的,要走也不说一声,霆霆也太小气了,我还想让宫绘多陪我几天呢,我可是很中意那孩子,说什么也要地当定我的儿媳妇了。”白杨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闲打个大大的哈欠。
商磊倒是乐得轻松“有我们那条传媳不传女的紫水晶项链套在宫绘脖子上,你还怕她会飞了不成,你呀只要盼着他们给我们生了个孙子回来就行了。”
“你说得没错。我们只要等着做爷爷奶奶吧。”白杨一想到会有可爱的小孙子可以抱,就兴奋得手舞足蹈,也顾不得什么贵妇人的形象了。
法国巴黎
浪漫的情侣之都,连空气中也弥漫着爱情的味道。
载着商震霆和御景宫绘的宾士车缓缓驶离巴黎市区的繁华喧闹,来到拥有清静和有田园风光的市郊。
车子在行驶几公里后便进入私人庄园偌大的雕花大铁门内。
首先可以从长长的林荫大道看到,在尽头的水喷泉后面是一幢酷似中世纪欧洲古堡的建筑,古典和极富诗意的设计足添梦幻色彩。
林阴大道两旁种植的枫叶树,泛红的叶子被风刮得片片零落,为浓浓的秋意更加深一层温柔的罗曼蒂克,它们仿佛在欢迎着庄园的主人归来。
一位老者穿着管家的衣服正打扫着满地的枫叶,看见商震霆和御景宫绘下了车,便放下手中的扫把,笑着走上前来“二少爷,您回来了。”
“是的,福伯。”商震霆语带尊敬地回答。
埃伯乐呵呵地朝他点点头,随即看向御景宫绘。“这位小姐是?”
“我的未婚妻,御景宫绘。”商震霆为老者介绍着,又对御景宫绘道:“他叫福伯,是我们家的老管家了。”
“霆,我们根本没有订婚;你胡说什么呀。”御景宫绘羞得用粉拳捶了他一下。
“没有?”他邪笑着用食指勾起她颈上的紫水晶项链“那这个‘聘礼’怎么说?”
“你讨厌。”御景宫绘红着脸娇嗔,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福伯微微躬身,道:“不好意思,福伯,让您见笑了。”
“呵呵,不会不会!我呀只不过是一个在商家于了半辈子管家的老头子罢了,老爷看在我这副老骨头的分上才让我管理庄园的事务,御景小姐不必对我太客气的。”福伯和蔼地继续道“难得二少爷肯带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回来,这么知书达理,我福伯看了实在很为你们高兴。”
商震霆深情地凝望着心爱的人,相较于日本女人的柔弱顺从,他的宫绘却有着外柔内刚的性格,只是以前的她被恐惧困扰着,而如今她是沉醉在爱情中,越发有生气,令他舍不得再放开她。
“是这样啊,难怪,那我得赶紧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饭,今晚为你们俩洗尘才行。”福伯开心道。
“不用这么麻烦的,福伯。”御景宫绘为难道“我们可以自己来,不用招呼我们了。”
“要的,要的。”福伯说罢转身先他们往古堡大宅走去。
“福伯这几年呆在巴黎享清福都闷坏了,不让他高兴高兴怎么行,他是从小看着我们三兄妹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我的爷爷一样尊敬他。”商震霆搂着御景宫绘的纤腰,走在林yīn道上,任枫叶轻轻打落在彼此身上。
御景宫绘深吸一口枫叶的香气,闭上眼叹道:“福伯他不在意我的眼睛吗?”
商震霆轻笑两声“他老人家的老花眼严重,还外带一点色盲症呢。”
御景宫绘听他这么一说也笑开了颜,她抬起头望着他分明俊美的侧脸“霆。我这算不算是走进了你的生活里去呢?”
“你说呢?”他趁机想偷取一个香吻。
她笑得甜美,仰头迎上他,菱红的唇在亲上他的道:“也许吧”
在枫叶纷纷飘落的林间大道,只有他们在忘我地拥吻。
巴黎,的确是个适合恋爱的地方,不是吗?
在华丽堂皇的餐厅里享用了一道道精美的佳肴后,商震霆带着御景宫绘参观了各个房间的摆设。
直到她把脚都走得酸疼,也还没看完所有的地方,商震霆体贴地命女仆为地准备好房间,催促她先洗去一身疲惫。
御景宫绘穿着宽松的浴袍,用毛巾抹着微湿的长发从浴室走出来,浑身的不适的确舒缓不少。
她一出浴室,整间房的灯竟忽地灭了,当御景宫绘不知所措时,火光一闪,一根蜡烛照亮了房子里的一角,也映出了商震霆的俊脸。
她杵在浴室门边,一见是他便松了口气“你要是不来我真不知怎么走到床边呢,停电了吗?”摸索地走近他,借着微弱火光,她看见他同样身着白色浴袍,头发湿湿的。水珠顺着他刚毅面庞滑下,直至颈,胸膛
罢沐浴完的他,显得更加慵懒和性感。
“没有备用蜡烛了吗?”见他没回答,她又问。
“过来坐下。”没回答她,商震霆拍拍身边的沙发空位,
带着纳闷与好奇,她听话地轻踱过去坐好,这才看清在那支微小柔弱的粉色蜡烛下是一个精致可爱的心型巧克力蛋糕。
她扁扁唇故作埋怨地说:“你再让我吃夜宵,我就快要变成大肥婆啦。”这一个多月来,她长了不少肉。
商震霆仍神秘地扯唇不语,忽然从暗处变出一支紫玫瑰,语带柔情地对地说:“生日快乐,宫绘。”
“今天?”她一脸的讶然“是我的生日?”天啊,她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小笨蛋,你很健忘哦。”他笑着糗她。
“谢谢你,霆。”她接过紫玫瑰,发现在火光的反射中的玫瑰花蕊里有闪光的异物,她拨开玫瑰花办细看,不禁低呼:“天,这是”
像是与她颈上的紫水晶项链配成一套,紫玫瑰花蕊里的是一只紫水晶戒指。
“我们订婚吧,我要把你给牢牢套住,谁也抢不走。”他霸道地宣布着,盯着她感动不已的脸问“今晚你是寿星,由你来决定要不要订婚,要不要我。”
“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她把戒指递给他,并伸出手暗示他为地带上。
“你要有选择我也不允许,我说过你只能属于我。”他把戒指套人她纤细的玉指,尺寸恰好合适,而她也为他带上另一只。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油点上她的俏鼻“希望你永远为我而幸福,我的未婚妻。”
见她又激动地红了眼眶,他怜爱地用于拂去她欲滴下的泪“快别哭了,今晚你可是寿星哦!”她紫眸凝神望着他,冷不防倾身抱住他,粉红的唇贴上他的,生涩地与他拥吻:他被她大胆的举动愣得一时招架不住,马上也笨拙地热烈回应她,把主导权转间自己身上,惊喜她的主动而加深这个吻。
御景宫绘感觉肺部的空气全被吸走了似的,她的五臂像攀;卜浮木般紧绕上商震霆的颈项。
然而,她身上宽松的浴袍裹不住阵阵沐浴后的清香,柔软无骨的身躯紧贴着他,地玲珑有致的曲线挑战他的自制力,他难以控制住邪分想要她的强烈的愿望。
他们是在玩火!
“宫绘!”他推开地,努力忭抑自己,如此气氛之下,他根本无法做一个绅士,该死的,都怪他想到这种方式来庆祝生日。
“我们切蛋糕吧。”他声音沙哑中暗藏欲望。
“霆。”她定定地看着他,紫眸发出邀请的信息“抱我”
她的眼神足以让他疯狂!
“宫绘,我”
“我、我想成为你的人”她红着粉脸轻声说道。
他倒吸一口气“宫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玩火!”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想在今晚成为你的人!”她抓住他的大手,已不容许他后悔退缩地探进自己的浴袍内
与此同时,蔚艳红在看了杂志上刊登的消息后,愤怒地把杂志甩向墙壁。
被发泄的杂志无奈地应声落地,恰好显现出一则大标题,刺目异常
交际花蔚艳红惹毛“四宇”二当家商震霆,惨遭各路模特儿公司封杀,星路渺茫
不经意又瞄到这个标题,蔚艳红干脆走过去把它撕成碎片泄恨。
“商震霆!你竟敢这样对我。”她自傲的尊严被扫得一文不值,御景宫绘,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害了她的,太可恨了,她一定要杀了这个魔女。
这时,她的行动电话铃声响起,
蔚艳红发疯般地打开手机,在听完刘方的报告后,原本盛怒的脸马上转为阴森诡异,关上行动电话后她露出阴毒的媚笑,又打开电话按下另一组号码,接听后即用日语说道:“御景先生,我想太君一定会有兴趣去一趟法国巴黎吧。”
她要让御景宫绘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商震霆醒来时已近中午,他伸手摸摸枕边已凉的空位,轻叹一声便起床梳洗。
“你醒了?”
他从浴室梳洗完出来,便见御景宫绘端着菜肴走进房间。
经过昨夜的洗礼,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去哪了?”他走过去挽起她的发,满意地看见自己留在她玉颈上的印记。
“我想我们该把早餐和午餐一起合着用了,所以就弄了这个”她献宝似的端给他看“酱汁牛排,喜不喜欢?”
“不是有福伯他们吗?干嘛辛苦自己,让下人帮做不就行了。”他心疼地说,不舍让她操劳太多“我娶的是老婆,可不是菲佣。”
“那你不吃我倒掉了哦。”她佯装生气。
“别!谁说我不吃,我可是最中意你的手艺呢。”他忙用手“偷”一块放入口中。
“好啦,正经一点。”她笑着拍他的贼手,把牛排放在茶几上,拉他坐在身边,一起共用这份甜蜜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