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常清缩起脚惊呼“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毒?”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倌莹猛然停住脚步,不去理会那刺戳似的疼痛,转过身,她给他一个冷笑:“恭喜你及时认清。”转头继续走她的路。
常清一阵茫然,想了一想,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马上追了上去:“你听我解释呀!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说话都不经过思考,你不要相信呀!”
越解释越糟。重生和梦蝶无奈地相视,而后摇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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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莹洗完了澡,伸展着四肢,她轻轻地大开房门,走进客栈后的园子,打算好好享受夜风吹拂的滋味。以后,或许她就不会在有这种心情了。
甩甩头,暂时跑开忧郁,她张开双臂迎向夜风,朝向明月。
伸伸吸了口气,她感觉无比舒畅,跑开烦恼的感觉真好。
可惜,事情总难如人所愿。
夜风送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及低柔的嗓音,是那么的熟悉。啊!是那对恩爱的夫妻庄重生和庄梦蝶。
“重生。伯母真的这样逼二师兄成婚?”梦蝶笑不可抑。
逼婚?倌莹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悄悄挪近脚步,凝神细听。
“不然,常清干嘛逃婚?”重生理所当然地道。
“哇!”梦蝶惊叹“伯父伯母真不是盖的,竟先把二师兄下葯之后,才告诉他成亲的事,等他醒来之后,又骗他说,如果不成亲就回毒发身亡,还好阿大及时发现真相,否则,二师兄岂不呕死了?”梦蝶啧啧出声“以后到闲云山庄可要小心这位伯母才行。”
泪珠儿顿时滑落玉颊,倌莹整颗心坠入又冷有暗,令人绝望的深渊。
原来,常清不是自愿要娶她的,是慕容伯母他们使计陷害、威胁他的,她终于明白他逃混的理由了。
他不愿意娶她,却迫不得已娶了她。之后,他仔细瞧了她,却发觉不喜欢她,因此他趁夜逃走了,把她托付给他爹娘,说她是他们的责任。
想起他那封留书,她更确信他的确讨厌她。
那她又为何要跟她回大理?一路上尽表现出做丈夫的温柔?
为什么?
是同情吧?
当他在县府逼出她逃离大理、急着嫁给的原因时,他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决定伴她回大理。
但,他能救她全家吗?根本不可能,她肯定地想。
那么,他的理由是难道会是一个借口,假借跟她回大理,实际上是为了帮助他大师兄救出兰妃,因为他怕重生以危险为由拒绝他,所以,才利用她达成目的。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重生,你想,二师兄是不是喜欢狄姑娘?”梦蝶疑惑地问。
何必问呢?答案当然是不。倌莹在心里想。
“应该是。”重生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但,狄姑娘对二师兄好坏喔!瞧她对二师兄都不理不睬的,你看她会不会不喜欢二师兄?”
“人家的立场也很为难呀!你不能怪她”
够了,已经不需要再知道更多了。悄悄的,倌莹转身而去。
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萧瑟寒冷。
她倚着走廊的廊柱,漠然地瞪着明月,思量离开的方法。
这就是常清来时看到的景象。
她孑然一身地站在廊下,全身散发着孤单、悲哀的气息。
一股爱怜满溢心胸,他解下外袍,缓缓移向她,看到她微微一僵,他知道她察觉到他的接近,但她却没离开的意图,这令常清感到兴奋。
“夜深了,别着凉了才好。”他轻声地说,并将自己的外袍批在她身上。
她仍维持着原姿势不动,不出声,也没看他一眼。
常清在旁边等着,即使是骂也好,但她就是等比到。终于,他不耐烦了,决定不择手段地逼她讲话。
他伸出禄山之爪往倌莹胸口摸去,反正是自己老婆嘛!摸摸有什么关系。
“下流。”倌莹马上反身想甩他个大巴掌,可惜半途被截住了。愤怒之余,她马上抬起右脚狠狠地踩住他的左脚。
常清下意识地缩起左脚,为免右脚遭殃,他也顺便缩起来。年他怎么站?
他竟然整个人挂在倌莹身上。
倌莹又惊又怒有羞“你是个男人耶!”她嚷道,并试图稳住脚步。
“只要你答应不踩我。”常清说地咧着嘴,自己也噍的很有趣,虽然有些窝囊,但那有什么关系,他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
“我我受不了了。”
“砰”倌莹跌倒了,但常清让自己先倒在地上,而倌莹则倒在他怀里。常清马上惨叫:“哎哟!痛死人了。”
倌莹闭住气不敢动,深怕会伤到他。
“你你有没有伤到哪儿?”佻挞轻声问,试图挪开自己的身子。
“有。”常清舒服地说,双手紧紧地搂住她,佳人在抱的感觉真好。
倌莹狐疑地抬起头,看到踏青那满足的笑颜,她马上明白自己被耍了。新仇旧狠顿时涌上心头,她现在就要他好看。
左膝一屈,她用力向他胯下一顶。
常清闷哼一声,马上防开她弹坐起来,忍着痛,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好卑鄙。”
倌莹心一紧,冷冷地说:“彼此彼此。”
常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沮丧地叹气,闲妻、娇妻、捍妻,他的妻子可真多面貌呀!
忍着胯下的剧痛,他缓缓地真纳起来。不知道这伤害会不会影响他生育的能力?应该不会吧。他想。
下次不能只注意脚,还得注意他命根子才行。他严重警告自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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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决定去部出去打探消息,当然,为了避免惹人疑心,他们决定全部改装。
重生和梦蝶扮成两位进城买卖的男子,而常清和倌莹则装成一队老夫老妻。就这样,四个人分两路出发打探。
倌莹实在不喜欢这身打扮,起初没有反对是因为她顺从惯了,也为了让他们放松对她的戒心。但如今却得迟缓地挪步,甚至还得配合常清蜗牛般的步伐。
走过一条街道,她忍不住了,她敢发誓,他们一定花了一个时辰来走这条根本不需花一刻钟的街道。
“你不觉得你装得太过分了吗?没有一个老人跟你一样满。“她闷闷的埋怨。
“不知道是谁害的?”他没好气的答,心中可乐得很,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倌莹瞪着他。
常清苦着脸看向她:“你伤地我好重,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啊!”她惊呼一声,蓦然明白了,脸马上变红,想起昨晚她奋力地攻击他那困窘的羞红泛满全身,幸亏全身的衣物及脸世上的皮膜遮住,否则,她还真不敢见人。
“很痛吗?”她呐呐地问道,心虚得无法正视他。
“痛死了。”常清夸张地呻吟道。他目的就是要引出她的罪恶感,甚至同情心,作为惩罚她的手段,以及更亲近她途径。虽然手段有点不入流,但为得家谱妻芳心,他打算不择手段。
“这样你要不要看个大夫?走,我带你去看大夫。”倌莹马上显得慌乱,一心以为自己铸下了大错。急忙想办法要补偿。
“大夫?你在说笑吗?”他呻吟道“你以为大夫见了我里外不一致是,会不起疑心吗?不幸,绝对不能冒着种险。”
倌莹脸颊火热热的,一想到他所说的里面时,她禁不住将视线瞄了过去。
天,她在想什么呀?挪回了视线,她更羞涩地低下头。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她嗫嚅地道。
常清咧嘴一笑,感觉眼前这位头垂大袄胸口的小女人好可爱,心中怜惜也更深了。但,他可不会就此放过了这等良机。
“当然有。”常清毫不迟疑地点头“你要好好照顾我,直到我痊愈为止。”
倌莹暗暗吃了一惊,不确定地抬头望着他,吞了吞口水,她终于还是问出口:“我给怎么照顾你?”
他楞了楞,随即尴尬地笑了:“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是吗?”倌莹狐疑地看着他,敏感的心思领悟到自己可能又被耍了。
陪在他身边就够了?这句话令人不得怀疑他的居心何在。
常清也发觉了,马上强调:“当然如此,有你在身边,我才感觉得到幸福快乐,这样,我的伤才能好得快些。”
一派胡扯。倌莹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只觉得愤怒更甚,因为他又再次耍了她了。
可是,她默默地不置一语,是不想跟他吵,记得他没一个谎言、没一次戏弄,然后,留待将来漫漫长日里细细回味,好磨蚀心中对他残余的爱。
哈,或许她还得庆幸他如此的欺骗,否则,他若是真心真意,教她以后怎受得住。
“你不相信吗?”常清担心地问。
“不,我信。”她耀者头淡淡地说。
但常清听起来可不像这回事。
“啊!丰化真。”倌莹惊呼。什么?
常清马上抬起头,只见丰化真威风凛凛地骑着马朝他而来。那又如何?现在他可是个陌生的老头,干嘛怕这叫丰化真的。
冷笑一声,他回头去找倌莹。
可是人呢?该不会躲起来了吧?
往旁边一看是一间赌坊,倌莹该不会躲进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