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乐萌想与不想,她都得要赶往乐氏。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挣扎的爬下床踢踏着鞋子,背后缠着紧紧的绷带根本就没有办法弯下腰去。
刚刚出去煲了些鸡汤的管家,看到这一幕难免有些不忍,上前劝阻道,“小姐,你干什么这么拼呢?”
乐萌只是笑了笑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要我去弄得,父亲那边还是我要去说的。再说了乐氏现在……”
管家自然是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心总是变得格外的柔软,眼眶都有些红了:“那小姐你也不能这样子拼命啊。”
“管家叔叔,乐萌我也只剩一条命了。”乐萌笑得格外的清浅,可再怎么笑,管家也感觉到一种浓浓的悲伤,就好像搁浅的鱼一般,要溺死在沙漠里。
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可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保温杯递到她面前:“不管怎么样,小姐你还是要好好的补补身子。”
“好,”含笑的道过谢,乐萌接过鸡汤,那在指间泛起了丝丝的暖意。
坐在出租车上,乐萌并没有看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闭上眼睛小小假寐了片刻,没有想到却看见了各种各样的走马灯。
那脏兮兮的小男孩眼底那说不清的复杂,父亲大声的斥责,长大后孟祁的漠然。
可她只能选择承受,她只知道这是自己的责任。
她想离开。
这念头一出,自己反倒是被唬住了。
乐萌只感觉心里塌了一小块,没想到自己就是这般懦弱。
不敢逃避,她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逃避可耻,但有用。
虽然这般想着,乐萌并不打算把逃离付诸行动,二十年来的教育早就在她脑海里生了根发了芽,乐家终究是她的责任抑或累赘。
深秋的天气愈发的凉了,行人踩在落叶上嘎吱嘎吱直作响,天空中飘起了阵阵细雨。
人们匆匆忙忙的走着,各自奔赴,各自赶往生命中的变数。
上官婉婷捧着一束菊花走在墓园里,墓园位置很偏僻,要是不经常来的人保管迷路。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座小小的石碑前,放下了手中那束菊花。
相框里的女孩依旧是那般的蓬勃而富有朝气,只是她所有的活力都定格在那个下午。如今的她被禁锢在这方寸的相框中。
上官婉婷跪在墓碑前,低低的絮叨着:“陆叔叔和阿姨最近身体都还好,他们特别想你,琪琪,你离我们实在太远了。你在那边还好不好?”
声音细若文铃随风飘散到远方,上官婉婷沉默良久,低低说道:“他要订婚了。”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要跟谁说。订婚仪式定在下个星期的中午十二点。”
风吹过花束上野菊花的花瓣,一颤一颤的抖动,好像在耐心倾听着她的话似的。
“琪琪,你说我要不要去啊?”少女的淡定终于再维系不住,痛哭出声,周旁路过的另一些扫墓的人,见此情状摇了摇头。又是一个可怜人。
可这世上谁不可怜?哭了好半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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