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好奇,胡洁笙约了柯舜舜来唐风馆吃下午茶,她们俩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点了几样港式点心,一壶香片,开开心心聊着天。
“你最爱的虾肉烧卖,尽量吃,这一顿都算我的。”胡洁笑着招呼好友吃点心。
柯舜舜没跟她客气,自在吃着。“怎么突然想到找我来吃东西?这阵子我心情不太好,正好来这儿大吃一顿,消消气。”
“什么事心情不好?东彻不是如你愿拍了手机广告。”胡洁笙故意问道。
嚼着烧卖,口齿不清。“你不晓得最近我烂桃花缠身,烦都烦死了。”她瞧着好友,羡慕道:“你就不同啦!春风得意。”
“什么春风得意,少胡说。”
“如果是我把你的行动电话号码告诉东彻,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她试探问。
“嘿!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家那两个小表说的。”想都没想过竟然是舜舜说出去的,好讶异呀!
“别看你弟弟平时顽皮,他们可保护你了,再说东彻哪有机会去找他们俩。”柯舜舜歉然道:“你会原谅我吧?”现在说出来了,她也心安了。
胡洁笙并不生气,但她仍故意装个怒脸:“原来你是用我的电话号码去换取东彻的合约呀!”
柯舜舜心虚一笑。“我也是觉得他相当在意你,才把电话号码给他的呀!不然他哪有机会接近你呢?”
“都有你的理由!”
“就别再苛责我了,你跟他现在不是甜甜蜜蜜,好得不得了吗?”认真算来,她是他们的小红娘哩。
胡洁笙可不记得跟她提过这档子事。
很可疑唷!
“你打哪来的消息?东彻说的?”
摇头。“东彻怎会跟我提这事,还不是葛飞那个牛皮糖整天在我公司出现,一看到我就拼命找话跟我讲,没见过这么长舌的男人,你们的事全是他说的。”赶紧撇清,除了提供电话号码,其余的她可没多泄漏。
替两人添了茶水,胡洁笙便道:“听说葛飞先生在追求你?”
喝茶的动作僵住了,放下茶杯。“东彻跟你说的?”
愉快喝口茶。“我听到的时候实在吓了好大一跳。你心烦的原因也是因为葛飞对吧?”
“你不觉得不懂得死心的男人比蟑螂还讨人厌!”想到他,她就一肚子火。
“我倒认为他很了不起。”
“他是个白痴,哪里了不起了!”啧!
胡洁笙顽皮一笑。“光是他能无惧你发火的样子,持续不断承受你的怒气,我就觉得他是个很棒的男人。”
柯舜舜相当不以为然。
“那是他白目、神经迟钝。”一天到晚只会笑,笑笑笑!牙齿白是这样展示的吗?
“好歹人家也是知名摄影师,别批评得太难听。”
她瞪向好友。“你跟葛飞是好朋友吗?怎么老帮他说话。”
“我只见过他一次,印象不是太深刻,不过东彻的确跟他很要好。你知道吗?葛飞人很大方的,车子、摩托车都任东彻借用,感觉上是个心胸宽广、重朋友的人。”她中肯说道。
柯舜舜叹口气。
她当然很清楚葛飞是个有才能的摄影师,很和善又笑脸迎人,只是他成天往她公司跑,嚷着一些恶心话,害她光生气就耗去所有心力再无心办公,更别提这些个举动看在公司同事眼里会有多大的遐想,他们嘴里不说,但心里肯定是在嘲笑她沾了烂桃花。
“他如果不要这么缠人,也许我们可以是朋友。”她衷心道。
胡洁笙右手撑在桌面上抵着下巴。“你觉不觉得我们都是被动的那一方,发现对方太主动就会不知所措,害怕的想逃?”
“谁怕那家伙,我摆明了是厌恶,厌恶!”
“我发现,顺其自然是不错的方法。”
“经验谈?”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你去想了。”
柯舜舜默默吃着蒸饺,一会儿才道:“我还是讨厌他。”
。。
小泽明日香来台了!
日本人气偶像来台声势浩大,化妆师、助理、工作人员,浩浩荡荡十余人。
当晚,飞宇广告与唱片公司在小泽明日香下榻的五星级饭店举行完记者会后,另外办了场小型餐会。
东彻痹篇记者会,参加了较晚的餐会,原本他无意参加,但看在同门师兄妹情谊以及日本方面的要求,他还是答应出席了。
甜美娇俏的小泽明日香穿了一袭粉红色的小礼服,美得像个小鲍主,但是她却一副心神不宁的探看门口。
“阿彻人呢?怎么还没来?”明日香将经纪人拉到一旁,不甚高兴问道。
“别急,我跟柯小姐确认过了,他一定会来。”
“那是什么时候到?都八点了!”明日香拢起细长的眉,杏眼瞪向木村。
“这”木村吞吞口水,对明日香无可奈何。“应该是快到了。”
明日香哼了声。“没用的东西,我直接找柯舜舜问问!”她推开木村,踩着细跟高跟鞋去找人。
就在这时,东彻的身影出现在餐会入口,明日香眼一亮,唇角勾起甜笑,迎了去。
“阿彻,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你一个晚上了。”当着众人的面,明日香挽住东彻左臂,不在乎这举动会引来众人多大的逦想,尤其餐会上也招待了中日各家媒体记者,这样的举止正是记者们的最爱,当下就有反应快的摄影记者拍下这一幕。
东彻不着痕迹抽回手,淡淡说道:“我只是来露个面,喝杯酒。这餐会是为你而办,你玩得开心点。”
明日香仰头瞧他。“你来我就开心了,上回你回日本都没有通知我,害人家想见你也见不到。这次我专程来台湾,你可要好好陪我游览台湾风光唷!”说着说着她又往东彻身上靠去。
“你忙着宣传唱片哪来空闲,再说你要玩还怕找不着人陪?”东彻按下不耐烦,难得跟她多谈上两句话。
明日香打定主意非缠着东彻陪她。“人家第一次来台,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熟人作陪才安心呀!好不好嘛?明天晚上我们去鼎泰丰吃小笼包,听说很有名呢!”
东彻轻轻退了一步,让两人之间留点空隙,四处张望了会儿,找着柯舜舜身影。
“我有事找柯小姐谈,失陪了。”说完,他笔直朝柯舜舜走去。
“阿彻”明日香娇喊着,但是东彻连回头也没有,明日香碍于形象也不好发作,不甘心地跟了过去。
柯舜舜老远便瞧见东彻给明日香缠住,见东彻走向自己,她优雅地迎上前。
“晚安,许久不见了,大忙人。”自从手机广告拍摄完毕,东彻就一步也没踏进过飞宇广告。
听出她的嘲讽,东彻一点也不以为意,以中文道:“我是挺忙的,不过你也不差不是?”
柯舜舜眉一皱。“你这是在挖苦我吧!”
一旁的明日香听得一头雾水,更讶矣讷彻居然会说中文。
“阿彻!你说什么人家听不懂啦!”为什么阿彻对待柯舜舜的态度如此友善?虽然语言不通,但女人的第六感却教她嗅出了异样。
东彻没理会明日香的抗议,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cd。“笙儿要我还给你。”
接过cd,柯舜舜笑道:“她要你拿来你就拿来了,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下午接到电话,她当作是玩笑哩!
“送个东西没什么大不了。我要走了,她在门口等着,记得跟我妈说我来过了。”
“你走,不怕明日香抗议?”她故意不看明日香,表现出聊天寒喧的模样。
“我来纯粹为了交差,其余的我不管。”
柯舜舜点点头,走开了去,她不瞠浑水,明眼人都知晓明日香对东彻有好感。
明日香一下飞机问的第一件事便是东彻的行踪,身为东彻台湾经纪人,她尽责地没把他的行踪泄漏出来。
东彻转身欲离开,明日香自是黏了上去。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说得很高兴似的?”
“工作上的事。”
东彻腿长,步伐大,她跟得辛苦。
苞到门口,明日香眼一病埃钡溃骸鞍3梗悴爬淳鸵肟耍俊?br>
“我不是说了只是来露个脸。”说完,他朝她挥了下手,头也不回走了。
明日香受辱般盯着他离去的身影,美美的脸顿时显得狰狞。
。。
“气死了、气死了!”小泽明日香在饭店套房里大发雷霆。“那个柯舜舜存心跟我作对!”
方才结束电视通告,她再次跟柯舜舜索取东彻的联络电话,岂料她仍是不肯给,扯了一大串道德良心问题、怕得罪东彻啦扯了几十项理由拒绝。
“她就不怕得罪我吗?”
明日香大吼,吓得木村站在房门口,不敢再靠近。
摔了枕头、摔了包包,心头的怒火仍然烧得好旺!
“木村!还不快给我想想法子,楞在那儿存心要我更气吗?”
木村怯声道:“何必急于一时呢?你可以等他回日本后再”
一记怒瞪,木村立即噤声。
“你没听枫老板说东彻打算待在台湾长期发展了,你以为他还会回日本?”
明日香一屁股坐在床缘,又氟又急,却是无法可想,东彻向来重隐私,就连在日本使用的行动电话号码也不轻易给人,他对她冷淡且保持距离,但她偏偏不服于他的漠视,存心要接近他、让他臣眼于她的美丽,原本的较劲心态久而久之让她眼里只有他,再容不下别人。
她明日香要的男人,没一个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良久,木村缓缓开口:“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要说就说,谁要你拖拖拉拉的!”她没好气道。
“枫老板在台湾有一栋房子,若是东彻打算在台湾长期发展,他应该会住在那里。”
明日香飞快站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一点说!”
“我我以为你不会想知道。”
明日香双手环陶,若有所思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然后,她缓缓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好美的笑容。
“木村,你去把那个地方找出来。”
“明日香,你想做什么?”木村忽有不好的预感。
“紧张什么,我去拜访同门师兄也不行吗?”
既然他拒她于千里之外,那么适时耍些小手段也是必要的,就像那时在日本的绯闻一般
。。
胡善全捧着报纸,掩不住脸上的欣喜,几乎是哼着歌走到餐桌旁。
“小痹,你瞧你瞧!就说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这下子总算看清他的为人。”献宝似地,把娱乐版面放到女儿身前。
胡洁笙正咬着烧饼,擦掉嘴上的芝麻粒,这才低头去看桌上的彩版娱乐新闻。
偌大的版面刊了一幅照片,照片中的男女偎得极近,尤其那女子挽着男伴手臂的亲密状,很难不让旁人有所误会。
她只瞄了一眼,便兴趣缺缺把报纸推到一旁,继续吃着现烤酥软烧饼,配上一口热豆浆,真是再美味不过。
女儿事不关己的态度虽教胡善全错愕,但他仍不气馁,拉开左手边椅子坐在女儿身旁,趁着今日休假有空,他得好好跟小痹说明花心男是如何的不可取。
“小痹啊!这报纸写的内容你有没有仔细看哪?要是吃烧饼没空看,老爹念给你听好了。”
说完,他抓回报纸,读起内容
“亚洲名模东彻与同门师妹小泽明日香相见欢!两人在日本碍于偶像身分未能公开恋情,来台之后卸下心防,在会场之中频频可见两人亲密互动”
“爸”胡洁笙无奈喊道。
见女儿有反应,胡善全可起劲了。“还没完呢!下面的内容更精采,我再念给你听”
不等父亲念出内容,胡洁笙立即替东彻澄清:“那份报纸的内容可信度极低,您别尽信反而错怪了东彻。”
胡善全见女儿替那臭小子说话,没好气道:“照片可拍得清清楚楚,这可不能作假吧!小痹,老爹怕你被骗嘛!我的朋友都说演艺圈是个大染缸,男女关系可复杂了,像你这样单纯是不会懂的。”
瞧向母亲,她好整以暇喝着现打苹果汁,没有插话的意愿。胡洁笙便道:“昨天晚上我跟东彻在一块儿,严格说来他前往餐会只待不到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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