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来。
“愿赌服输,这回你该心服口用了吧,你输给了我,我还将汾阳酒的代理权让渡给你,你说,天底下可有这等好的事情?”他扬起她配红的娇脸,看她事到如今,可还有话可说。
从认识他到现在,除了用七里飘迷骗过他外,其余的几次交手,她全都败得一塌涂地,要叫她就这样嫁给他,她才不甘心。
“你你也晓得,这种婚姻大事,岂是我能说了算的,家里的长辈又不在,只剩下一位大姐,况且长姐如母,至少也要让我跟我大姐报备一下吧!”她脑筋一转,将责任全推卸到大姐身上。
“你是说,只要你大姐答应,你就会心甘情愿嫁给我?”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大姐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她以女性的娇柔,徐徐地依近他身边。
“问题是我想知道你自己的意愿,你本身的心态最为重要。”面对她异常的温顺,他存着半信半疑,不敢高兴得太早。
“技不如人,我还有什么话说?你事事强过我,我还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呢?”她整个人窝进他怀中,平常给人有小母狮感觉的她,现在宛然成为一头小花鹿,就连说话的尸音也如春风吹拂、柔弱无骨。
她娇庸地贴在他胸前,用修长的玉指,在他胸前划个圈儿,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有着女人对男人心悦臣服的归依感。
如此这般的对待,就连奔雷托也不禁心族大张,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脏,正澎湃如战鼓般撞跳着,看见她的脸紧贴在他心窝处,大漠苍鹰的豪情万丈,也融化在那浅浅娇靥的朵朵含笑中。
他相信这回她是真的甘心认输了,以他所熟知的陆迎菊。是不可能在男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还卑微得像个小女奴,十足的百依百顺样。
“你会这样想,我也相当开心,赶明儿我们就起身前往苏州,向你大姐提亲去。”他仔细地看着这乖顺的小女人,而迎菊也凤眼微酣,眼中没有半点锋戾之气,她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归顺,不能让对方看出一丝一毫的可疑之处。
“好哇,既然这样的话,今儿我就跟潘老板借个厨房,做两样小菜给你尝尝,做为这阵子以来,给你的赔罪,你可不能不赏脸喔!她说的话像是卖艺女子手中的琵琶,悦耳且动听。
一那么潘”
“我只要你跟我。”她的纤纤玉指先指了他,再指向自己。
看她一脸诚恳。双眸不停地锁进他那对灰亮的眸子里,要让人怀疑她的心意,还真是困难。二
“好,就咱们俩。”他正准备将脸朝向她,给予她深情的一吻时,却被她给轻轻挪开。
“大白天的,给人看到多不好意思,今晚还拍得不到我的人吗?”那具挑逗性的诱惑,让奔雷托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他不免提高警觉,对于迎菊所说的字字句句,开始打起折扣。
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她应该是要用酒来灌醉他,好扳回一城的胜利吧。
看着他一双坚定的眼神,迎菊不免在心中盈盈笑着,原来以柔克刚,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d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看来,今晚又是个诡谲多变的漫漫长夜
清风朗月,万籁俱静。
客房的花厅内,迎菊亲自下厨炒了两道小菜,并且向潘老板讨了酒精浓度最烈的白玉汾酒,准备好好地把奔雷托给灌醉,让他见识见识,谁才是酒国的英雄,谁才有资格来掌控谁。
要说喝烈酒,她陆迎菊可是江南六省赫赫有名的海量之王,以前她曾经以一抵十,让十名彪形大汉,全都喝挂在她跟前,而她则面不改色,短短在一天之内,就接掌了十家酒坊,造成当时街谈巷议,对于她的酒量,莫不竖起大拇指,心悦臣服不已。
如今,要她一对一单挑奔雷托,简直就是探囊取物,反掌观纹一样容易。
“想起过去种种,我真的是荒唐又幼稚,做事冲动又不经过大脑,老是惹出一大堆麻烦,亏你还不厌其烦地容忍我,我真是太坏、太不应该了。”见到奔雷托的酒杯见底,她不忘再替他斟满,还频频劝酒,让他一刻也闲不下来。
“你也别别太自责了,我我一点也也不怪你。”为了要看她搞什么花样,奔雷托只好开始视苍苍,而眼茫茫了。
他拿起筷子,对着盘里的小菜摇摇晃晃,有时还得眯起眼,才能对准盘里的小鱼干,这些看在迎菊眼中,嘴角不禁露出一丝丝窃笑。
“不行,你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头越是不安,卓蟠的事,本来就是该把事情弄清楚再去兴师问罪的,害得你也受到无妄之灾,我我对你真有说不出的歉意。”她再替奔雷托斟满酒,还不忘替他将酒杯端到嘴边。“你要是不把它喝下去,那就表示你不原谅我,只是口头上说说,心里头一定还相当埋怨我。”
“那那个败家子,我我早就跟他划清界线了,要要不是我表姨和表姨丈的关系,我压根也不会管那兔崽子的死活”在迎菊的循循善诱下,他又一口喝尽杯中物。“你你看清楚了吧,我真的是不生你的气了。”他把酒杯往桌面盖,果真是一滴也没滴出来。
眼看着桌上、地上已开封了好几个坛白玉汾酒,别说是奔雷托了,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有些醉意朦胧,为了要取信于他,只要他干上一杯,她也得象征性地轻吸一口,免得对方查出异状,那就不妙了。
看着对方东倒西歪的样子,心里头莫不暗中窃喜,呵呵,终于有这么一回,他会栽在她的手中了吧!
只是她完全都看不出来,这些都是奔雷托制造出来的假象,他要不用这个方法,哪会知道她是在玩什么花样?
在漠北,奔雷托可说是有名的千杯不醉,酒精进人他的体内,顶多只是在他的五脏六路内打转,一点也伤不到他的脑袋瓜,对于喝各种酒,他早就有了因应之道,因此要灌醉他,谈何容易。
“我我看今天就就到此为止吧,喝喝这么多,你你也醉了。”他一手支着下颚,满嘴的酒言酒语。
“我我醉了,我才不会醉呢,是是不是你心里头对对我还有一些成见在,所所以才才不打算陪我喝。”她可真会随口胡诌出个名堂来,不管对方怎么说,都能有办法让对方心有愧疚,不得不再喝上一还。
奔雷托发现到,迎菊也非省油之灯,两人加加减减,少说也喝了十几坛的酒,但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还有继续喝的本钱。
再这样下去,想要灌醉她,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他想了想,于是乎,提出另一项建议。
“我看算了吧,你你真的醉了,还是我,我带你早点去休息”
迎菊以为他要借由酒遁逃掉,当然不肯罢休。
“不行不行,喝得还不够尽兴怎么能走呢?”
“要不然我们换种酒来喝喝,我我刚看到在那酒柜里,有不一样的酒,我我们拿出来喝,你看如何?”姑且不论那里头放着的是什么酒,只要是酒,若是混合着一块喝,酒醉的程度,想必是更加快速。
而那里头放着的,正是比白玉汾酒还要烈上好几倍的桂林三花酒。
这三花酒,顾名思义,便是喝了之后,眼中会出现三种花朵交相辉映的幻影,而且不断有红花绿叶在眼前飘浮,没有几分酒胆及酒量的人,最好别尝试。
包有如此恐怖一说,万一真喝醉了,睡上三天三夜,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喔,真的吗?那那就拿出来呀!”太有自信的迎菊,连问都没问,就欣然答应,她仗着自己过人的酒量,丝毫不将所有的酒放在眼里。
这是奔雷托特别向潘锦贵情商一瓶的,内行人都晓得,这种酒只能浅尝,不能豪饮。
即使像奔雷托这么有酒量的人,也只敢淡淡地喝上一小杯,这种酒主要是用来感觉一下那浓郁的花香味,纯粹是尝试味道用的而已,大口大口人腹,铁定醉得不省人事。
“来,希望我们之间分远都能够和平共存,好吗?”
为了怕迎菊喝得太过猛烈,所以奔雷托还特别换了小酒杯,哪知道她一点也不将这三花酒放在眼里,依然像喝其它的酒一般,咕噜两声,一口就把酒给喝进肚子里去。
奔雷托看得有些傻眼,要是连这三花酒都灌醉不了她,那她的确是有她的本事。
“你你怎么还不喝啊?”奇怪了,怎么眼前出现花花绿绿,好多好多花朵在空中飘扬。
“我我喝,我这不就喝了吗?”他只轻轻将唇往杯缘沾一下,他太晓得这酒的厉害,加上之前已经喝了太多白玉汾酒,再不控制些,恐怕连他自己也会栽大跟头。
“太太好了,真是够爽快,一口就喝到。”她眼睛竟然花到对方有没有喝,都不晓得。
这酒的厉害,果真是名不虚传,也难怪潘锦贵家中,也只敢摆上两瓶。
她整个人神智不清,以往的机灵伶俐,全跑到九霄云外去。
“来,再再给我一杯,这酒真是好好喝。”依然不知这酒的后座力,迎菊还想为自己斟上一杯。
“别喝了,再喝你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他赶紧过去抱住她,并将她搂进怀中。
“做事?呵呵你是说把你灌醉后,我再趁夜逃跑这件事吗?”她模糊不清说道,还无意间将自己本来要对奔雷托所做的计划,和盘托了出来。
她这一说,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处心积虑想灌醉他,是想趁夜逃走,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灌醉别人,自己反而是喝得一塌糊涂,被人灌醉犹不自知。
将喝醉的她拦腰抱人内房,见她全身红烫如火,面容娇艳如盛开牡丹,在酒精的肆意下,奔雷托也克制不住胸中那困难而欲火,他将她的蛮腰一束,接着,便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吻舔着那份酒沫交糯的甘甜。
“晤你好坏,老打着坏主意”被他这么一吻,她醉醺醺地呢喃着。
“这不是打坏主意,是真的喜欢你。”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至少,这些时日以来,他早酝酿着这一天的到来。“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酒后吐真言,这时问她,绝对准确无疑。
被紧紧搂在怀中的迎菊,她伸出一根指头,往他鼻头上点了一下。“我喜欢你?你什么事都强过我,要我怎么喜欢你”她顿了一下,才又说道:“我陆迎菊这辈子,就只能我赢人,绝绝不容许有人事事都抢在我前面一步,真的就这样嫁嫁给你的话,我面子要往哪搁去?”
敝不得她处处要找他竞争,像这样事事都要强出头,好强要脸的女人,怎能忍受自己的能力和未来的失衡,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我懂了,小宝贝。”长久以来挖掘不出的答案,终于在今天有了结论。
他要她!
而且事不宜迟,打铁可得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