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长吁了一口气:“罢了,我虽然与你母亲相识多年,但是这份感情也都淡了,到了这个年纪,哪里还有什么爱情,只剩下了些许期盼了。”
“倒是晴丫头你,我一直拿你当亲生丫头看待,不妨就直说了吧,你是当年东北许家的孩子,至于其它的,你自己去寻找吧,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你母亲,碧琴她,心胸还是小了点,她以为养大你,你就必须听她的话,嫁给白家的小子,而你却违背了她的意愿,这是一笔亏本的买卖,她哪里会允许自己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所以对于你,她只有恨,远远没有爱。”
“之所以没杀你,是因为她认为折磨的痛苦,比死掉还能让人疯狂!”
权叔说到这里,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听了权叔的话后,任晴傻了,不止是她傻了,就连刚刚入门的秦朗都傻了!
“我,不是她亲生的?”
“我是东北许家的人?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应该叫许晴?”
“这怎么可能?”
“不,权叔,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么?”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任晴使劲的摇着脑袋,根本不敢相信权叔的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觉得,我骗你,还有意义么?”
权叔露出了一丝惨笑,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表情极为痛苦起来。
“他已经震断了自己所有的经脉。”
秦朗长长的弹了口气,自始至终,这个老头都没想过要杀掉任晴或者加害于她,所以秦朗也没对他直接出手。
“当年,当年的许家,便是我亲手灭的门啊!这是我,是我这辈子,最愧疚的一件事了!”
权叔说到这里,七窍向外恐怖的流血,全身的经脉都抽搐起来,原本一个挺拔的老头,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团枯瘦。
“权叔,权叔,你不能死!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怎么回事!”
任晴双手抱住了权叔,使劲的摇晃起来。
“许,许……”
权叔的眼中带着一丝解脱,眼神开始涣散开来:“碧琴,你,认错吧!”
这是权叔最后的一句话,一直到死,他都不能解脱。
这个为情所困一生的老人,虽为宗师,最后却依然没能逃脱,却是自杀解脱。
任晴抱着权叔的尸体,痛哭起来。
虽然有太多太多的迷惑,为什么她在任家生活了二三十年,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许家和任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似乎都成为了一个迷,任晴不知道,如果权叔不说的话,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
“妈,人已经死了!”
秦朗拍了拍任晴的肩膀说道。
“儿子!”
任晴一转身,扑到了秦朗的怀中,把秦朗紧紧的抱住,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在秦朗的身后,一袭白衣的白若寒看着任家密室内倒在地上的权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单碧琴居然敢冒如此奇险,在这个紧要关头绑架任晴,这纯粹的是在找死!
……
八达岭外,秦朗和白若寒消失之后,立刻有数位大家族的子弟上前,对任无极道贺,祝他成神。
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任无极所谓成神到底有多牛逼,可是任无极和秦朗的对话众人可是听得言之灼灼,不明而厉,不管怎么样,先上去舔一阵总是不会错的。
任无极此刻哪有闲心跟他们应酬,他刚刚突破神境,境界还不稳定,只想着先稳住境界再说。
再加上之前看到秦朗和白若寒消失的一幕,更是没搞清楚两人去了哪里。
隐隐的,任无极察觉了一丝不对。
所以跟诸人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任家人往任家赶去。
任无极等人越是往任家的方向赶越是心惊,当远远的看到任家破椽残桓的一幕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任无极和单碧琴两人!
任无极想象过得罪秦朗的后果,最多不过是将任家的所有财产上缴给他就算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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