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嘿嘿笑,屈起手指刮我的鼻梁:“你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单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不问你任何事,因为知道如果我问过之后,你会要求我同样告诉你一些事情。权利和义务,两者是分不开的。”
两个相爱的人,不应该是彼此坦诚的吗?我开始怀疑我们之间的这场恋情,究竟要向我证明一段怎样的人生。
他曾经对我说爱我,却从不关心我不在他身边时候的种种。嘴里说是不在乎我的过去,我担心他也全不在乎和我的未来。
陈默看出来我心里的委屈,又变着笑脸哄我开心。我别过头很久不理他,他很有耐心的开始抽烟,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终于有一句话说得我心里面发疼:“你自己的人生,在你自己心里的标准答案对我来说,不一定是正确的。”
“那么,”陈默问:“如果我问你,你敢保证把所有提问都真实地向我坦白吗?包括那些会让你自己不开心的问题,包括一些会让我不开心的答案?”
我鼓起勇气,望着他的眼睛:“相爱的人,应该互相信任。”陈默轻轻笑:“我是那种宁肯沉默。
也不愿听见谎言的人。明知道问了就有欺骗,我为什么要问你?仅仅是想证明我们两个人现在有多么亲密,就要冒彼此开始欺骗的风险,这样做值不值得?”被他气到发狂:“明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从开始就想着怎样骗人?”
陈默说:“是的,我肯定现在问你,你一定有些事情骗我,而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你开始撒谎,以后我们在一起多久,你都没有机会再回头,永远生活接近真实的谎言里,一天比一天离我更远。”
我开始不相信自己,是否真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冷静了很久,我承认,自己在心里编了很久的那个故事,并不算完美,可是我不死心,奋起余勇向陈默追问:“你永远都不打算问我吗?”
陈默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永远,人生超不过一百年,快乐不超过二十年。我只是给你时间,让你先相信我。
其实我知道你说这么多是有些问题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你如果觉得自己一定要知道,随时都可以提问,我保证不骗你,告诉你最真实的东西。
“我的心有些发慌。面对一个什么都不肯问你的人,你是否认为自己有随时提问的权利?我终于什么也没有追问。总觉得陈默带着一种神秘。
虽然他所有的生活看上去都那样简单,几乎不用工作,每天骑着摩托车带我乱走,电话很少响,身边少见其他的朋友。每天夜里他都带我回家,第二天一大早步行送我回家,然后回去睡到醒来,传呼我出来跟他再见。摩托车坐厌了。
问他有车为什么不开,他说车里太闷隔开了世界。停了一下又说,开车我们中间会有距离,感觉不到我的温度。我不懂他,就是希望他能开车载我,因为车里舒适,没有风吹雨打。
陈默说:“又不打算行很远的路,失去很多自由,常常要找车位,去很多地方都不能一下子开到门口,为了短暂的舒适而要受那么多委屈,究竟值不值?”问他:“那你为什么买车?”“很多女人喜欢,开着车更容易哄她们出来。
但现在我是在恋爱不是猎艳,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就是这样坦白,把别人会遮遮掩掩的事情随口就说出来,不管我本身也是个女人。我很少问他跟其他女人之间的事,虽然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吃醋,但可以看出来。
他对那些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却在乎我。我只关心他在不在乎我,把其他很多东西都忽略了。
一天晚上我们去歌厅唱歌,我的传呼老响,我借陈默的电话打过去,随口应付了几句,告诉电话那端的女孩我正跟陈默在一起,问她过不过来玩。
挂断电话告诉陈默是王娜,陈默笑得很下流:“胸很大的那个?你让她别穿太紧的衣服过来,我担心自己受不了诱惑,总想在她胸上摸两把。”
我的胸不大,胸衣穿c罩杯,缠着陈默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大胸的女孩。陈默说:“胸大不大跟爱情无关,跟色情有关,我们俩之间是爱情。”
我有些恨他,对他说:“今晚你别跟我做ài,只跟我谈爱情就好了。”陈默说:“嗯,今天夜里我带王娜去开房,跟她做。不然去找月琴也行,你辛苦了这么久,应该休息一下了。”
我愣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把玩笑都开得如此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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