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岳逸凡在中午赶回公司时,白晓竹马上打电话给玫瑰,让她知道岳逸凡准备留下来的事,以免远在国外的玫瑰为她担心。
而当她提到之前她和岳逸凡之间的对话时,玫瑰马上义正词严地训了她一顿:“我实在无法相信你居然会这样回答岳逸凡。晓竹,他都亲口向你表示他喜欢你了,你居然还说你不相信?你是哪根筋不对劲?”
“我只是想要他提出让我相信他的理由,这有什么不对?”白晓竹可觉得很无辜。
“一定非要他提出凭证,你才肯相信他?你这是什么歪理?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你所做的?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对你的心意?”
“玫瑰,我不是说过他极有可能是为了报恩吗?更何况他早有喜欢的女孩子。”
“先别说报恩的事,岳逸凡说过他有喜欢的女孩子,而那个人不能是你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玫瑰,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白晓竹觉得奇怪。
以往玫瑰都和她持相同理念及想法,今天她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这么想,自然有我的道理。首先是你找不到对方的照片,跟踪也毫无收获;再者昨天我才打电话给他告知你的事,他便大半夜不睡觉赶去看你;这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他亲口向我说,你是他今生的唯一,这样可以证明他对你的心意吧?”
闻言,白晓竹许久未出声,她难以置信地揪住自己的胸口,慢慢消化这令人吃不消的一席话。
这不是真的吧?
若当真是如此,这一阵子她岂不是自找罪受,让自己活得好不快乐?
她努力想找出岳逸凡喜欢的人是谁,而这个人真的会是她吗?
没错!这十多年来,他的确为她做了许多事
她曾经因顽皮跑去摸小狈的尾巴,是他替她赶走想要攻击她的小狈,却因而被反咬一口。
他也曾经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跑到房里安慰她,从此只要有打雷的夜晚,他便会自动前来安抚她的情绪。
他当然也替她赶走那些在门外站岗的男生,没有一次例外,更从来没有人打得过他,所以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上门来。
包有一次她差点被坏人带走,也是他拼了命和对方缠斗,才令坏人见情势不对,马上逃之夭夭。
这十多年来,有太多太多的例子,是道也道不完,她却完全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倘若真是为了报恩,他也做得太多了;但若是因为他只是单纯想守护她这个天生迷糊蛋,却老是被她误会他别有用心,那她真是太该死了。
认真说来,她除了会给他制造麻烦,心情不好就使使小姐脾气和他呕气以外,她好像从未真正替他做过一件有助于他的事。现在想来,真令她汗颜。
她这么差劲,岳逸凡真会喜欢她吗?
“晓竹?晓竹?”玫瑰的声音由彼端一再叫唤著。
“呃?对不起,玫瑰,我在想事情,一时忘记你在线上。”白晓竹回过神,连忙道歉。
“你想什么,想得这么专注?”
“我在想你的话,玫瑰,如果岳逸凡和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他始终不表白?”
“因为就是有个笨蛋自始至终都不肯相信他的心意,还要他提出实据来,你说他的表白有用吗?”玫瑰揶揄地调侃道。
“你不要取笑我,玫瑰,我现在心情乱糟糟!岳逸凡的事,再加上騒扰电话,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真希望你能来这里陪我。”
“那个电话騒扰事件你就交给岳逸凡处理,你只需搞定你和岳逸凡之间的事就好。”玫瑰提出她的看法。
“你和岳逸凡一样,总是自信满满,却不肯直接告诉我究竟你们有何打算。”白晓竹闷闷地指出。
就是有这两个人在,她才会永远像个不懂世故的女孩,因为天塌下来,自然有人替她顶著。
倘若玫瑰不是女生,她真会怀疑是岳逸凡在和她通电话呢!
她总觉得玫瑰和岳逸凡有某种程度的特质很相似,但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没错!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
罢结束和玫瑰的通话,白晓竹很意外地接到毛文义的来电。
“毛大哥,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她讶问,全然忘记自己给毛文义电话号码的事。
“晓竹,你忘记了吗?前两天是你把号码抄给我,说要替我付洗衣服费用的。”毛文义提醒她。
“啊!对喔!我居然忘记了。毛大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现在就在公司,我只是抽空打电话给你,问你今天早上怎么没去早餐店帮忙,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啦!我是因为”话至此,白晓竹突然心头一震。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但这个念头就这样突兀地从她心里窜起。
但有可能吗?
毛文义看起来不是这种人,而且她不也曾证实毛文义是老实人,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这万一只是她的胡思乱想,随便怀疑毛文义,岂不误会大了?
“晓竹?”见她许久未出声,毛文义唤道。
“啊?毛大哥,没、没什么,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谢谢你打电话来关心我。”
“不用客气,晓竹,反而是我要向你道声恭喜,恭喜你和总经理要结婚了。”
“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晓竹?”
“喔,谢谢你,到时候一定请毛大哥喝喜酒。”白晓竹不知道岳逸凡在玩什么花样,但她肯定他一定有他的用意,她自然不可能在毛文义面前拆穿他。
“我一定会去。”毛文义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匆匆结束通话。
而白晓竹心中的疑惑,却愈来愈深。
。。
“这是怎么一回事?岳逸凡。”
在房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回来,白晓竹却教他脸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样子吓得尖叫出声,泪水马上夺眶而出。
见他伤成这副模样,她的心整个揪在一起。
“我没事,晓竹。”岳逸凡往后跌坐在沙发上。
“你都被伤成这样子了,还说没事?你说是谁打伤你?”她说著,马上跑去找医葯箱,想为他上葯。
然而整个套房都翻遍了,就是没有医葯箱这种东西,为此她慌得更是泪水直流。
“怎么办?我找不到医葯箱。”她跺著脚,像是热锅上的小蚂蚁跑来跔去,着急地毫无头绪。
“晓竹。”岳逸凡几乎被她这可爱的动作逗笑。
“不行,你不能再坐在这儿,快点跟我去看医生。”她干脆跑到他身边,拉著他的手臂。
“别急,晓竹。”
“你叫我如何不急?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受伤啦!快点跟我走。”她好心疼,他知不知道?
岳逸凡露出微笑,一种温暖袭遍他全身,守候这么久,终于有所获了。
“我没事,你先坐下来,我有”
“我不想听,除非你先处理你的伤。”她倔强地说。
“这么关心我?嗯?”岳逸凡一把将她拉坐在大腿上,靠近她,气息几近可闻。
白晓竹泛红脸,又羞又气地故意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坚持道:“你到底去不去看医生?”
“你看这是什么?”拗不过她,他只好拿出从西葯房买回来的医葯箱。
“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还害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里跑来跑去,就为了找医葯箱。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看她这样跑来跑去很好玩吗?
“是谁连话都不想听的?我的大小姐。”岳逸凡糗道。
“你!”白晓竹一时气结,鼓起了腮帮子。
但见他脸上的惨状,她一口火气又降了下来,眼前还是先替他上葯为当务之急。
。。
“嘶。”岳逸凡倒抽一口气。
“很痛吗?”白晓竹跟著脸色一白,彷佛痛的人是她。
“本来不痛,但你上葯的技巧真的有待改进。”他可以确定自己不该买医葯箱回来,让自己当她的白老鼠。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太晚回来会令她坐立不安,他会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唉!是他失算。
“对不起,我替你吹一吹。”白晓竹连忙圈起嘴唇,在他额上轻轻吹气。
望见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就在眼前,岳逸凡自认他不是圣人,更非柳下惠,不可能坐怀不乱,于是
“再低一点,晓竹。”他指著自己的脸颊。
白晓竹不疑有它,又在他颊上吹送气息,那动作之细腻,表情之温柔,皆令他心旷神怡。
“还有这里。”他接著又指著自己的嘴唇,等著她下个动作。
看着他这暧昧动作,白晓竹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但见这一幕,她又忍不住想起玫瑰的话。
他喜欢的人是她吧?否则他何以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要求?
就仿若他和她早是一对情人一般,唯有她一人还搞不清楚状况。
而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意,她要他知道,她其实好喜欢他,也想要主动吻他。
当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采取主动,只好凭直觉用两手揽住他的颈,将他的唇带向自己,一直到两人的唇互相接触时,她才不住细喘一声。
岳逸凡也回她一声低沉的呻吟,两人一起滑落在地板上。
他呼吸的热气对著她的唇,这一吻如火般炙热、狂野,他的舌灵巧地探索、挑逗著她,令她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颤抖著,让他一双手技巧地解开她上半身的衣服,一直到露出细白的酥胸,她才想到该阻止他。
“岳”
“叫我逸凡。”都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连名带姓叫他?岳逸凡无奈地摇摇头,神情却在看见她裤子有异样时僵住。
“你喜欢我吗?”在最后这关键一刻,她必须弄明白。
“笨蛋,我不只喜欢你,还深爱著你。”重重一叹,岳逸凡重新替她穿好衣服。
他是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占有她那年轻胴体,但看来今天又得作罢,因为有个笨蛋居然没发现她的月事来了。
唉!想来他的运气真的很背,好不容易和她心意相通,居然碰上这种特别日子。
“岳逸凡?”
“叫我逸凡,再连名带姓叫我,我要生气了。”他现在就一肚子火气,她最好别再挑战他的底限。
“你为什么不”看着自己重新被穿好的上衣,白晓竹表情很纳闷。
既然他深爱著她,他怎会停下亲密的动作,还一副隐忍得十分痛苦的样子?
虽然她这么说有点不害臊,但她又没要他忍得这么辛苦,他何必呢?
“小姐,你当真迟钝到不知道自己的该死!”用手耙过自己已够凌乱的头发,岳逸凡咒骂出声。
他真的很懊恼自己怎会喜欢上这种天生迷糊蛋,许是上辈子欠她的,唉!他又是一叹。
“什么啦!”白晓竹不解地跺跺脚,接著她的表情呆住,然后胀红脸,以很快的速度冲进浴室。
啊!她不要见人了!
“出来,晓竹。”
“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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