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褚星频频对着电话另一端的老女人点头“是是是,奶奶说得对极了,驼色真的是棒呆了”
“老阿婆,六十秒到了,换我说了褚星,外婆问你,驼色的沙发看起来是不是很恶心?好像有人在上头拉屎一样,你可以想象一下,自己坐在一堆粪便上面的感觉,是不是快要吐出来了?”
这是在问他吗?她根本是强迫他同意她的论点!呜,他好想哭哦!褚星好哀怨的瞪着无动于衷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阅读早报的塞维斯,残忍、没有人性的家伙,竟然把他丢给世界上最恐怖的两个老女人袁品玫and钟宁!
“褚星,你有没有在听外婆说话啊?”钟宁的声音有如魔音穿脑,冷得褚星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不祥的预感直窜心头。
“有有有,外婆说得一点也没错,拉屎很恶心不是不是,我是说驼色很恶心。”天啊,他快要精神错乱了!
钟宁发出恶魔般得意的好笑声,很嚣张的当着话筒对旁边的老女人宣道:“老阿婆,褚星说驼色很恶心!”
oh!不要!褚星的额头开始沁出冷汗,爷爷虽然是优雅的法国人,可是他老婆袁品玫却完全没有受到他的污染错了错了,是改造才对,她粗鲁野蛮,揍起人比黑道还要凶猛狠毒。
“老外婆,电话给我褚星,你刚刚说什么?驼色很恶心是吗?”袁品玫的声音就像寒冬里的冷气会冻死人。
捏了把冷汗,褚星拼命的陪着笑脸“不是不是,我是说骆驼长得很恶心。”
“骆驼?”她明明在说沙发的颜色,怎么会变成骆驼?
“就是背部生得凹凸不平那种动物啊!”“我知道骆驼长什么样子。”袁品玫的口气显得相当不悦,没有人愿意被当成白痴,何况她这么聪明又优雅,岂能容许一丁点的污蔑?
“当然,奶奶博学多闻。”褚星不只是狗腿的功夫一流,牵拖的本事也非常了不起。
“这还用你说慢着,不要转移话题,说清楚,是我的驼色沙发好,还是老外婆粉红色的沙发好?”
“驼色和粉红色”褚星小心翼翼的往塞维斯望去,他的脸色变得超级恶臭,他相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因为那两种颜色的沙发摆在家中的客厅都只有一种感觉难看!
“怎么不说呢?”袁品玫的声音自牙缝中迸出来,似乎听到褚星的心声。
“褚星,你可要老实说哦!”钟宁不甘寂寞的抢过电话威胁。
急得手心也开始冒出冷汗,褚星吞了口口水,打哈哈的道:“奶奶、外婆,我们现在的沙发不是还换不到一个月吗?”
听不下去了,塞维斯一把抓过褚星手上的电话,几乎是用吼的叫道:“你们两个老太婆唠叨够了没?”
砰!袁品玫和钟宁难得有志一同的抛弃电话,闪得无影无踪,塞维斯可以想象得到那支造型高雅的话筒此刻正像钟摆,垂死的在半空中摇晃,不过,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抢着挽救它,果然
“少爷,你赶紧回来,我们的房子快被两位老夫人拆了!”安诺一向冷静从容的声音此刻显得相当激动,他是塞维斯在里昂家中的管家,承袭了法国人的优雅与自傲,不过,当袁品玫和钟宁这两位老女人碰在一起的时候,再优良的血统也会被她们“联手”摧毁。
“把她们两个的行李丢出去。”塞维斯不带一丝丝的感情道。
顿了一下,安诺犹豫的开口“少爷,这不太好吧!”
“不要忘了屋子的主人是我。”这两个老女人总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搬进里头作乱,再不让她们受点教训,每次回家,家里就会变一个样,不过最严重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她们的品味差劲透了!
“可是”安诺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恐怕最后被丢出去的人会是他。
“你想抗命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塞维斯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不敢再争辩,安诺委靡不振的应道:“少爷,我知道了。”
一点也不心软,塞维斯马上挂断电话。
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褚星习惯性的取出他的白色手帕,抹去刚刚脸上所流的狼狈汗珠,再把他紊乱的西装外套整理得一丝不苟,他忍不住替安诺小小抱怨。
“你不应该对他这么残忍,那两个老女人不是不是,我是说奶奶和外婆,她们的性子你很清楚,连她们的老公都管不了,你想安诺敢对她们怎么样?”瞧!连他都已经被她们两个搞得神经衰弱,说话语无伦次。
“他不肯动脑筋对付她们,就得自认倒霉。”他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毫无顾忌。”褚星实在很嫉妒塞维斯的“蛮横无礼”因为他怎么都学不来。
“他有什么好顾忌?有我在,那两个老太婆不敢动他一根寒毛。”
“是是是,安诺没出息。”算了,跟一个当“老大”的人解释当“老幺”的苦处,他是不会明白,这就是所谓的隔行如隔山这句成语用得好像不太恰当哦,哎呀!管他的,意思应该差不多就可以了。
“对了,杰森不是打听到里萨生病吗?可是那么多天了,他病也该好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找你?难道是你估计错了?”
“不可能。”塞维斯信心十足。
这时,门上传来杰森机械化的叩门声,下一刻,他已经无声无息的走到塞维斯的身旁,恭敬的呈上一张烫金的邀请函“少爷,柏克汉先生派人送来邀请函,请您务必赏光。”
接下邀请函,塞维斯打开一看,唇角得意的微微上扬“鱼儿果然上勾了。”
“你别太得意,鱼儿上勾了还得看你能不能把他钓上岸?”褚星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锐气。
“你怀疑我的能力?”
“我哪敢?我是怕你太过自信了,一个没留神,让鱼儿给溜走了。”
“有杰森在,他会帮我提高警觉,这你就用不着担心。”
“我才不是替你担心。”
挑了挑眉,塞维斯了然的一笑“当然,你还希望我尽兴而去,败兴而回,免得我哪天精神错乱,把那片葡萄园丢给你。”
嘻!知他褚星者,塞维斯也!
笑容一转,塞维斯坏心眼的宣布“你放心,我不会如你所愿。”
看着里萨的女奴们身着金属镂空的比基尼,随着旋律挑逗的曲子,展现肚皮舞舞姿,陆斐柔的眼睛愈瞪愈大,脸儿愈来愈红。
轻轻拍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可以小憩片刻,瓦娜和蔼可亲的转向身旁的陆斐柔“你已经看着她们练了两天,应该可以下去试试看了吧!”
“试试看?”陆斐柔怔怔的眨着眼睛。
“过几天,里萨在家里宴请一位很重要的客人,为了表示隆重,里萨请我们准备最擅长的肚皮舞欢迎客人。”
“我也要?”陆斐柔不自觉的往后一缩。
“这还用得着问吗?”坐在瓦娜另一边的阿琪拉傲慢的斜睨了她一眼“你是女奴,又不是里萨的妻子,讨好客人的工作你当然得算一份啊!”讨好客人陆斐柔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瓦娜安抚的握住她的手,补充道:“如果你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里萨见了一定会很高兴。”
“可是,我不会跳啊!”“我会教你。”
“我不可能学得来。”陆斐柔不自在的看着散立四周,此刻聊得咯咯笑的肚皮舞娘,她连那种衣服都没胆子穿了,还学什么?
“瓦娜,我早跟你说过了,你最好不要对她抱任何期望。”阿琪拉语带幸灾乐祸“你还是照着我的意思,编派她负责帮客人倒酒。”
“阿琪拉,她不是仆人。”
哼!阿琪拉残酷的指出“一个不懂得讨里萨欢心的女奴,在这里跟个仆人有什么差别?”
苞阿琪拉争辩是一件很烦人的事,瓦娜此刻可是一点心情也没有,她干脆直截了当问陆斐柔“那你有什么才艺?”
沉吟了半晌,陆斐柔显然想到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甜美的笑容,她好开心的表示道:“我会唱歌。”
“笑死人了,谁不会唱歌?”阿琪拉嗤之以鼻,她也很会唱歌啊只是没有一个音唱对而已。像是想到什么,瓦娜两眼顿时一亮,笑得眉飞色舞“对了,我听说里萨就是被你的歌声给吸引住。”
“哦?”阿琪拉好似想到什么好主意,目光转为热切。
“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唱首歌给你们听听。”因为爹地强烈反对,否则有好多人抢着要她当歌星。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相信里萨的眼光。”阿琪拉笑得好巴结。
“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跳舞了?”陆斐柔满怀期待的问。
“我想应该没有问题,里萨一定会很高兴我们的安排。”阿琪拉马上应道。
瓦娜奇怪的看了阿琪拉一眼,不过也点头附和“里萨没有指明我们不能表演其他的节目,只是说我们必须让客人尽兴。”
“我来负责帮你打扮。”阿琪拉热情的提议。
“我用不着打扮,而且罗珊会帮我。”虽然不懂什么叫“危机意识”可是阿琪拉的热络还是让陆斐柔下意识的感到不自在。
“罗珊哪有我行?”挺起傲人的胸部,阿琪拉風騒的媚眼一勾“说到打扮,这里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我,瓦娜可以替我作证。”
瓦娜深表同意的点点头“阿琪拉可是在巴黎学过服装设计。”
“我相信,我只是”
“你不要客气,我一定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阿琪拉邪恶的抚着她那头又直又亮的金色头发。
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陆斐柔不安的全身直发毛,干么打扮得漂漂亮亮?
不过,她终究没有说出心里的疑惑,因为这比起跳肚皮舞来说,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性感的美女向来令人难以抗拒,当然更别说是撩人的肚皮舞娘,不过塞维斯对眼前似有若无的挑逗可没半点兴趣,倒不是说他这个人有多么的清心寡欲,而是他的胃口刁得很,庸脂俗粉哪进得了他的眼?
若非基于客人的身份,他早忍不住打呵欠,褚星总是笑他野蛮,可这并不表示他一点家教也没有,他体内毕竟有四分之一的血统来自法国优秀的伊诺家族,应对进退的礼仪他可是从小学到大,只是他从来没照本宣科的把那些教条应用到日常生活里面。
里萨毕竟是个精明的商人,塞维斯的意兴阑珊他完全看在眼里,这让他不免有些心慌,原本,他是准备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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