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要不要拿?”扫、扫、扫,这小子真不是盖的,当真要杀人哩!
“那是咱们任务,你说呢?”挡、挡、挡,杀人了哦!
“那就任务为先,拿到再说。”决定了,刺、刺、刺!
“小子!驭石拿来便放你过!”挥、挥、挥,我棒打不不,棍打,看招!
“哼,原来你们的目的是要驭石!那就拿出本事来!”打、打、打阿杨,阿杨,你等著!葯儿忙著打,眼角一瞥看不见啊,他被那群黑衣人围住了,不要紧吧?阿杨
在黑衣人团团包围下,有文大的保护
“看起来不像打劫,若是冲着在下而来,那倒要请教了。”霍青杨微微一笑,拱手道。
这十几人,看不出是哪个为首哩。
“本来是冲着你来没错,不过这会儿,他们多了一项任务黑影,顺便把驭石拿到手!”这命令,来自树上一个声音。
往上一看,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上头,脸上遮著白纱,看不清面容,不过那沙哑声音鸡听得叫人受不了。
“是!”霎时一群人分做两批,攻了起来
“霍老板,你小心!”文大一面打,一面得保护霍青杨,打得处处受限,更打得战战兢兢。
“阿杨!”又多了敌人,葯儿回头一面打,一面心系着霍青杨的安危,打得狂烈无比,更打得不顾一切。
“咦?这夥人怎么会知道驭石?”棍子落地暂歇,一身汗了。
“是定是方才我们声音太大了。”长矛刺地,气喘吁吁,累、累。
哎!敌人来袭
“罢、罢,看来暂时得作罢!”文三转身面对敌人。这会儿顾不得任务了。
“是、是,该联手,该联手了!”文四长矛刺向黑衣人,马上察觉这些人身手敏捷,个个是一流人物,这这下惨了!
葯儿无暇他顾,一心一意只管打退攻来的敌人!她要赶紧去帮阿杨,他不懂武呢,真的不仅武呢,幸亏有那驾车的人,但看样子也不能应付多久,她得赶紧到阿杨身边去,她得赶紧去帮阿杨!
“交出驭石!”
打、打、打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破!
“阿杨!”冲出重围,葯儿冲了过来。
尘土飞杨,四面受敌,听见呼唤,霍青杨回头,看见是葯儿过来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我来帮你!”
一句话,霍青杨一怔,一双俊目猛然瞪大,突想起葯儿方才一段话
我在师父面前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能用她教我的武学和医学救天下任何一个人
师父门前有一巨石,叫做无命石,我若食言,就一头撞死,自绝于无命石上。
做人岂能言而无信?何况欺骗师父!
心脏一阵急速紧缩,他狂吼:“葯儿你站住!”
在他的暴吼下,葯儿果真站住了,用著讶异的声音“阿杨?”为何叫她站住?那就不能动了啊,就不能帮他了呀回头,继续打追来的人!
她一面打,一面望着阿杨,一面心惊胆战,深怕那些不长眼的兵器碰著阿杨
丙真不曾移动过脚步!佩服、佩服!文三、文四一面打,一面观望,更一阵好奇这霍老板怎么突然叫住这能打的小子啊!
“我们该去帮老大吗?”刺、刺、刺!文四这会儿牵制了几个人,还在打打杀杀。
“不到最后开头,别暴露身分。”挥、挥、挥!文三一想起霍老板那张“笑睑一,想想还是别自作主张,若当真有需要他们,老大早喊人了。
“阿杨?”别叫她不能动啊!
“记住你的誓言!”葯儿忘了,他只得提醒他,既然他不肯失信他师父,他就须牢牢记住他所发下的死誓!
葯儿仿佛整个人被捆绑起来扔入水里一般,内心咚地一声,既震撼又难以动弹!
忘险些忘对师父的誓言那错一步必死无疑的誓言
见她站住不动,来人刀就要砍下,霍青杨更急“葯儿你小心!”后悔,后悔没让他带上一件兵器!
葯儿眼一扫,轻易闪过一把刀防身防身不能帮阿杨,起码能防身,把这些人全引过来,她防身、防身只为自己啊!
“好!驭石在我身上,有本事都来跟我打!”她一言,果然分散了围攻文大和霍青杨的人。
“葯儿!”尽管知道他能打,但成群敌人终究难以应付若把文三、文四叫过来,却是得泄漏计画,那葯儿必定会知道他
打、打、打我打!
打下的黑衣人愈来愈多,依然在树上观望的白衣女子似乎相当讶异。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高手,就是对付文家兄弟都绰绰有余,如今却几乎都要败在一个无名小子的手下不对,有破绽!
“全力攻击文大!”一个命令,黑衣人全往文大杀过来。
趁机会,白衣女子凌空而下,出手抓向霍青杨动作俐落迅雷不及掩耳!她的身手更在一群黑衣人之上!
“阿杨!”她、她不过是稍稍犹豫只是犹豫一下明明有看到那女子要抓阿杨,明明她可以出手,她不过犹豫一下
“都住手!”一个难听的沙哑的怒斥。
一瞬间,铿铿锵锵的声音不见了,喊打喊杀的声音静止了,满天尘土归落,还一个清晰视野,眼见,一个个紧握兵器的都没敢放手,一双双锐利恨不能置人于死的眼神都没敢松懈,眼前,只稍再一个风吹草动,肯定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又起。
“阿杨”葯儿发觉,她怎么连喘息都有困难,奇怪了心好疼、好痛她、她怎么了她、她居然怨起师父来了刀架在阿杨脖子上啊,她只是犹豫一下师父!师父!怎办啊!
“霍青杨你终于也在我手上!”难听极了的声音因为得意而更显得刺耳。
这种声音靠近他耳朵真是生不如死啊。霍青杨一双俊目闭起,浓眉微锁“原来你没死。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都随你。”
“不许!”葯儿猛吸一口气,眼露惊恐怎、怎么视线,模糊了
一听葯儿的声音,霍青杨张开眼,望着葯儿,却讶异极了不再是一张冷漠的无表情的面孔,那面具不知何时瓦解了葯儿在哭
好吧,那我再问你,要怎么样才会哭呢?就是从眼睛里跑出水来,你知道吧?
那个曾经问他“哭为何物”的葯儿为了他而落泪!唉,他可不记得有对葯儿这么好过,他不值得他哭啊。
“葯儿,现在,马上,回无命谷去。”他沉声命令道。今日落入仇家之手,他死后,一了百了,过云庄关他何事,那把钥匙就随葯儿而去,一切都罢了。
“不!”不不回去又能如何,她帮不了他啊!不能出手、不能出手她什么都不能做师父啊!
她愧疚,对师父心生怨恨,她愧疚,但眼看一把刀架在阿杨脖子上,她恨得咬牙切齿,恨眼前敌人,恨自己,恨不该恨的师父!
“放开霍老板!你想要什么,咱们都给你就是了!”文大最气这种动弹不得的情况了。
“文大,她要的是我这项上人头,你就别费苦心了。”霍青杨微微一笑,生死他早看淡。
“不错,我非但要取你的首级,还要在你这张俊美的脸皮上划上个千刀万剐我要你生不如死!”
“你、你敢!”葯儿全身战栗,满心莫名的惧怕如果没有了阿杨没有了阿杨
白衣女子瞥向葯儿,彷佛含冰的眼神把葯儿看了仔细“把驭石交出来!”
葯儿一怔,彷佛看见了一道曙光,她瞪著她,解下方巾拿在手上“你若放开他,我便把驭石给你。”
“葯儿!那是你师父要的东西!”心底猛一扎,他瞅住了葯儿奇异发亮的眼睛这双眼睛却在这时候深深吸引了他他眯起眼。
“驭石,虽然是师父要的东西,但没有威胁到死誓,却能换回阿杨一条命顶多回头再去找回来还给师父,不碍事、不碍事”她望着阿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喃喃自语著她一点都不感到后悔的决定。
“葯儿”当真甘心为了他,放弃驭石
她掀开方巾,瞬间一颗小红石的光芒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文大那双眼睛更是痴迷地瞪大了,口水猛吞。
“快拿来!”白衣女子兴奋地说,更贴近架在霍青杨颈项旁的那把刀,用来要胁。
“不可以!葯儿,此女子奸险无比,你给了她驭石也”霍青杨话未完,脖子上马上出现一抹血痕。
“阿杨!”
“拿来!”
葯儿把驭石抛向天空,人性的贪婪,在这一刻显而易见,那白衣女子马上腾空去拿
葯儿马上跑向霍青杨!她料不到的是一名黑衣人早已受到白衣女子的指示,在此同时一刀砍向霍青杨
“阿杨!”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这一刻,她没有犹豫了。
铿铿锵锵!一场杀戮,又卷起满天尘上
“老三、老四!”文大一喊,两人马上加入战局,过来保护。
“葯儿?”霍青杨被扑倒,抱著葯儿,忽然感觉葯儿背部都湿了,一股黏稠的温热的液体淌流在他的指缝间
“阿杨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他抱著葯儿,一抬眼,目光接触到葯儿的背,一条长长的血红的刀痕穿破了衣衫喷洒出大量的血液他傻眼瞪住!
她亲眼看见他安然无事,这才缓缓闭上眼,喃喃说道:“我没有背誓”
她她没有用师父教的武功她没有不算违背誓言对不对,师父背好热好烫好湿
“葯儿葯儿!”他紧紧抓住葯儿的身子,全身紧绷,霎时悔恨不已!
“我没有背誓”
“我知道我知道葯儿,你振作一点!”错了他错了
“阿杨这一点伤小伤不用担心”她强撑著张眼,看见他俊美的脸庞不再有笑颜,却彷佛在哭泣不是说只有女子会哭吗?奇怪了奇怪一定是她看错了怎么愈来愈模糊那一定是她看错了阿杨是男子啊“你为何要挡?你不该帮我挡”他紧紧压住那道伤,却止不住血流!
“与其砍你不如砍我我这里才不痛”她的手摆在胸口,看着他安然无恙,她笑了
“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