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一道稍显拧捏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廖凡按了电灯开光,屋内瞬间大亮,眼睛朝门口地方看了过去。
“夏美兰,你怎么?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廖凡颇为诧异,他刚刚睡下,而且睡意很浅,所以门口有动静,他就立刻醒过来了。
“我怕。”
夏美兰面色有些苍白。
“嗯?怎么了?”廖凡走下床,关切问道。
“我……我做噩梦了。”夏美兰道。
“额,作噩梦?”廖凡没想到,平日里大胆无比的夏美兰居然害怕一个梦。
“那你这是……”看着夏美兰抱着抱枕,穿着单薄睡衣的样子,廖凡有些心猿意马。
因为她的睡裙很短,也很薄,都能够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我来你这里睡。”
夏美兰脸颊微红,有些害羞。
“啊?”廖凡瞪大眼睛。
嘭的一下,夏美兰就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朝着床铺这边就扑过来,倒在床的另外一边要睡觉。
廖凡苦涩一笑,连忙下了床。
“你这……咱们这……”
廖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做噩梦,心里就很害怕,你帮帮我吧,度过这一晚就好。”
之前夏美兰一做噩梦,都会大哭大喊。
一个人习惯了,可猛然来了廖凡,她心底里把廖凡当成了依靠,就跑了过来。
“你这……平日看起来怪大胆的,真是奇怪。”廖凡哭笑不得。
“那也成吧,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廖凡道。
“那怎么成?”夏美兰包裹被子,睁开杏眼,抿着嘴道。
“难不成你我还睡在一张床上啊?”廖凡苦笑。
他拿了被褥,朝地上铺了下去。
“可是……你……你是客人……要不,我睡地下吧。”夏美兰道。
“你一个女孩,睡地下干什么?要睡也是我来睡。”廖凡笑道。
他把电灯一拉,随即就睡下去了。
屋内,传出了两个人很清晰的呼吸声。
只不过,忽然间,廖凡听到夏美兰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似乎又在做噩梦了?
忽然间,廖凡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还有温热的身体,直接就跑到他身边了。
他被人给抱住了。
“夏美兰,你这……”
“我又做噩梦了,吓死人,你就让我躲一会儿。”
夏美兰紧紧抱着廖凡,她的身体,廖凡都能感觉到,在剧烈颤抖。
“你是不是病了?”廖凡皱眉道。
他很少见有人能做噩梦吓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就是很害怕。”
被夏美兰这么抱着,廖凡一时间也是没任何办法。
他想要推开夏美兰,可,夏美兰的手,抱得紧紧地,楞是不松开。
让廖凡好一阵感慨,这……自己是艳福吗?还是受罪?
夏美兰抱住廖凡后,廖凡发现她睡得很快。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廖凡苦涩一笑,对夏美兰很不解。
因为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勇敢的女人,可以不怕邪恶势力,可以去当记者,揭露社会的阴暗面,敢于与坏人作斗争。
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弱点。
反正,他谁都不服,就服夏美兰了。
不过,这一夜,廖凡也没睡好。
试问,谁抱着这么美丽的女人,能够坐怀不乱?
能够安稳睡下。
清晨起来,夏美兰脸颊一片绯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那个……我先背过去,你赶快歇一会。”
“咳咳,好。”
廖凡有些尴尬。
不过,这一夜胳膊被夏美兰枕着,也都有些酸麻了。
他挥动手臂,很快,全身的不适,还有早晨起来身体本能的冲动,就全部消除掉了。
“对了,美兰,我问你个事情。”廖凡忽然问道。
夏美兰杏眼眨动,露出好奇。
“什么事情?”
“就是,你爹昏昏欲睡的事情。”廖凡道。
“你知不知道,他的那个大红袍是谁给的?”
大红袍才是关键。
夏美兰顿了一下,“莫非我爹,跟这个茶叶有关系?”
“嗯,有关系。”廖凡沉声道。
“这个大红袍,是我表哥给的。”夏美兰思考了一下说道。
“你表哥?”廖凡眉头一皱。
“对啊,是我表哥给的,不过,这个大红袍,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夏美兰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几天,她都发觉她爹夏国枭,有点嗜睡。
若是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
她以为是这段时间操劳过度导致的。
可,仔细一想,其实他夏国枭也没有多操劳。
到了他这个地位,一旦有什么事情,都会交给手下人去处理。
“大红袍,就是夏老哥昏昏欲睡的罪魁祸首。”
“啊?这不可能吧?”夏美兰惊呼一声。
她捂着嘴巴,眉头皱着。
廖凡无奈摇头,“没办法,根据目前我观测的,就是这个缘故。”
“你爹,这不是得了病,是被人下了霉运。”廖凡感慨一声。
“霉运?”夏美兰不解。
她是无神论者。
“你是不是无神论者?”廖凡道。
“嗯,我是无神论。”夏美兰道。
“不过,我现在不是无神论了。“夏美兰忽然一笑。
“嗯?”廖凡眉头一挑。
“因为你跟白启文的打斗,让我彻底改观了对这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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