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这样?君凯也在问着自己。
为什么他不脑控制自己的情绪呢?事情只要一扯上之眉,他就会完全失去理智了。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那男人和之眉的熟稔,这种亲密的程度竟是他无法介入的。
多可怕啊!他居然会嫉妒,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发展下去,明知道之眉不可能接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但他还是任由嫉妒之火左右他的情绪。
独自徘徊在夜市里,怎么也不忍离去。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之眉,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唉!若是能放下她不管,几年前就已释然,也不会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终于踱到面线摊前,他故作不经意地往店内一看该死!之眉竟然在喝酒。
她的酒量不好,宋召朋居然灌她酒!
懊死的,去他的面子问题!他二话不说,马上冲到她面前,抱起她因酒醉而变得难缠的身子。
“亲爱的,我们回家。”
“不要,我还没喝够,不要回家。”之眉醉态可掬地把手放在他的衣襟上,笑着拒绝“你不是不理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君凯自嘲地低头:“是,我是舍不得你,如果你想以折磨自己让我内疚的话,你已经成功了。”
之眉眯起双眼,困惑地摇着头:“听不懂,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啊?君凯,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又没做错什么。”
她抬起头,视线正好对上他的。他不再笑也不再皱眉,只是用她费解的眼光高高地俯望着她。酒精的作用使她昏沉沉的,伸出小手捧住他的脸,轻轻印上一吻:“不要生气了嘛!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打了一个酒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在他怀中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幸福地闭上双眼,就要沉沉睡去。
君凯感动极了,这还是他们重逢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表现她的热情,他简直高兴得快要手舞足蹈了,即使她是受了酒精的驱使,他还是很满足。
一转身,才发现宋召朋一家大小全在注视着他们。君凯脸红地清清喉咙道:“不好意思,之眉在这里打搅这么久;不过,你们也不对,明知道她的酒量不好,还让她喝酒。”
“冤枉啊!我怎么知道她的酒量不好。”宋召朋直来直往的个性,马上为自己辩护着“何况,是她自己要喝的,说什么今天晚上心情不好,男朋友不要她了。”
君凯心中暗喜,抱着之眉的手紧了些。她还是有点在乎他的:“总之,是你不对,谁教你来招惹我们。”
“又怪我?”宋召朋委屈地指着自己。
君凯则别过脸去,干脆默认了。
宋召朋抓抓头皮,愈看他愈眼熟:“喂,我们真的不认识吗?我老觉得你很眼熟。”
不会吧!君凯斜睨沉睡的之眉一眼:“我们真的不认识,是你眼花了。”
“不可能,我的记忆向来不错,我发誓,我们一定见过面。”宋召朋固执地说。
“是、是,你慢慢想吧”君凯干笑几声,忙抱着之眉离开了。开什么玩笑,若被认出来还得了,他还没准备好要向之眉招供呢!
热闹的夜市里,忽然从墙角走出两个人,他们走进这家小摊,低声的,不知和宋召朋商量些什么,只见那两人眼中的好奇愈加旺盛了。
宿醉,可怕的宿醉正在袭击之眉的意志。她好想起床,生理时钟告诉她已经日上三竿了,但她还是眷恋着柔软的床,不想起来。
无力地呻吟一声,额上突然感到一阵冰凉,有人正拿着湿毛巾在擦拭她的前额。好感激喔!喃喃地道了声谢,她翻过身又睡去了。
君凯带着笑凝视她酣睡的可爱容颜,指尖轻滑过她柔嫩的脸蛋,若是她能永远属于他,那该有多好!
趁她沉睡时,他已经偷吻过她好几回了,现在见她仍是不醒,他禁不住诱惑,又俯低了身子,双唇掳获了她的。
好痒这是之眉闪过脑际的第一个念头。有个冰凉却柔软的唇触碰她的,然后,她的唇被开启了,顽皮而火热的舌尖侵入,威胁着颠覆她的感官,辗转攻陷她的女性温柔;她开始娇喘吁吁,在这似梦似幻的炽热蜜吻中,她倏地醒了。
睁大双眸,只见君凯就在她上方,紧闭双眼正对她做出窒息般的热吻。
她静止不动,全身上下就像被催眠般虚软无力。他在对她做什么?调情吗?诱惑吗?如果她静止不动,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期待呢!
唉!他还要吻多久?这样近距离地看他,还真有点累呢!她注意到他紧密的长睫毛,温柔地覆盖住多情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正在摩擦着她的,而那薄唇正火热地肆虐她的。唉!他真是个很迷人的男性,如果能永远把他留在“私人天地”里,那该有多好。
君凯吻得恣意,理智全教感情取代了。明知这是占便宜,但仍不肯放手。毕竟,他爱她爱了好久,好久了但他的大脑忽然喊停。拜托!他再做下去,就会当场要了她啊!
这样一想,背上的冷汗不禁直流,双手全乖乖地摆在她的身旁,紧闭双眼忏悔自己的情不自禁。
“怎么不继续下去呢?”
突然,温柔的嗓音在他身下响起。他跳了起来,支起双肘,望着双颊红通通的她。
“你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老天,他狼狈的欲望还赤裸裸地表露在眼底呢!
之眉笑得无邪纯真,她眨眨眼:“在你对我做人身攻击的时候就醒了。”
“啊?不对,你怎么没阻止我呢”君凯忙坐起身来,想到这样太过亲密,又坐在床边,离得远远的,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尴尬绯红。
之眉挨到他身边,一手拉着敞开的衣襟:“为什么呢?老实说,从没有人对我做过那样的事,我很好奇,接下来的是什么?”
君凯差点没昏倒,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一转身,发现她就在身后,忙推开她一点:“亲爱的,这不是淑女该问的事,麻烦你饶了我好吗?”
之眉扁着嘴:“怎么这么小气?问一下都不行,我刚才不是乖乖的,动也不动地任你为所欲为吗?为什么你不继续做下去呢?我很配合的耶!”
“亲爱的,那不叫配合,那叫被动地接受。唉!反正,现在不是时候。”君凯咕哝了几句后,便冲进厕所洗冷水澡了。再跟她说下去,看着她衣襟半敞的模样,他又想把她推倒在床上了。
唉!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扰得他心神大乱,让他一直深为自豪的自制力全没了呢?
连续冲了两遍冷水,他才换上白色的休闲服,而之眉早已经坐在餐桌上享受他准备的松饼大餐了。
“还好吧!”她关心地问。
君凯闷声地说:“我没事。”
之眉好奇地看了看他。男人都这么心口不一吗?明明脸上写了两个大字“有事”还嘴硬说“没事。”
“君凯,你当真不要再做一次?我给你机会喔!”
他呻吟了一声:“不。”要做也得等结婚之后,这点,他可是非常坚持。
“好吧!是你自己放弃的。”她摊摊手,觉得满可惜的。呵!真是不害臊啊!
“之眉,从实招来,昨天晚上为什么跑去喝酒?”君凯非常努力地摆出正经的脸孔,尽量不让刚才的事影响到他,虽然他全身上下又热了起来。
“还不都该怪你,明明谈得好好的,为什么一气之下就离开了?”之眉推开餐盘,也很正经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不喜欢他拿你的事开玩笑。”其实这很难解释,他就是不想他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必要时,他宁可把她锁在他的怀抱里。
之眉却不领情:“那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朋友间可以容忍的玩笑,我看不出来有小题大作的必要。”
“我不认为那是玩笑,我认为那是恶意的騒扰。”君凯双抱胸,神情危险而阴沉“难道你喜欢让我以外的男人碰你吗?”
之眉瞪大了双眼,很难想象他会说出这种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所有物吗?除了你,我不能有其他的朋友,其他的爱人吗?多可笑,只因为你是我碰过惟一不会让我过敏的人,你就以为我非赖上你不可?”
“之眉,虽然事实很伤人,但情况确实是如此。”君凯简短地说道。在他眼里,这事就这么简单,而且没有任何改变的必要。
之眉的愤怒突然到了最顶点:“你这个可恶的自大狂!就算我一辈子都得过着老处女的生活,我也不会嫁给你,你等着瞧吧!”
君凯眼神锐利地瞪着之眉,嘴角扭曲地道:“是吗?那是谁刚才躺在我身下要求我不要停止呢?”
一个玻璃杯突然朝君凯飞去,他侧身轻松躲过。
“尚君凯,你卑鄙!”之眉愤怒地大嚷。
君凯闪到门边,躲过她的盘子、刀叉等,语气讥诮地揶揄着:“亲爱的,如果你不是这么口是心非的话,你该明白其实你也很渴望我的碰触,你似乎也应该开始认真地考虑我们结婚的必要。”
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下一番攻击之前,他即转身离去,之眉余怒未消地冲到门边,
“尚君凯,你给我记住,走了就别回来。”
“砰!”一声,把门重重摔上。她,余之眉,这回真的生气了。
君凯躲在晶华酒店里猛吸烟,神情抑郁得教人心烦。逸轩实在很想把他踢出房门,但又怕得罪了他这个老板。
“唉!”
两个男人同声一叹,君凯先问:“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被甩了。”
“我替你难过,不行吗?”逸轩瞪了他一眼“不是昨天晚上才进展迅速,怎么今天就碰壁了?你是怎么追的?好歹也该拿出点魄力吧!”
“事实上,到今天早上都还好好的。”君凯长叹了一声,把事情始末交代了一下“我真不懂她的心理,为什么会为一个外人跟我吵得这么凶?难道宋召朋比我重要?”
逸轩瞧瞧这被爱情冲昏头的男人,喷喷有声地说:“亏你还自诩为大情圣,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她也是要面子的,你这样说,好像她非嫁你不可,就算再喜欢你,她也不好开口了。”
“是吗?”君凯全无把握了“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以静制动啰!先等一阵子,看她到底有何打算,再决定下一个步骤。”
“你说得好冷静,好像在做试验似的。”君凯不以为然。不争气的他又在想着之眉现在如何?过得可好?会不会为他而哭泣?唉!儿女情长。
逸轩拍拍他的肩:“爱情本来就是试验,有谁一试就灵的?若能替换,你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呢?”
“说得也是,我回去了。”他起身要走。
“喂!这么快回去?你们还在吵架耶!”此时,传真机动了,逸轩走近去看。
君凯耸耸肩:“那又何妨?好男人是不会让他的女人哭泣的,我先低头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原谅我。”
“她会被你宠坏的。”逸轩摇着头,拿起传真一看,脸色陡然一变,却又马上露出喜色“君凯,真是天大的喜事,你有绝对的理由去亲近她了。”
君凯心里一动.愣愣地走到他面前,拿起传真纸一看,上面只写着:六月二十日,晶华翡翠厅将举办庆祝收购余氏企业的大型晚会,务必让总经理尚君凯出席。
“这是什么机会?我去了她不恨死我才怪。!”君凯撇撇唇,将传真纸揉成一团,准确地丢在字纸篓里。
“不,不,这是你绝佳的机会。”逸轩忙说:“既是收购,余家必有挣扎,你再出面以联姻作为要求,到那时还怕余之眉不理你吗?”
君凯怜惜地望着他的好友:“逸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那群老狐狸混得太近。”
“为什么?”
“你变笨了。”原先君凯不想说得这么坦白,但看他如此热心,只好点他一点“之眉这女人不能以?砗饬浚粲谜庵掷系粞赖姆绞酵菜医峄椋欢u炙啦淮樱欢侨豪虾暌裁徽饷幢浚牢乙7腔够崾展河嗍下穑俊?br>
“所以,你认为”逸轩终于恍然大悟“有阴谋。”
“没错。”孺子可教也,君凯赞许地点点头。
“可是,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上回不是说,你们结婚的话,就跟收购没什么两样嘛!”逸轩还是觉得有点纳闷,明明是承袭老板的说法,怎么错的都是他?
君凯邪邪地一笑,露出他...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