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你一百元美金。”
“赌就赌,如果她没来,我就叫你爸爸。”
他们两人各怀鬼胎地笑了笑,都以为自己赢定了。
“喂!你就这么相信她?如果她不来,你可要喊我一辈子的爸爸喔!”英格狡猾地笑了笑,自动把赌注加了一倍。
“没问题。”话是这么说,君凯的双眼还是掠过一丝不确定。如果她真的不来,如果她真能狠心地抛弃这一段感情,他该如何自处?又情归何处呢?
低头一看,一点五十分了,他火热的心逐渐沸腾,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她到底来是不来?
“私人天地”里,这几个没有男人的女人照例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嗑瓜子,顺便说说那两人的事。
“你说,之眉到底原谅那小子了没?”薇蒂拨拨长发,踢踢离她最近的湘婷。
“问我?我怎么知道?应该问袅雪才是。说!你们背着我们干了这么多惊逃诏地的大事,应不应该受罚啊?”
袅雪装傻:“有什么事?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有事吗?不会是你们瞒着我吧!”
她眨眨眼,推得一干二净。薇蒂和湘婷交换了一个眼色,异口同声地说:“奸诈啊!不愧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
“哦!不,不,聪明也救不了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英格整得这么惨?”薇蒂伸出纤纤十指,全往袅雪身上招呼了。
湘婷也如法炮制:“是啊!事前一点风声也不透露,连我远在瑞士的叔叔都动用上了,却不让我知道,你们可真大胆啊!”袅雪最怕痒了,忙讨饶着:“好啦!我说就是,你们不知道,英格很可恶”
接着,她把英格从中作梗,干了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一一道来,这群小女子又有话说了。
“干得好,最好再把他痛扁一顿,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薇蒂忿忿不平地说。
袅雪忍俊不住:“他可是咱们大姐头未来的公公耶!这么暴力,不妥吧!”
“呵!鲍公了不起啊?尚君凯还不肯承认他哩!”湘婷杏眼圆睁,大叹不平。
“唉!现在是不肯承认,以后就难说了。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做得太过分,只好意思意思一下哕!”袅雪无奈地摊摊手。
薇蒂很努力地想了想,但她有限的脑袋实在想不出很好的办法,只好作罢:“早知道就让之眉晚一点去机场,让他们多急一下也好。”
“只怕急的是君凯,心疼的是之眉喔!”湘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抬眼一看,正好两点“不知道他们见面没有?”
机场大厅内,熄了最后一根烟,一点五十八分,满面阴霾的君凯最后一次回首。她还是没来,半生情缘,终将灰烬,教他如何自处?绝望伤心地踩着沉重的脚步,迎向没有欢笑希望的未来。
步人闸口,他竟然迟疑了。就这样放弃吗?原本信誓旦旦的决心到哪里去了?
神思恍惚中,他竟然听到之眉在远方呼唤他的名字,他的脚步反射性地停下,就连英格在对面大声叫喊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他蓦然回头,正好瞧见一抹熟悉娇小的身子往他怀里急奔而来,他张开双臂。
“尚君凯,叫你等等我没听到吗?我一路踩足了油门,谁知道一上高速公路就大塞车,我改走省道又迷了路,好不容易到了机场,他们告诉我不可以随便停车。我就跟他们说我赶时间,我的老公快要走掉了,他们说不停在停车场,就要把我的车拖吊,我说老公重要,随便你们吧!你瞧,警察跟着我追来了”
君凯紧拥着她,仿佛她不是个实体般。瞧她的双唇不时地开合,话中的意义全不重要了,因为她来了,她就站在他面前;收紧双臂,将她紧搂入怀,俯低了头,不理她微弱的抗议,粗暴地吞噬了她的小嘴,辗转汲取她的甜蜜。既像是惩罚,又像是烙印,火辣辣地宣泄他的狂喜
之眉娇吟了一声,伸出双臂将他拥得更紧,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毕竟她只要这个男人。
君凯挣扎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双唇徘徊在她细致的耳垂低声细诉着:“亲爱的,你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我失去你,永远与快乐绝缘了。”
她露出梦幻般的笑容:“你还记得我的专属名称,不是honey,不是甜心,也不是老婆。”
“别取笑我了,亲爱的,是我惟一会的甜言蜜语。”他略带惩罚性地轻咬她的耳垂,使她的双颊泛满玫瑰的色泽。
“讨厌,就只会灌迷汤,你还是滚回纽约吧!我眼不见心不烦。”她使劲推开他,哪知却被他搂得更紧。
“来不及了,飞机早就起飞了,你不想留我都不行,我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
她斜睨他一眼,猛捶他的胸膛:“你喔!就知道把我克得死死的,吃定我不忍心,不会让你一个人回纽约吗?咱们试试看。”
“亲爱的,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站在这里忏悔了好久,早知道我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他不住地摇头叹息,让她好奇死了。
“不然你打算怎么办?”
“直接把你骗上礼堂结了婚,上了床,马上带回纽约。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促狭地笑笑,心情大好地胡吹乱盖。
之眉朝天冷哼了一声,虽然他形容得很诱人,不过,她还是表现得非常不屑:“你敢!只怕后悔的人是你,我会把你吃垮,吃穷。”
“那也不错啊!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去要饭。”他呵呵大笑,在她唇上又偷了好几个香吻,犹恋恋不舍地把手环在她腰上。
“喂喂,”站在一旁的警察实在忍不住了,一脸鸟像地拍拍他们“可以暂停一下吗?这位太太,你的车到底要不要啊?拖吊大队可是要钱的,到时候红单再加一笔拖吊费用是很庞大的,别浪费国家资源了吧!”
之眉怒不可抑地双手叉腰“你叫我什么?太太?”
炳,扫到台风尾啦!这么凶,那警察咳了声:“你自己说你老公快走了嘛!既然老公追到了,再不管车子,那就太不像话了。”
之眉气鼓了双颊:“他不是我老公,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可是,你自己明明是说”
“你听错了。”打死不承认是她余之眉最近学会的法宝,屡试不爽。
“可是”
“没有可是。”之眉还想大摇其头时,心情奇佳的君凯出声解救了那名倒霉的警察。
“亲爱的,我们去把车开走,别让警察为难吧!”
她把箭头转向君凯:“你说去就去,我不是太没原则了吗?”
“不然你想怎样呢?”他笑咪咪地问,仍不忘加上一句“亲爱的。”
之眉灵眸一转,挽住他的手:“就依你的吧!亲爱的。”
他俩相视一笑,开了车,谢过那好心帮忙看车的警察,离开了机场。
之眉侧着身看着君凯俊逸的侧脸,心中充满爱意,她依偎过去,轻轻抵着他的右肩;而他体贴地握住她的左手,表情再也不是漫不经心,而是全然的执着与深沉的温柔。
“老实告诉我,如果我没追到机场,你是不是就这么上了飞机,一去不回了?”她低问。
他抿紧双唇,久久之后才说:“我会,不过,我还会再来!不管几次,我一定要恳求你的原谅,直到你答应我的求婚为止。”
她吁了一口气:“还好,因为我也是这么想,如果赶不上你,我打算搭下一班飞机追到纽约,要你对我负责一辈子,以惩罚你。”
“哈哈,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他雄浑的笑声充塞在车箱里。
“多指教啦!亲爱的。”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彼此彼此。”
“私人天地”里,壁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五。
“五点了,看来,大姐头追上他了。”袅雪得意地笑。这表示她时间握得准,不早不晚,刚刚好,让之眉在最后一刻拦截到君凯。
“嗯,这表示之眉要准备婚礼了!快,快把大学通讯录翻出来,非得狠狠诈他们一笔才是。”薇蒂最兴奋,吐出口中的瓜子壳,跳起来行动。
湘婷瞪了她一眼:“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
“与有荣焉啊!不要每次参加同学会都是我们四个女人,多丢脸。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男人可以充场面,不大肆利用太可惜了。”薇蒂啧啧有声地说:“你说对不对?袅雪。”
“赞成,反正我们好久没有扬眉吐气了,偶尔闹闹同学也不错。”袅雪美眸一转,马上在想象之眉知道她未来的老公还有这种用处的鸟像,那一定是百年难得一见。
湘婷突然叹了一口气:“不够啊!我们有四个女人,君凯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已婚男人,怎么摆都不像话啊!”“对喔!”这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泄了气。
“去去去,别这么泄气,从现在开始,我们也去找个称头的男人充场面,永远脱离女人国的梦魇。”袅雪豪气干云地说。
湘婷附议:“对嘛!之眉都可以醉猫碰上笨耗子,凭我这么有姿色的美女,怎会输人呢?少说也得找个比君凯英俊十倍,有钱百倍的男人。”
薇蒂和袅雪马上起身给予掌声鼓励:“了不起,志向伟大,祝你早日成功。”
“呵呵,不好意思啦!我一定会努力的。现在,我得出门找寻我的希望哕厂
湘婷立即行动。当她拉开玻璃门,就要开始她的猎夫计划,不料,才开了门,一位英俊斯文,略显狼狈的男子便冲了进来。
反手关上门,逸轩扶正鼻粱上的眼镜:“抱歉,这里借我躲。”
这几个女人看来看去,非常好奇地问:“你遇到谁啦?”
“还不是尚君凯这个任性的男人,他答应老狐狸要回纽约,却在机场临时变卦。现在老狐狸好生气,命令他火速回去解释。”他拭了满头大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们又问。
“身为助理人员,当然是有难同当啰!他不敢回去,被砍头的一定是我。不好意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松了一口气的他,没注意到这几个女人面露“色”光。
“这么说,你得在这躲一阵子啰?”袅雪笑问。
“是啊!不妨碍你们吧?”他露出迷死人的微笑。
她们一致摇头:“不会、不会,你尽管住下。”
嘿嘿,下一个就是你啦!范逸轩,袅雪心跳加速地想,芙蓉般的脸颊悄悄染上一层嫣红。
又是一个美丽的故事悄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