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侮辱人了!没错,她童冀澄长得是帅气了点,胸部也不过比飞机场好一点点,说话、动作更是完全没有淑女的样子,而且还有一个非常男性化的名字,但不管如何,总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啊!“她”她童冀澄的死党、手帕之交,竟然教她冒充“她”的“男”朋友!
她受够了!从小到大,只要读的是女校,她总会成为众家学姐、学妹追逐的偶像,没办法,谁教她除了书读得好之外,还是个体育健将,赛跑、篮球、游泳样样得意風騒,此外,她还弹了一手的好琴,小提琴也拉得悠扬悦耳。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她也许不在意人家说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但被同性爱慕的视线团团包围,那可就另当别论!
“澄澄,拜托嘛!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其它合适的人选。”虽然童冀澄的目光正恶狠狠的直逼着她而来,于若芯依然不怕死的苦苦哀求。
“去!”僵着一张脸,童冀澄硬生生的把怒气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全台湾的男人都死光了啊!”即使认识了七年,对童冀澄大剌剌的说话方式,于若芯还是忍不住的皱眉头“澄澄,你嘴巴留点口德好不好?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我相信会有很多男士乐意充当你的男朋友,本小姐我呢,对变性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是我要的又不是真正的男朋友,管他是正牌的男人,还是冒牌的男人。”嘴一噘,于若芯像个小可怜的拉了拉童冀澄的手肘“你不要那么小气嘛,只不过是要你伪装一下,又不是教你真的变性。”
“我小气?”童冀澄觉得很可笑的翻了翻白眼“小姐,那我教你冒充我的男朋友,你肯吗?”
“我愿意啊!不过”于若芯一脸纯真的眨着眼睛“你需要吗?”
这个女人倒挺懂得泼她冷水嘛!她当然不需要,她童冀澄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你想怎么样我管不着,不过你别想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我不干!”轻哼了一声,童冀澄一副没得妥协的姿态。
“澄澄,帮帮忙啦!”于若芯惨兮兮的瞅着童冀澄“你难道忍心看我变成我妈手中的一颗棋子,嫁给那些可以巩固她地位的企业家吗?”
每当于右芯说到她那个势利的老妈,童冀澄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于若芯她父亲娶了两个老婆,而且大小老婆还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过人家大老婆连生了三个儿子,肚子争气得不得了,她母亲这个没名没分的小老婆却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只好不时想些花招巩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就怕一个闪神,让大老婆踢出了供给自己锦衣玉食的于家。
“你才刚大学毕业,你妈就想把你嫁人,也不可能急在这一时,你现在只要赶紧交个男朋友,不就成了吗?”口气是放软了下来,不过童冀澄可没让同情心淹没她的理智。
“你以为交个男朋友那么容易吗?”嘴一撇,于若芯嘟嚷道“你要对人家的眼,人家也要对你的眼,这又不是上街买衣服,想买就买得到。况且,我妈什么时候把矛头转向我,我怎么算得准?如果我不趁她打我的主意之前,先将她一军,等她拿我开刀了,我还有反扑的机会吗?”
唇角一扬,童冀澄不以为然的道:“你不是一向很聪明,脑袋瓜里头塞满了一大堆的馊主意,干嘛,你还会怕斗不过你妈啊!”“你这么说就太不孝了,做女儿的怎么可以跟自己的母亲斗呢?而且,就是因为我很聪明,所以我现在正在未雨绸缪啊!”“不简单哦,你还是个孝女嘛!”什么未雨绸缪?算了吧!说她喜欢自己吓自己,倒还比较贴切!童冀澄暗忖。
“我本来就很孝顺啊!”嗤之以鼻的笑了笑,童冀澄讽刺道:“是哦,你还真是孝顺,你妈教你住在家里,每天有车上学,你偏要在外头租房子,而且还不是住在学校附近,单是花在公车上的时间,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小时,比起住在家里,让你家司机送你上学的时间多出将近一倍!你啊,还真不是普通的孝顺哦!”“这怎么可以怪我,谁教你家不在学校旁边。”于若芯说得好无辜。
有没有搞错?童冀澄不可思议地瞪着于若芯“我有教你跟着我吗?”
抿了抿嘴,于若芯不怎么甘心的道:“是没有啦,可是住近一点,彼此才有照应,要讨论功课也方便多了啊!”“是哦!还可以来我家吃饭,多轻松、多省事啊!”“一天也不过吃你家两顿饭,你干嘛那么斤斤计较?”
“小姐,一天也不过才三餐而已!”其实,就算每一餐若芯都是她家饭桌的座上客,她也不在意,不过是吃饭的时候多了一双筷子,可是这个女人也太不知道感恩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撇撇嘴,于若芯像个小媳妇似的念道:“以后我想到你家吃饭,还不见得有那个机会呢!”
听于若芯这么一说,童冀澄忍不住愧疚了起来“你干嘛,我又没有说你不可以来我家吃饭?”
像是不想再对此事多说什么,于若芯轻轻推了一下童冀澄的肩膀,问道:“澄澄,你到底肯不肯帮我?”
“我不要!”
说了那么多,嘴巴都快说烂了,结果还是一个样,于若芯有一点火大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爱心,我要去跟童妈妈说。”
一扯到自己的母亲,童冀澄气势马上消了一半,长那么大,她童冀澄就怕她老妈,这倒不是因为她老妈凶悍,事实刚好相反,她老妈是太温柔了。
因为爸爸妈妈一边教书,一边还得修博士学位,而大她四岁的哥哥也只能照顾得好他自己,所以在国小之前,她一直都跟爷爷奶奶住在台中。因为爷爷奶奶实在是太宠她了,让她镇日像匹小野马四处乱窜,妈妈只好让她学钢琴、小提琴,希望她可以稍微像个女孩子,不过事实证明,钢琴弹得再好、小提琴拉得再优美,她还是喜欢爬树、打篮球,跑步还是跑得一级棒,她依然没办法变成淑女。
母亲这么用心的想改造她,她却始终不及她老妈标准的十分之一,这让她难免心生愧疚。尤其在她母亲面前,总会轻易的凸显她的粗鲁,以至于每次跟她老妈说话,姿态不自觉得矮下半截。
“我妈一定跟我一样,不会同意我帮你这种忙。”虽说她老妈超级的有爱心,人又非常的好说话,可是对她不像女孩子的事实,老妈始终耿耿于怀,这会儿教她冒充若芯的男朋友,老妈岂有点头的道理?
“是吗?那如果你妈同意呢?”
“她如果同意,我就同意,这样行了吧!”
吹着口哨,于湛也吊儿郎当的晃进他合伙人魏柏翊的办公室。
“早啊!”往办公桌一坐,于湛也嘻皮笑脸的跷起二郎腿。
“早,你今天来晚了。”不同于于湛也那浑身豪放不羁的气质,魏柏翊一身的文质彬彬、沉稳内敛,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成为最要好的朋友,这说起来其实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话说二十年前,魏柏翊十一岁那年,他父亲在一次车祸当中意外身亡,魏柏翊的母亲刘兰月为了养育儿子,只好出外工作,正巧找上了当时刚好在应征厨子的于家,由于于湛也的爷爷和父亲非常喜欢刘兰月的厨艺,刘兰月便顺利的带着魏柏翊进了于家帮佣。于湛也和魏柏翊年纪相当,两个人在学校的成绩又同时并列前茅,因此在几个孩子当中,他们两人的感情很自然的最为亲近;等到长大,两个人一起拿到硕士学位之后,于湛也更是不顾父亲的反对,不肯回自家企业帮忙,反而跟魏柏翊在广告公司工作,过了两年之后,两个人一起出来合伙开了一家广告公司。
“还不是吃早餐的时候,我们那位老爱出风头,又喜欢大惊小敝的阿姨说有事情宣布,耽搁了一些时间,我才不会拖到现在才来。”虽然于湛也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不过工作起来,他可比任何人都来得疯狂,case一忙,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关系。事实上,他通常是第一个到达公司的人。
突然饶富兴味的瞅着魏柏翊,于湛也笑得非常诡异“柏翊,我们那位騒包阿姨宣布的事情跟你有关哦!”对他父亲的小老婆,于湛也向来不会掩饰他的厌恶之感,这倒不是基于捍卫母亲的缘故,而是对那张势利的嘴脸实在很难产生一丝丝的好评。
“我?”魏柏翊一脸的疑惑,他母亲毕竟是于家的佣人,所以他人虽然住在于家,可是除了从来不接受礼教约束的湛也,他是尽可能不跟任何人扯上关系,就怕踰越了主仆关系,让母亲不好做人。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就希望他母亲辞退于家的工作,但是湛也他父亲只习惯他母亲的手艺,他母亲也只好继续留下来。
“若芯要搬回家里住了。”
顿了十秒,魏柏翊淡淡地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可别想告诉我,你对我家那个小妮子没意思。”他于湛也也许看起来很散漫,不过眼睛可利得很,就是蛛丝马迹也躲不过他的观察。
“你不要寻我开心。”
“你这个人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我哪敢寻你开心?不过,我家那个小妮子可难说哦!”跳下办公桌,于湛也转到办公桌前面的皮椅坐下来。
皱了一下眉头,魏柏翊不太明白于湛也话里的含意。
笑了笑,于湛也悠哉的帮自己点了一根烟,态度依然是那副不正经的调调,不过目光却一刻也没放过魏柏翊“若芯这个礼拜天回来,听说,到时候还会带来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还是那脸沉静内敛的神情,魏柏翊无动于衷的不发一词。
“这个礼拜天你可于万不要落跑,你会有兴趣知道我们若芯的眼光,看看她男朋友长得是圆的、扁的,还是方的?”
终于,魏柏翊像是受到了打击,脸色黯沉了下来。
看到魏柏翊的反应,于湛也得意的轻轻一笑,接着像是漫不经心的又道:“那丫头还真是奇怪,她喜欢的人不是你吗?”
“你不要瞎说,才没有这回事!”魏柏翊回得又急又直,仿佛想掩饰什么。
“瞧你,又不是若芯,干嘛那么急着否认?”眉一挑,于湛也好笑的调侃道。
“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魏柏翊不自在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你?”于湛也似乎一点也不想放过魏柏翊。
“想也知道,她连男朋友都要带回家了,不是吗?”
充满嘲讽的轻轻一笑,于湛也不屑地说:“谁知道那小妮子是不是认真的?这年头的爱情运走入结婚礼堂,都还不见得可靠,她这次是不是玩真的,那可还是个未定数。”
“若芯应该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哦?那我可要好好的拭目以待!”
瞪着眼前这座只在电视里头见过的豪门大宅,童冀澄忍不住迟疑了起来“若芯,这是你家?”
“很大对不对?”
猛然的翻了翻白眼,童冀澄没好气的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它很大,我有眼睛可以看。”
嘟起了嘴巴,于若芯可怜兮兮的发出抗议“人都已经来了,你也甘心一点,干嘛借机发脾气嘛!”
“我”好吧!她是在迁怒,因为直到这一刻,她都还很难相信老妈竟然会同意这种荒谬的事情!真是悔不当初,那个时候不应该那么潇洒,把生杀大权交给了她老妈,现在她也不用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绕过大半个台北,心里还呕得半死!
“澄澄,你不是一向都很干脆的吗?虽然你心里很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可是愿赌服输,你这样子对我太不公平了!”
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童冀澄有些懊恼的道:“对不起啦!”
“算了,是我有求于你,我认了。”
“你不要说得那么委屈好不好?”童冀澄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她的口气不对,但是真要说起来,她也是个受害者,她会闹情绪,乃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把情况说出来而已,这样也不行吗?”于若芯一副小可怜的瞅着童冀澄,好似在指责童冀澄欺人太甚,只准自己闹脾气,却不准她申诉。
想说点什么为自己申冤,可是话到了嘴边,童冀澄还是隐忍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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