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乖,真的很乖,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骂她了吧!
佟知彗望着外头的滂沱大雨,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教人移不开视线的笑,丝毫不把眼前的大雨当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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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噜咕噜
“对了,今天一早太紧张,忘了吃早餐,现在”佟知彗看了看腕表“都已经十二点了!”
不行,她得先找个地方吃中餐,不然待会儿一定会在他面前出糗。
打定主意,佟知彗随即撑起伞走出大楼外,小心翼翼地闪过路上的水坑,正打算往右拐,一辆车子突然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污浊的水花毫不留情地往她纯白的套装飞奔而来。
佟知彗瞪大双眼望着自个儿纯白的套装霎时成了张大千的泼墨画,双手不禁微微颤抖。
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没天良地弄脏她一身面试的套装?
她噙着怒焰的水眸瞪向急停在路边的银白色跑车,突地发现这辆车怎么有点眼熟?
不消一会儿!车上的人下车,道歉声传进她耳中,不禁令她想起他是昨天的变态!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向惜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她跑去,见着她的脸后,歉疚的表情突地僵住。“怎么会是你?”
天啊!真是煞星临门,怎么三天两头让他撞见她?
“你这个死变态到底会不会开车啊?”她简直快抓狂了。
她真是倒霉到不行了,居然三天两头撞见他,还一见面就没好事;就如眼前,他竟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白色套装给弄脏了,她下午要见她许久不曾见面的长腿叔叔耶!被他搞成这样,要她怎么见人?
他也只能道歉,因为这次真的是他不对。“小姐,不好意思,我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会付洗衣费的。”
希望她今天不会再像昨天那般刁蛮,千万别再同他耗了,但
“喂,你这种有钱人都是这个样子吗?”她翻了翻白眼,忍住向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我就这么一千零一套套装,而且我下午还要面试,你现在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就算你要赔我洗衣费,我哪有时间送洗?”
哼,像他这种人一定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有什么了不起!
开口闭口都是钱!钱多也犯不着炫耀啊!
可恶,倘若不是她已在心底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一定给他一顿排头,好让这种公子哥儿知道世间险恶。
“那你打算怎样?”滂沱大雨湿透了他身上三件式的西装,向惜仍是认命地站在大雨中,等着大雨一寸寸地浇熄他就要发作的脾气。“道歉我也说了,现在就看你怎么打算。”
以往他是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女孩子的,但是她例外,毕竟昨天他已经领教过她的功力了,对她这种被父母宠坏的女孩,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喂,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有人像你这样道歉的吗?好像摆明了我要坑你一样,谁要你的赔偿,你这个王八蛋!”可恶,简直是气死她了!“别太瞧不起人,混账!”
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她就知道他昨天的老实样是装出来的。
“小姐,我都说了要你自己看着办,难道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吗?”向惜难得一脸森寒地瞪视着她。“麻烦你以后出门前先把牙刷一刷,要不然就吞点漱口水,免得走出门臭死人!”
“喂,你这个人讲话很没礼貌耶!”佟知彗恼怒地吼着。
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他老一副是她做错事的表情?瞧他一副俊俏卓尔的模样,想不到说起话来这么刻薄,而且居然还嘲笑她嘴臭,他真是活腻了!
“我都说了,看你自个看怎么决定,是要我付你洗衣费还是赔你一套新衣服,你尽痹篇口,我一定做到。”他敛下向来带在俊脸上的笑,一双冰冷的魅眸直盯着她。他真的动怒了。
昨天在雨中淋了近十分钟的雨,他倒要瞧瞧今天自己可以陪她淋多久的雨,反正身上都已经湿了,他也认了,就等着看她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她为什么没事老爱穿白色的衣服?难道她不知道白色的衣服一沾上水,很容易让人看清楚她衣服里的青光吗?
就如眼前,虽说她打着伞,但是雨势实在太强太斜,雨水都打在她身上;上衣倒是厚了点,看不见她丰挺的胸,问题是她的裙子早已被雨水淋湿而透明,连里头底裤的样子、颜色全都让人一目了然。
要不要告诉她?还是先挫挫她的锐气?
算了,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罢了。
唉,他的心就是太软了。
“你这个变态,你要做什么?”佟知彗瞪大眼—见他一脸为难地将西装外套绑在自己腰间,才想要拨开他逾矩的手,却又突地想起
“啊,怎么办?”不会吧,她待会儿还要去面试耶!
“惜,到底怎么一回事?”这时,裴令慊总算下车走到向惜身旁。
“你自个儿去吃饭吧,我先带她去买套衣服。”话落,他随即牵着佟知彗往自己的车子走去,不管她愿不愿意,硬把她塞在副驾驶座上。
“她是谁啊?”裴令慊瞪着车子扬长而去,不禁有点疑惑。
向惜虽不缺女人,但他身边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女人了,什么时候出现这号人物,而他却不知道?
好像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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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变态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佟知彗在冷气强劲的车内冻得直发颤,但嘴上却一样不饶人。
他该不会对自己有不轨的念头吧?
她知道自个儿长得不错,身段也很好,身边一直不乏追求的人,其中会用下三滥手段的她也不是没见过,而且每个都没有好下场。
倘若他真打算对她图谋不轨,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女人不一定都是弱者,而她绝对是个会让男人退避三舍的女人!
“你再不告诉我,我要跳车了!”问了他半晌,瞧他只是不断地转动着方向盘,冷着一张俊脸,她不禁将手搭在车门上的开关,却突地发现开关居然扳不动。
可恶,他瞧起来没有纨绔子弟的气息,行径却跟下流的富家少东没两样!
“要开门就得从我这边解除中央控制锁。”向惜冷冷地说,冷鸷的魅眸直视被雨水模糊了的路况。
“你这个变态,别以为你可以对我胡来,我会打开车窗求救!”以为她会这样就束手就擒吗?那他可错了,她会想尽办法先逃出去,他日再找人回报他。
只要他敢碰她一根寒毛,她绝对会让他知道欺负女人的下场就跟个太监一样凄凉。
闻言,向惜突地转进右手边一条约十五米宽的路,飞也似的钻进路边的停车格里,拉上手煞车,才又无奈地睇着她。“你到底以为自己长得有多美;美得可以引诱我犯罪?”
天下的美人都死光了吗?
他身在演艺圈,所见过的女人虽难比天仙,却都不啻为人间尤物。
她虽然皮相不错,但只要她一开口说话,他就想捂上耳朵,只要她一瞪大眼,他就想赶紧逃离有她的地方。
她瞧起来是有几分姿色,但只要一开口、一瞪眼,就连一点气质也没有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不想想自个儿已经走光了,还浑然未觉,倘若不换套衣服,难不成真要穿着这套衣服站在马路上?那成何体统!虽是诱不了他犯罪,就怕路上的行人会忍不住冲动。
“你”他不屑她的美?
“下车了!”向惜叹了口气随即下车。
“去哪儿?”隔着车窗看见他走进路旁一家服饰店,她也只好跟着他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