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都不想学,没有那个定性。
考上大学,念了一年没满,旷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还多,一头心思扑在发展生意上。
要说不听话,军区大院里跟他们一批的孩子,毫无疑问陆枭是最叛逆的。
要论到本事,陆枭也是最厉害的。
“叔每当做不出题目来的时候,就跟我说,念书要那么聪明做什么?你看你小时姐姐,念书那么聪明,最后还是继承了自家公司,念的书有用?”
白小时可以想象出,陆枭说这些话时候的神情和语气。
陆枭只对她有耐心,不教喻菀题目,也许是觉得麻烦。
她简直哭笑不得,想了下,回道,“也不能这么说,管理公司就不需要知识不需要脑子了?他那是随口胡说的,你知道你叔外语口语能力和交际能力多强吗?他精通四国外语。”
“知道。”喻菀望着她,眼神亮晶晶的,“我知道他是胡说的。”
白小时听她这么说,嘴角不由得噙了一丝笑,轻声问她,“你觉得陆枭好吗?”
“好。”喻菀毫不犹豫地答了一个字。
就这一个字,白小时明白了。
她也是从初中的时候,开始喜欢顾易凡的,其实很能理解喻菀喜欢陆枭的心情。
她笑了笑,朝喻菀道,“快写吧,不会做的题目,姐姐教你。”
医生和麦奶奶都嘱咐了白小时,不能多看手机,也不怎么能看电视。
白小时趴在床上,看着喻菀,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时,感觉好像有人摸了下她的脸。
她勉强睁眼看了下,看到房间灯已经关了,喻菀不在房间里了。
也许是到了休息时间,她自己走了。
白小时模模糊糊地想着,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第二天,医生前脚刚查完病房离开,后脚就有人进来了。
白小时没抬头看,就看到进来的人,穿了病号裤,轻声道,“小鱼丸,对不起啊,姐姐昨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白小时。”
她愣了下,抬眼看门口,站在门口的是白子纯。
“我说刚才在护士站看见的人,好像是你,果然没看错啊。”白子纯厌恶地看着她,“昨天凡哥是不是来找你了?”
白小时皱了皱眉,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得什么病了,怎么会住在这个医院?”白子纯上下扫了她一眼。
白小时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我能看到你,凡哥自然也会看到你,他昨晚肯定是来找你了。”白子纯冷笑了起来,“你都跟厉南朔结婚了,还吊着他不放做什么?”
白小时的耐性,已经到了顶点。
要不是现在没力气,拿刀砍死白子纯和陆友心的心都有。
她冷漠地看了眼白子纯,回道,“出去。”
白子纯竟然真的出去了,倒回去,看了下外面牌子上标的字,上面写着,“妇产科”。
白子纯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走了进来,指着白小时的肚子,幸灾乐祸地笑道,“流产了?和厉南朔的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