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嘉遇转头看了眼澜清,“可惜,没撞死,却和死了没区别。”
澜清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转头看着病床的人,又看看沈嘉遇。
病床上躺着的中年男人,面容清俊,跟沈嘉遇确实很像,只是稍微显得年老。
还有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生气。
沈嘉遇说的没错,这样子看着好像真的跟死了没区别。
看着眼前这一幕,澜清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沈嘉遇总是都要针对陆博言,还想用自己来伤害陆博言。
原来他们之间真的隔着杀父之仇,虽然沈嘉遇的父亲没死,可看到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那感觉应该被父亲被杀死了没什么区别。
植物人,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或者,一辈子都醒不来,就这样躺着睡着直到死去,连眼睛都不曾睁开过。
这样的事实对于身边的亲人来说,挺残忍的。
“五年了,他还是这个样子,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并不大,我母亲因为这件事,哭的眼睛差点瞎了。”
听着沈嘉遇依旧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话,澜清不由扭头去看沈嘉遇,“你怎么确定是他撞的?”
沈嘉遇冷笑,转头望着澜清的眼,神色讥讽。
“你若是知道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误认为是他?”
澜清有些不解,“你,你跟他还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他出车祸的事吗?”沈嘉遇不答反问,“他失忆了。”
话落,沈嘉遇忽然笑了,只是笑得很讽刺。
“他把我父亲撞称植物人,自己却失忆,忘记所有事!老天爷挺善待他的。”
澜清刚要开口,却被沈嘉遇一同抢白,“就连你也是!”
就连你也是?这是几个意思?
澜清不懂,琢磨了好久才问:“如果你真确定是他,为什么不报警?”
“你以为想要让他付出代价很容易?”沈嘉遇冷笑着反问,“别忘了他有个了不得的爷爷!
最疼爱的孙子,怎么可能让他进局子?毁灭证据,粉饰太平,不过是轻而易举好的事。”
闻言,澜清却更困惑了,“如果毁灭了证据了,那你怎么确定他就是撞伤你父亲的人?”
“我父亲出事前跟我通过电话,这通电话之后才去见的他,当时事发现场,就是他的车!
我父亲的助理,亲眼看到他被人从那辆撞伤我父亲的车里抬出来,这些还不够?”
澜清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不,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哼,误会?误会就是他的车,刹车失灵吧,又或者是轮胎被人做了手脚!”
听出了沈嘉遇言辞中的讥讽,澜清心里有些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不相信陆博言会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愿意看到沈嘉遇的父亲变成这样。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没办法去反驳什么,毕竟她是个局外人,没资格去评论什么。
沈嘉遇也不说话了。
两人都沉默着,过了好久,澜清这才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
“我知道你对陆博言有恨,但是这是你跟他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上我。”
闻言,沈嘉遇不由失笑,蓦然转身攥住澜清的手臂,“叶澜清,你还不明白吗?!
我给过你很多机会!是你坚持站在他那边!我跟他这辈子势不两立!至于你,你是他喜欢的女人,
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他好过,所有他在意的,我都要毁掉!”顿了顿,一字一语补充了四个字。
“你也一样!”
澜清听的心惊胆颤,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面前的男人可怕。
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望着澜清震惊无语的样子,沈嘉遇冷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心灵震慑。
“怕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爱上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这样类似的话,陆博言也曾说过。
记得当时陆博言说这句话时,语气很无奈的,包括之前她跟陆博言说,沈嘉遇私底下找过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