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陆博言冷淡的回应。
陆谨言显然气昏了头,没多少理智可言,才会说出这般不自量力的话。
有句话说,叫嚣的越厉害,说明心里越没有底气。
陆谨言就是这样的情况,从小,私生子这个头衔就冠在他头上。
哪怕在他的母亲做了真正的陆太太以后,他也还是丢不掉这个称号。
这样的认知和刻进骨子里的潜意识,让他至始至终在陆博言面前,没办法抬起头来。
总觉得输了他一筹。
这一筹便是出生。
曾经陆博言也这样认为,不管陆谨言和他的母亲有没有进陆家大门,他们始终是见不得光的人。
但是,自从知道哪件事后,陆博言的看法变了。
说到底,陆谨言也是可怜人罢了。
这样的心态变化,导致有的时候陆博言看向陆谨言的时候,眼神当中或多或少带着些许怜悯。
陆谨言却最是厌恶这样的目光,此刻,他在陆博言的眼神里又看到了那该死的怜悯。
他就像一个被刺中要害的野兽,忽然发狂,奋起反抗。
“陆博言,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说着话的同时,陆谨言上前,抡着拳头想要揍陆博言。
但却被成海挡住了。
陆博言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冷冷望着陆谨言,看着他面容狰狞的模样,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许久后,他用一种自己都不知怎么解释的复杂目光望着陆谨言,缓缓说:
“你已经把我弄死过一回了,可惜没死成,你以后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陆谨言重重哼了一声,用力甩开成海的阻拦,整理留一下衣摆,愤愤道:“你给我等着!”
话落,陆谨言转身大步出了会议室。
见状,成海不由松了口气,转身看向陆博言,问:“陆总,现在怎么办?真的要报警?”
陆博言侧头望着玻璃窗外的景色,薄唇轻启,缓缓说出一个字,“报。”
两天后。
陆谨言和陆鸿升指使人恶意造谣,中伤盛世集团的名誉,证据确凿。
父子两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陆鸿升因为心脏病发,还躺在医院里。
救父心切的陆谨言,将所有罪责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被警方拘禁了。
同时,陆博言以诽谤罪起诉陆谨言损害公司利益和名誉,陆谨言面临的会是几年的牢狱之灾。
陆鸿升醒来,知道后,急忙打电话恳求陆博言。
“博言,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放了他吧。”
大病一场的陆鸿升,似乎戾气消减了许多,说话时语气都是低低的,显得有气无力。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这么虚弱。
陆博言听着并并没有心软,只是冷淡的说:“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博言,只要你放过谨言,撤销起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陆鸿升的求情,在陆博言的预料之中。
他本来就没想着要置陆谨言于死地,只不过需要这么个契机,把这两人杜绝在集团事务之外。
“可以。”陆博言没有多想便回答,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最后,暂时失势的陆鸿升答应了陆博言。
从此以后,他和陆谨言都不准插手集团任何事务,就连基本的股东话话语权都没有。
另外,将百分之五的股权转到陆博言的名下。
隔天,在派出所被保释出来的陆谨言,得知事实后,飞奔到公司准备找陆博言算账。
但却扑了个空,陆博言外出洽谈工作了。
随后,陆谨言到了医院,对着刚刚病愈后的父亲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