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格里森的话,澜清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寒冷冰窟里,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她,很冷,也很黑。
这样绝望的的状况不单只是自己承受,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望着格里森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澜清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忽然扯着嗓子大吼:
“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她说话的语气就仿佛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虽然孩子现在还在她的肚子里。
可是听到格里森这么说,澜清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她现在距离预产期的时间并不久远。
而且澜清很担心,怕没到预产期的那一天,格里森忽然叫人给她做剖腹产手术,把孩子生生的从肚子里取出来
就这样强迫让孩子出生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真如格里森所言,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恐怕都难以脱离格里森的魔掌。
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澜清才更加绝望。
望着她,满脸心灰意冷的神情,格里森只是淡淡一笑,
“亲爱的,千万不要哦,大动肝火,免得过于担心,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
澜清没有说话,盯着格里森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里忽然流露出一丝决然。
她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如果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会面临那样被动的选择,澜清宁愿死,
宁愿亲手把这个孩子扼杀,也不愿意让她出生之后面对这样的命运。
仿佛是看穿了澜清那一丝决然,格里森不冷不热的说,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若是敢寻死,死的就是你的丈夫,他死了之后,我就把你那个儿子也抓过来,
替代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虽然你那个大儿子已经长记性了,但是在我的管教之下,一样可以把他训练的很出色。”
闻言,澜清瞬间被震住,“你!你不是人!”
澜清又悲又气,泪眼模糊的瞪着格里森,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扬手就要去打格里森。
然而手却在半空中被这一声抓了个正着,格里森并没有因此顺手将澜清甩开,以免澜清站不稳跌倒。
他反而是紧紧的攥着澜清的手腕,将她拽着,拉到了床畔,让她坐到床上,之后才能冷愣的说:
“我记得你们国家有一句古话,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劝你还是不要以卵击石,
看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这不是在你家,你的陆博言不知道你在这里,乖乖听话才有好果子吃。”
听着他这话,澜清已经是泣不成声,恨自己的无能,她哽咽着问道,
“你说母债子偿,意思就是我丈夫的母亲得罪你,对吗?那请你告诉我,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我们国家也有另外一句古话说,死也要死个明白,你告诉我,
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子,甚至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格里森淡淡一笑,仿佛被提起了几分兴致。
他忽然坐到了床边,伸手抚着澜清的头发,那表情竟然流露出几分温柔。
澜清却因为他的碰触,极力的想要躲避,觉得很嫌恶。
她一边躲开,一边低声呵斥,“你别碰我!”
对于她的呵斥,格里森竟然也不恼怒,反而是像想到了什么,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次在商场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天生就是masochism。”
masochism?
澜清愣住,费了好半天,才恍然明白这个单词意味着什么。
masochism是受虐癖的意思,另外一个词是,施虐癖,sadism。
两个词组合起来,调转一下顺序,就是!
她满脸震惊的望着格里森,“你!”
格里森煞有介事的摇摇头,“不,亲爱的,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小癖好而已!”
说这话的同时,格里森伸手抚过澜清的脸颊。
虽然澜清本能的躲闪,但是格里森却忽然手上一用力,忽然掐住她的下巴,迫使澜清转头对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