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澜清心有余悸,那一剪刀扎下去,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着。
并且一醒来就见到了陆博言。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陆博言有点怪呢?
尽管刚刚陆博言对她说话的语气,还有声音,还有他的眼神,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澜清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暗自沉思了半天,心想,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跟陆博言待在一块儿导致的吧。
这段日子,他们夫妻俩真的是分开太久了。
估计女儿见到陆博言的时候,都会怕生。
病房门外
陆博言走出去之后,顺便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随后陆博言走到了距离病房门口,大概十来步的转角处。
转角正在打电话给陆博言的是泰西诺。
泰西诺见到陆博言走过来,略微怔了片刻,然后将电话挂断,恭恭敬敬的说:
“主人,事情正如您所料的那样,对方没有怀疑,正准备启程回国。”
陆博言听了,不由冷笑一声,“这帮蠢货!我就知道他们容易上钩!”
泰西诺很是配合的点头,“可是主人有一个问题,如果叶小姐知晓您”
“这个还用不着你来操心!”陆博言冷冷淡淡的瞥了泰西诺两眼,眼神里满是讥讽冷淡。
“是!”泰西诺吃瘪,急忙垂眸,也不敢再妄自揣测主人的心思。
“派人盯紧他们!”陆博言冷淡的吩咐。
不,不是陆博言,应该说是格里森。
没错,刚刚澜清醒来,睁开眼看见的陆博言。
并不是真正的陆博言。
而是格里森。
至于,澜清为什么没有一下子分辨出来,那是因为
格里森将自己的嗓音做了处理。
并且格里森也是真的担心澜清,流露出来的担心和心疼,是真的。
之前看到澜清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格里森忽然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那一瞬之间,格里森这才意识到,他很在意怀里的人!
不想看到她受伤,不想她死。
所以,刚刚见到澜清醒来的时候,格里森所表现出来的全是最真实的情绪。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格里森在假扮陆博言的时候,并没有让澜清一下子分辨出来。
但却不代表澜清就分辨不出来。
刚刚格里森出去听电话的时候,澜清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比如格里森的手机是灰色的。
陆博言的手机是黑色的。
并且陆博言的手机,来电的时候有点铃声。
但是格里森的手机有来电的时候,却只是震动。
可惜的是这些小细节,澜清暂时还没有真正察觉出来,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然后归咎于是分别太久导致的生疏。
不过,格里森也没有想着这件事能够对澜清隐瞒太久。
他本来就只是想满足一下她的某些愿望,同时过把瘾。
等到时间允许了,即使澜清还没有察觉,他也会厌烦这个游戏。
本身,他这么做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再次回到病房里的时候,格里森见到澜清已经撑着手起身,作势要下床。
格里森急忙快步走到她身边,制止了她这个举动,同时苛斥道:
“伤都还没好,就想乱动。”
言语间有些责备的意思,而且说话语气也不太像陆博言。
澜清一下子就感觉不对劲,不由看了格里森一眼,却没看出什么来。
只因为,只因为格里森这一次伪装成陆博言太成功了。
可是澜清就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