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已经四更天了。”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群人举着火把,鬼鬼祟祟地蹲在柴房外的木材堆前。
“好,趁着四下无人,我们点火吧。火点着之后,就大喊失火了,我们好趁乱进去偷运东西。”
“林大哥,你知道那些宝物都放在哪里吗?”
“放心,我早就打探得一清二楚了。待会你们就跟着我走。”
议定之后,他们便在柴堆上放了一些乾稻草,开始引火。
奇怪的是,每当火点燃后,就立刻会来了一阵风,将火苗吹熄。
他们奇怪的相视一眼。
“奇怪?怎么熄了?再点一次!”
接下来不论他们试了多少次,总会有一阵风来,把火吹熄。吓得他们纷纷丢了火把。
“怎么会有这种怪事?!”几个镳师不禁打起寒颤。
“不要怕!只是凑巧罢了,我来点!”那个带头的林姓镳师说着,便拿起打火石想点燃稻草。
这次稻单是如愿地点燃了,而那火焰却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熊熊地往他们烧了过来。
“哇!怎么会这样!?”
几个镳师连忙拔腿就跑,然而火焰却烧成巨蛇的形状,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那个林姓镳师原本还不信邪,立在原地不肯走,直到火焰烧灼了他的眉毛,他才大呼救命地跟着跑。
几个镳师狼狈地逃出了这个村庄,口中还不禁嚷嚷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吓死人了,下次打死也不来了!”随即消失在夜幕中。
那条巨大的火蛇在庄子口转了几圈,倏地化成一个娉婷的妙龄少女。
“呵呵,谅你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再来。”那少女呵呵娇笑着,神色甚是得意。
“连翘。”令狐葵出现在那少女身后。
“葵姊姊,我把坏人都赶跑了。”连翘讨好地拉着令狐葵的手说道。
令狐葵点点头。“我只是要你稍微吓吓他们,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火了一点?”她温言说道。
那些人虽然居心不良,但她也无意要伤害他们,所以才叫连翘略施点小法术,把他们吓走。
“那些人这么坏,不这么做怎么赶得跑他们呢?我没把他们的头发烧个精光,已经算好的了。”
令狐葵微微一笑“算了,反正把他们赶走,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她和连翘手挽着手,转身离开,却没发现身后不远处,几个巡夜的庄民发现了她的行踪。
“阿琰怎么啦?一大早就出神。”
早上杜砚卿来找李琰,一进书房就看见他倚着窗-,若有所思。
“没什么,只是刚刚巡夜的村民来告诉我一件事,我正想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啦?难道是昨天晚上庄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算大事。他们告诉我,昨天深夜里,看到令狐葵和另一个年轻女子在庄里游荡。”
“不会吧?深夜?做什么呢?”杜砚卿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所以庄民们今天早上议论纷纷,觉得有些可疑。还有,和令狐葵在一起那名的女子来历不明。”
“不是我们桃花庄里的姑娘?”
“不是。”
“这就有点费疑猜了。这样吧,如果你觉得不放心的话,直接请令狐姑娘过来问问吧,也许没什么。”
“我没有不放心什么,只是觉得,庄民们一向对令狐姑娘不怀好感,现在又有这样的事,恐怕对令狐姑娘有些不利吧。”
“我们问清楚,跟村民们解释解释不就得了?”杜砚卿说着,便遣一个下人去请令狐葵。
“还有一件事,”李琰继续说道。“昨天那些镳师们已经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没跟你说一声吗?”
“没有。今天早上李总管来回报,说他们房里的行李都已经不在了。”
“好奇怪,你有没有清点我们的库房?搞不好他们偷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李总管早已点过,帐房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少。”
在他们谈话之间,令狐葵已经来到。
“李公子、杜公子,你们找我?”
“是的,令狐姑娘,我想请问你,昨天深夜时分,你可曾在庄里走动?”李琰直接问道。
“我?”令狐葵迟疑了一下“李公子,何以这样问?”
李琰将从庄民口中听到的事,源源本本地告诉她。
令狐葵心中一惊,她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看到她,她真是太大意了!不过,既然已经有人看到她和连翘昨晚出现在庄里,她也没必要再隐瞒了。还好她们吓走那些镳师的事,没有人看到
“真是抱歉,我昨天晚上因为无法成眠,确实曾在庄子里头闲步;我想,我不小心吓到庄民了吧?”
“令狐姑娘是因为睡不着,所以在庄子里走动吗?”杜砚卿问道。
“是的,我不知道这样做是犯忌的,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没什么犯忌不犯忌,既然如此,就没什么事了。只是,昨夜和你同行的那位姑娘,是谁呢?”李琰说。
“她是我的表妹。”
“你的表妹?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李琰不禁感到奇怪。她的表妹?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也不曾听她提起过?
“她来这里依靠我,本来是应该告诉你们的,但我想一想,似乎又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所以也就没说。并非故意隐瞒你们,请见谅。”
听她这么说,李琰和杜砚卿相视一眼,不知该信或不信。
“这没关系,但可否让我们见见你的表妹,认识一下也好啊。”杜砚卿和善地说。“她现在在这里吗?”
“是的,她在我房里,我去把她找来,请稍候。”令狐葵说完之后,退出书房。
连翘的行踪既然败露,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令狐葵只得将连翘带到李琰和杜砚卿面前。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材娇小玲珑,表情丰富,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十分讨人喜爱。
“你,就是令狐姑娘的表妹吗?你叫什么名字?”杜砚卿一见到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心中就颇有好感,不禁亲切地上前问话。
“我叫连翘。”这小姑娘一点也不怕生,也毫不客气地直盯着眼前的两个大男人看。“你想必就是葵姊姊曾提起过的杜砚卿大哥吧?那另外一位,自然就是此庄的庄主,李琰公子了?”
李琰对她略为点头致意。
“我因为举目无亲,没有地方投靠,好不容易打听到表姊寄居在此,所以就厚着脸皮来求她收留我。事先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真是失礼,请你们见谅。”连翘迳自侃侃地说,欠了欠身。
“既是令狐姑娘的亲人,来此居住无妨。”虽然对连翘的来历仍存有疑惑,但李琰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
“是啊,连翘姑娘不必客气,既然是令狐姑娘的亲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来这里住有什么要紧?快不要放在心上。”杜砚卿笑着说道。
连翘闻言,回头对着令狐葵一笑。
令狐葵倒不像连翘那样没有心机。她想着,李公子虽然表面上没有见怪她私下收容亲族的事,但暗地里恐怕还是免不了有些猜疑的吧。毕竟她自己也只是客居于此,来历仍然不能叫他们放心。
因此,她向前说道:“我擅自收容舍妹,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如果两位认为不妥,烦请直说,我可以为舍妹另谋住所”
一语未完,杜砚卿连忙说道:“这怎么使得?令狐姑娘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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