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夏脸上的复杂神色更重了,他突然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向姜潮升行了一礼。
李梦一、月月以及杨蕊全都懵了,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姜潮升也是一愣,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刘先生,你这是……”
“别,您别叫我刘先生了,以后您就叫我子夏,或者小夏吧。”
刘子夏连连摇头,“我爷爷同您平辈论交,如果他知道您对我这么客气的话,这个家,我恐怕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啊?”
屋里的众人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月月就不说了,小家伙现在还小,搞不懂刘子夏话里是什么意思。
但是李梦一,可是曾经雇私家侦探调查过刘子夏的,他知道刘子夏是上沪人,至于是什么家庭背景,倒是没深入调查。
现在听刘子夏这么说,她猜测,那个刘初墨,怕就是他的爷爷吧?
“刘老哥,是你的爷爷?”姜潮升回过神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刘子夏点点头,语气低沉地说道:“刘初墨是我爷爷!”
刘子夏出身上沪刘家,刘老太爷在华夏医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说他是国医圣手也毫不为过。
“真是缘分啊!”姜潮升感叹道:“原来李老哥就是你爷爷啊!我可从来没听他说过,有一个孙子在京华啊?”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刘子夏不愿意提起之前的事,“姜爷爷,这次我来您这吃饭的事情,还请不要告诉我爷爷。”
“你这是……算了,我不会说给刘老哥的。”
姜潮升见刘子夏脸上表情复杂,就知道他和家里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转移话题道:“不过,我答应你这件事,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一件事啊?”
刘子夏愕然,这老头,还真是不吃亏的主儿啊!
“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姜潮升像个孩子一样,搓了搓手,说道:“你能不能把《父亲》这首歌,唱给我们这一大家子听啊?就一首,行不行?”
刘子夏无语了,这是有多喜欢《父亲》这首歌啊?
……
从‘姜家宴’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用餐期间,陈和他们知道刘子夏这屋还有其他人,也就没过来打扰。
倒是老姜家,上到姜潮升,下到姜小樱,一共7口人,坐在屋子里,听刘子夏唱现场版的《父亲》。
除了老姜同志一脸的陶醉之外,其余6口人,姜潮升的儿子、儿媳、女儿、孙子、孙女……全都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首《父亲》,他们怕是倒着唱都能唱出来。
好在后面的时候,刘子夏见他们可怜,又唱了几首其他歌曲,才总算把他们的情绪给调动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月月和姜流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成了朋友,小家伙最后离开的时候,还很有些依依不舍。
因为喝了酒,刘子夏找了个代驾,一路上,月月窝在李梦一的怀里睡着了,刘子夏和李梦一谁都没有说话。
刘子夏是陷入了回忆里,而李梦一尽管有疑惑,但是因为车上有外人在,也不方便问。
“子夏,你还从来没给我说过家里事呢,能不能给我说说?”
等回到家,把月月抱到床上继续睡觉,李梦一拉着刘子夏坐在沙发上,轻声询问。
就像是平时闲聊,李梦一说的话看似不在意,但是语调里带着一些委屈。
李梦一觉得,之前两人的关系还并不明朗,双方家里什么情况,说不说的,倒是没什么。
现在两人已经结了婚,正式确定了关系,有些事情就该说说了。
至少,李梦一就很坦白,她家里父母都是教师,就早已经和刘子夏说过了。
“你要愿意听的话,我就给你说说!”
刘子夏听出了李梦一话里有些委屈,他也觉得,人家姑娘都已经嫁给他了,家里的情况是要介绍一下的。
沉默了一会,刘子夏说道:“我出身在上沪一个医学世家,我爷爷叫刘初墨,是华夏首届国医大师,曾任太申祥和副馆长,目前在上沪经营自己的中医馆。
我父亲那一辈一共是兄妹五人,我大伯刘立人,是上沪医科大学副校长、中医研究院副主任;父亲刘树人,上沪医科大学博士生导师;小叔刘正人,上沪中医药大学博士生导师……”
听完刘子夏的介绍,李梦一惊讶地长大了小嘴。
这哪里是医学世家,分明是医学名家,随便拿出来一位,那都是在华夏医学界有一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