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偷你的衣服,就当成昨夜服务的小费,应该不为过吧!我是个贪心的女人,我要的东西太多了,你永远无法满足我的。
“这丫头!”他捏紧了纸条,气得咬牙切齿,无法言语。
究竟她还要什么?名利、地位、权势?这些都不足以吸引她吗?他已将他能给的都给了她,这贪心的女人要怎样才能满足?可恶!
他这辈子还没开口留过哪个女人,昨晚说出那些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罢了,他又不是非要她不可,既然她可以倔强,那他更可以潇洒!
这场男女游戏,就来看看谁赢得过谁吧!
这天,赵雨晴仍如往常的去上班,不同的是,她穿的衣服有点过大。
钟老太太自然看出了这~点,故意问:“雨晴,你穿你爸爸的衣服吗?你爸爸都穿名牌啊?”
“我爸是在路边摊买的,便宜货而已。”赵雨晴躲避着钟老太太的视线,不愿意泄漏出昨夜的秘密。
“林秘书告诉我了,他说昨晚阿飞找过你?他没对你怎样吧?”
“他能对我怎样?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那就好。”
两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带过,但钟老太太却没忽略赵雨晴颈子上的吻痕,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赵雨晴坐到电脑萤幕后,马上埋首于工作中,强装镇定。
钟老太太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两个孩子还是没和好,她的诡计也不见奏效,唉!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办一场热闹的婚礼呢?钟老太太突然觉得这梦想似乎遥遥无期。
日子仍然平淡的度过,只要忙碌,就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切,不知不觉中,圣诞节的脚步近了。
钟鹏飞的工作仍然很忙,他鞭策着自己,也鞭策着别人,所以,他瘦了,其他人则苦了。
在十二月二十三日这天,在与各主乖篇会时,钟鹏飞突然咳嗽起来。
林伯容担忧地望着钟鹏飞,这几逃诃事长似乎染上了感冒,但又不肯好好休息,害得他劝也不是,放任也不是。
众人因他的咳嗽安静下来,钟鹏飞命令道:“继续。”
但没过两分钟,他又开始咳嗽,而且咳得很严重,林伯容基于职责所在,终于忍不住说:“董事长,您先休息一下吧!”
“用不着!”他推开林伯容扶持的手。
好烫!林伯容在碰触到他时,不禁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董事长的体温竟然这么高,他一定是发烧了!
“董事长,您可能发烧了,我去给您请个医生吧!”林伯容忙道
“我说不用!”钟鹏飞猛地站起,突然一阵昏眩袭来,几乎要令他站不住脚。
林伯容赶紧扶住钟鹏飞的肩膀“董事长,请原谅我不听您的命令,现在您一定要休息的!”
林伯容招呼了几个人帮忙,宣布会议解散,众人也就纷纷离去。
好不容易把钟鹏飞扶回卧房,将他放到床上,林伯容马上打电话给钟老太太,他知道这时非要她老人家出面不可。
“钟老夫人,我是林秘书,董事长发烧倒下了!”
钟老太大一听,不但不担心,反倒微笑起来“把医生找来,其他的我会照料。”
“是!”林伯容收了线,赶紧又打电话给钟家的家庭医生。忙乱了一个钟头以后,医生来过,打了针、开了葯,交代几句就走了。林伯容还是待在房里,不知道老夫人所说的“照料”是什么?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一个高挑的人影走进来。
“换班吧!你可以走了。”
林伯容一看到来人的面容,马上喜上眉梢“这下我终于能放心了!”
笨蛋!这笨蛋!竟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敢这样就倒下来!
他可知道当她听到这消息时,心跳几乎停止,身体完全僵硬,要不是钟老太太喊了她好几声,她都还找不回正常的呼吸呢!
看见他躺在那张床上,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狠狠踢他一脚,顺便数落,嘲弄、耻笑、臭骂个十几二十句。
但是,再看清楚他苍白的脸色,她又觉得想哭了。
他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向来骄傲狂妄的他跑哪儿去了?现在这虚弱的模样,让她几乎不认识他了。
见他睡得不太安稳,她用手抚过他的额头,感觉到还是热烫的,不禁生气的想:这家伙真会让人操心!
她拿来毛巾、冰袋和温水,将冰袋放在他的额头上,以毛巾擦拭他的汗水,再喂他喝下温热的开水、滋润干燥的嘴唇。
这一切的温柔,都出自于她的情不自禁。
因为吃了葯,钟鹏飞的意识昏沉,只能朦胧的看出眼前有一个人影。
“是你吗?小野猫”他声音沙哑,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会可怜你?”她故意说话气他。
他傻傻地笑了“原来你是可怜我原来要这样你才会可怜我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必撑得这么辛苦了”
“闭嘴!傍我睡觉!”她不想听这些会让人动心、变傻的话。
“陪我睡好不好?”他拉拉她的手,像个孩子般乞求道:“没有你,我都睡得不好。拜托你让我抱着你睡”
这段日子以来,他每晚都睡得糟透了,可他却好强地不肯承认,但现在趁着感冒发烧,可以借口说他神智不清,或许他就可以对她坦诚一些了。
“吵死了!”她嘴里骂着,手指却抚摩上他的脸颊,这张日渐消瘦的脸颊,到底要怎样折磨她才够呢?
“可怜可怜我吧”他还是?担睦锖孟肱鏊11胛撬11氡?br>
她收拾好东西,这才上床躺在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头,将他当成小孩般抱在怀里,”睡吧!你这傻瓜!”
靶受到她的体温和气息,钟鹏飞满足地叹气了。在这一刻,他对自己的骄傲投降,因为他所渴望的就是这个拥抱,他不想再否认了。
“吻我一下,这样我才会好起来”他进一步要求。
“罗唆!我可不想被传染感冒。”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俯下头轻轻吻过他的眉毛。眼皮、鼻梁和嘴唇,她从未以这样的方式吻过他,仿佛他是最珍贵的宝贝,必须要小心翼翼的呵护。
“你好温柔”他的眼光迷离深沉。
“少用这么恶心的话形容我!”她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双手缓缓抚过他的胸膛。
“可是你真的很温柔啊!”他撒娇的说。
“睡吧!你脑袋不清楚了!”她解开了自己的上衣,让他赤裸的胸贴上她的丰胸,两人的体温交流,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温暖的感觉了。
“你会陪着我吗?一直陪着我吗?”他要一句保证,这是他很少会有的心情。
“如果你要的话。”她迟疑了半秒钟才回答。
“我要、我要,我只要你。”
是的,这就是他所要的,不管她多撒野泼辣、多莫名其妙,他还是要她。临睡前,这就是他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平静的一夜过去,赵雨晴在晨光中醒来,摸了摸压在她身上的钟鹏飞,发觉温度恢复正常了,看来他是没事了。
他需要的只是多休息,不是她!于是,她推开沉睡的他,悄悄地下了床。
这次还是就这样离开吧!她对自己说,虽然离开困难,但留下更难,因为她无法成为他的情妇,就只能做他永生的爱人。
当她打开房门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最后,仰起头走开,不让眼中的泪水滑下。
过了好几个钟头,钟鹏飞自晕眩中醒来,再次发现身边是空的,桌上只有葯包和开水。他很确定,昨夜她在这儿,她甚至承诺会陪着他,只是这会儿她又溜走了。
老天!她究竟想怎样?他都认输了,不是吗?他也已经承认他是要她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女人为何总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钟鹏飞瞪着天花板,苦苦想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的伸手抓起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喂!奶奶,快告诉我吧!要怎样才能抓住她?”
电话那端传来轻笑声“你终于想通了?”
“想嘲笑我,以后多的是机会,现在赶紧告诉我对策!”他没好气的说。
“这么凶?今天她没来上班,你找我要人也没用。”
“为什么不上班?”他颇感惊讶。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我们基金会放假,晚上就是圣诞夜了,你以为人家没有节目吗?”钟老太太故意刺激他。
“圣诞夜?”钟鹏飞皱起眉头“这种无趣的节日,她才不会去凑热闹呢!”
“那你就太不了解女人了。”
“我我不管!反正我要她回到我身边!”他霸道的说。
“回到你身边?凭什么?”钟老太太气定神闲的反问。
“我跟她很相配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那又怎样?雨晴配得上任何人。”
“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我早就跟她提过了,要她回到我身边,她却拒绝了,我真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回到你身边?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身分呢?”
“还有什么方式、身分?就跟以前一样啊!”他说得理所当然,没有疑问。
“那还不够,没有女人玩得起这种游戏,在两人世界中,她要的就是你的全心全意,你的一生一世。”
“那丫头才不信这一套,她比我还潇洒!”尤其是离别的时候,他真没见过像她这么潇洒的女人!
钟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那是你自以为了解她,你可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好强的女孩?要她说出挽留的话,根本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难。”
钟鹏飞沉静了半秒“是吗?她会想要我的承诺?”
“不如你问问自己吧!你想要给她承诺吗?又想要她给你承诺吗?”钟老太太这几个问题问得语重心长。
“我”钟鹏飞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等你想通了再说吧!否则,你不只抓不住她,也抓不住你自己。”
直到钟老大太挂了电话,留下“嘟嘟”的声音,钟鹏飞还是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望着眼前的天空,整个人仿佛都融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