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墙呢?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秦宜的暗器上有毒,只消微微使用一点内力,那毒便从肩膀的经脉处朝周身扩散,迫的赫连雪不敢使轻功走屋顶,唯有闪躲在别院的花园小径上,层层叠叠的香草花树,曲曲折折的廊道小路,见了鬼似的,来来回回,总是回到原点。
诶?方才好像来过这里。
也来过这里吧,这不是他刚才刻的记号吗?瞧这柱子上的八叉,画的多标准。不但这有,那儿也有……
良久,他怔怔地站在一颗合欢树下,只觉得头晕眼花,纳闷怎也走不出这方天地。他进来的时候,分明很简单啊。此刻,抬眼望去,入目皆是花红柳绿,却不见红色的门墙。左右是路,前后也是路,却没有一条是出去的路。
果然,宁止的别院,同他的人一样,不简单。
他翻白眼,恼得不轻,武斗他不怕,能不能不要文斗?宛若鬼打墙一般的奇门八卦阵,他最是不精通,吃亏的很。他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嘶的抽了一口凉气,幸而不是什么大毒,暂时可以压制下去。
思及此,他忙不迭又吞了一颗解毒丹,可惜没有水,就那么生生地咽了下去,委实噎人。这该死的秦宜,这笔账他记下了!
可这该死的门墙到底在哪里?
顿时头疼万千,他紧握手中的剑,无语望天。隔着几个院子,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搜喊的声音,要朝这边来了。他环视左右,并无可躲之处。他眼珠一转,敏捷地跃出脚下的花田,几个起落间,又落入了另一片花海。
满眼粉白色的野姜花,肆意地开在月下夜里,一朵朵白花开在枝头上,好似聚集在野姜上翩翩起舞的白蝴蝶。
这种花,一朵两朵并不怎么吸引人。可是,当成千上万朵野姜花连绵盛开,那便是此生最美的风景,美得足以叫人忘却呼吸。晚风吹过,朵朵野姜花轻轻舞动,甜而不腻的芳香扑鼻而来,只觉醉了。
月下花间,赫连雪看着眼前的花海,一瞬的怔愣,竟有种飘飘乎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之感。
他扫眼,蓦地望见花海里的一抹红,荦荦月光下,一身红衣如炬的女子静静地躺在野姜花海里,朦胧飘忽,恍若鬼魅精灵。
陈管家一走,她随即转换了阵地,继续补眠。微凉却不失温暖的晚风,几许浸入衣衫里,说不出的惬意,让她心神畅快。她闭眼躺着,蓦地,原本慵懒的睡姿倏地紧绷僵硬,一股强烈的存在感令她眉头微皱,内心的警铃大作。
有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十指一紧,摸索着手指上的东西。可左臂微微的疼痛,又让她回过神来,使不得,使不得啊……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方为保命之道。
她心下哀嚎,不曾睁眼,面不改色地继续睡觉。很快,冰凉的剑刃倏地驾上了她细嫩的脖颈,激得她一个激灵,那剑刃上丝丝寒气,透骨,还挺销魂儿。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