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唐烈驭为她梳头。唐烈驭有时也会温柔的把五根手指头当梳子的替夜眩梳头。心血来潮时,还把玩她一头长长的秀发。但是,不可思议地,他却还能对工作如此专注及投入。
他一只手为夜眩梳头,另一只手处理公文,而且,还怡然自得的对着开放式讲机交代部属事件他好像真是一位大总裁,面对一个大集团如此得心应手,甚至比夜眩有过之而不及。
以一位三流摄影师而言,他不应做到这种地步。商场瞬息万变,他绝不是生手他精明快速的“功力”凡人几乎要练上二十余年,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如此炉火纯青?他真是了不得!
夜眩充满了疑惑。“没想到你接手后,财团的营运状况比起以前,成长近一半”她试探的问:“你真厉害,是怎么达成的呢?”
唐烈驭诡异地笑了。“这很简单,因为我有‘爱’在支持。”
夜眩的脸沉入谷底里。
唐烈驭的手霍然地按住她大大的肚子,浓情密意说:“孩子知道自己和妈妈正坐在爸爸的大腿上吗?”他的下巴磨蹭着夜眩的秀发,满足但又感叹万分的说。“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抱你们。”
只要唐烈驭一碰她,她就忘了一切烦忧,他们的心早已结合,他们是真正的夫妻,腹中的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她娇媚地问:“你希望孩子像谁?”
唐烈驭格格笑着。“当然要像你啊!女儿一定会跟你一样美丽。”他不自觉搂紧她,眼中有着重重哀愁,他恋恋不舍地说:“千万别像我,我怕你日后又想起我”他在心底加句话:在我走后。
夜眩玫瑰花般的灿烂容颜刹那间冰冻,唐烈驭的话触动她纤弱的神经,夜眩全身僵直,唐烈驭不以为意地转移话题。“宝贝!你知道我买下了‘汉古集团’什么吗?”他贼笑着,这笑容一点都不像是“唐烈驭。”
夜眩默默的摇头。
“股票。”唐烈驭有条不紊的分析。“根据‘汉古集团’的股票分配股数,百分之四十九是属于唐富豪的,而百分之三十是属于他儿子唐猎豫,其余的百分之二十一属于其他大大小小不同的小鄙东。如果要击败唐富豪,最快的方法就是接下‘汉古集团’的经营权。”他狡诈的说:“如果,‘黑夜影视歌星财团’能拥有其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汉古集团’就是你的!换句话说,唐富豪就完了!”
眼前的唐烈驭比狐狸还狡猾一百倍,比老虎还凶狠,比刽子手还冷血,夜眩惊诧地张大眼睛。
这是他吗?夜眩的心冷了半截她不喜欢他这样,她不喜欢。她发觉这样的唐烈驭像个大魔王,会把她抛弃掉,不要她
突然把她整个娇小的身子抱起来,旋转在半空中。“夜眩,我买了‘汉古集团’百分之二十一的股票,你赢了一半!现在只剩下唐猎豫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如果你全部拥有,你就是‘汉古集团’的王了!”
这是真的吗?
等唐烈驭放下她时,夜眩匪夷所思的问:“奇怪,他们为什么会乖乖把股票卖给你?你用了什么卑劣手段?”
唐烈驭一语双关道:“这容易啊!因为我就是‘唐猎豫’啊!唐猎豫是‘商场的利刃’,只要开金口,没有半不到的事!”
“哼!吹牛大王!你就是靠‘唐烈驭’这三个同音异字,到处招摇撞骗呀!”
“说得好。”唐烈驭笑里藏刀。
“不过”夜眩噘起小嘴,忧心忡忡说:“剩下唐猎豫的股票,我有法子买下来吗?”
“当然有。”唐烈驭宣示。“只要你点点头,唐猎豫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就会属于你。”
瞧唐烈驭如此正经八百的样子,夜眩的直接反应是。“神经!”她笑得唏哩哗啦,把小脸埋进唐烈驭怀中。“‘情妇’,你不用这样费心取悦我!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她说出真心话。“幸好,你不是唐猎豫,不然,我是绝对不收唐富豪儿子做‘情妇’的!”她斩钉截铁说:“我恨唐富豪!”
“是吗?”唐烈驭沉默不语,高深莫测的说:“我答应你,我会送给你唐猎豫的股票。”
夜眩一笑置之,不以为意。但是,唐烈驭以前不曾出现过的跋扈容颜,深深映在她的脑海中
他到底是谁?
他的真实身份
他像一张神密的网,网住了她。
她的心也被网住了吗?
温柔的唐烈驭是她可以掌控的,但是,当他站在商场时夜眩不敢再想了,她怕总有一天唐烈驭会弃她而去
“唐烈驭”和“唐猎豫?”仿佛结合在一起
她调查过“汉古集团”的唐猎豫至今还下落不明而眼前这个唐烈驭,现在证明他是摄影师不可能是企业家。
虽然,夜眩很在乎那一天“异常”的唐烈驭,不过,唐烈驭对她仍超乎寻常的温柔,让她一下子忘掉了心中的疑惑。
他们一起去探望黑夜双,除了照片外,唐烈驭也带了一大束夜来香,送给曾经是光芒万丈的巨星黑夜双。
唐烈驭一样带着黑夜双到庭院晒太阳,甚至把黑夜双抱下轮椅,坐在草地上。他围着夜眩和黑夜双,把上次的照片摊在他们中间,就算是黑夜双没有回应,他仍谈笑自如。
但,他对于海视若无睹。
而于还一直在远方虎视眈眈。
夜眩原本因为于海摆了个臭脸而有些拘束,不过,当唐烈驭为她长长的头发编起辫子,说笑话取悦她,她就把于海抛诸脑后了。
“长发姑娘!长发姑娘!”唐烈驭将她唤做童话中的“长发姑娘。”“把你的长发甩下囚塔外,让我这位王子抓着你的辫子,爬到囚塔中,表达我的爱意”他夸张的表情,让夜眩笑得前仆后仰。
“笑什么?”唐烈驭抓住她黑溜溜的长辫子,让她的头往上仰,他们含情脉脉的注视彼此。“你不觉得你就是那位‘长发姑娘’吗?长年住在囚塔里,于海就是那个老巫婆,你需要王子来拯救你脱离苦海“他的脸越来越近,眼珠子更深更黑。”你愿意脱离囚塔,跟随我到天涯海角吗?“
“我”夜眩的心在颤抖,她被迷惑了,此时此刻,她真想跟他走不过,还是硬着嘴说:“狡猾!你是‘情妇’,却想要我做我的王子!”
唐烈驭根本不以为意,还故意低下头,想吻夜眩。突然,一个黑影笼罩着他们是于海!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面前。
唐烈驭泰然自若,夜眩急急忙忙欠身,于海二话不说,把夜?煤迷丁?br>
唐烈驭的目光,犀利地锁住她们。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于海单刀直入的问。
我爱上他了?
不!她不能爱上男人,唐烈驭只是她的“情妇”只是因为“借种”一切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孩
于海将夜眩推入冰窟里。“没想到,你跟你母亲一样,爱上了男人你们都是卑劣的情妇命!永远脱离不了黑家‘诅咒’!”
“不!我根本不爱他,我不爱男人”夜眩整个人跌到谷底,颤抖着,困难地扯谎。“虽然,我是为了想要孩子而结婚,但是,我起码是个妻子,而妈妈一辈子无名无份,我不会跟妈妈一样的。”
“真好笑!多冠冕堂皇,自欺欺人的理由!”于海咬牙切齿,冷嘲热讽。“家是什么?妻子是什么?丈夫又是什么?一张结婚证明什么?重要的是你还是爱上了男人,虽然你以孩子作为理由,甚至自豪地假装自己是男人,但是,你还是像情妇一样的淫荡、下流!为男人任意张开双腿”
“不不”夜眩忍不住尖叫。
“夜眩看这边!”唐烈驭从中介入。“卡。”一声,夜眩就映入唐烈驭的宝贝相机中。“我要拍下你怀孕的样子,留作纪念。”唐烈驭跑向她,似乎有意打断她们的对话。
“想不到,他还真会保护你呢!”于海鄙视笑着。“不过,有用吗?男人变心和忠心一样可怕。唐富豪当年也是深爱着黑夜双啊!不然怎么会有你?不过,到最后他也嫌弃你妈啊!不然,又怎么会让你妈死呢?”
“不!不!”夜眩拼命摇头,激动不已的抓住跋来的唐烈驭。
而于海只是阴沉的离去。
夜眩睡得很不安稳。
熟悉的梦又侵入她的脑?铮诤5闹渎睿盖撞宜赖娜菅铡褂幸暮诩摇白缰洹保蝗唬腥俗プ慕牛脘鑫兄校坏茫疵踉故桥啦黄鹄矗劭淳鸵兔涣恕?br>
她突然惊醒,眼前所见的,是唐烈驭担心的眼眸。“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比夜眩还忐忑不安千万倍。
“我”她警戒的随口搪塞。“我的脚抽筋了”
唐烈驭立即下床,半裸着身子,蹲在她面前,将大手掌包住她的脚,细心的为她按摩。“有没有好一点?”
夜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伸出手臂,慢慢的说:“没什么,不是作恶梦,我只是睡不着。”
“那我陪你聊天。”
也好,天知道她多想了解他。借这个机会多知道他一点。“你从没说过你的家庭,你的爸爸”
“我爸爸是个舍掉师。”
夜眩接着问:“那你的妈妈呢?”
“是一个很好的母亲,相当爱我。”唐烈驭的目光朦胧,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也爱她。”
他在躲避一些问题。人一生中,或许有数不尽的秘密
她注意到床边一大束夜来香,唐烈驭还是不停用花来取悦她。“为什么,你一直送我夜来香?”
“你就是夜来香啊!”唐烈驭很释然道:“夜来香的花语就是,在危险边缘寻乐。”他幽幽叙述。“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你身上的香味就迷惑了我的心,当我知道你用的是夜来香香水,我就猜你喜欢夜来香,夜来香花语也符合你的感觉”
夜眩默默念着花语,内心沸腾,冷冷的说:“我一点都不纯真,总是游走在禁忌边缘,寻欢作乐。从我三岁以后,我就忘了什么是天真,我的心早已死了”她脸上有被撕裂的痛苦。
是的,她实在受不了了,她快崩溃了,她真的像漂浮的木头,需要靠岸,夜眩豁出去道:“我亲眼见我妈妈从三楼摔下来”她想起来那可怕的经历了,那时黑夜双血流遍地“于海听到尖叫声才冲出来,急急把妈妈送到医院急救于海对我说,是我的亲身父亲推我妈妈下楼,是唐富豪杀死黑夜双的!”
天啊!这是怎样让人断肠的悲剧!
“你的亲身父亲是唐富豪,是他杀死你母亲”唐烈驭五脏六腑都碎了。这真是痛彻心扉的打击。
“是的。我恨他,我恨他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要报复唐富豪!”夜眩喊到。
“夜眩不要说了!”唐烈驭的心在发烫。
她憎恨又无奈地说:“我在不断搬家中度过我的童年,于海带着我躲躲藏藏,于海对我说,唐富豪会派人杀我灭口,我有母亲留下来给我的上亿资产,他要夺取”她瑟瑟发抖。“直到我成年了,我再把她们接到妈妈生平最喜欢的洋宅,为什么么?因为,我相信我自己我长大了!我要雪耻,现在就是时机。”
“夜眩!”他心疼不已。
唐富豪间接地让夜眩迈出憎恨男人的女人。始作俑者是她的生父唐富豪?
“还有‘诅咒’!”夜眩疯了。“于海说:我妈是死于诅咒之下”不知为何,夜眩将所有的负担交给唐烈驭,她一五一十地叙述关于尾随黑家的诅咒
“我怕我是情妇命,最后也要死于非命。所以,我宁愿自己是个男人,这样,我就不会跟我母亲一样悲惨”她脸上有着憎恨和坚强。“所以,我要收男人做‘情妇’。”
这就是黑家的诅咒?
唐烈驭恍然大悟了。
这诅咒像魅一直缠着夜眩,让她一生永不安定
他充满怜惜地把夜眩捧在手掌心,诉说着他的保证和承诺。“谢谢你放下心中的石头,把你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这只是迷信!别当真!不会有报应,不会有天谴的!如果真有其事,那就先让我替你死吧!让诅咒转移在我身上,不幸发生在我身上。”
他举起手,对上天发誓。“我对上天发誓,黑夜眩一切的灾祸,又我‘唐猎豫’承担”
“你”夜眩的眼睛泛着泪光。“你”她愕然得说不出任何话。
他愿意为她死。这是什么伟大的力量?她迷惘了。
“睡吧!”唐烈驭把她放回床上,见她仍愁眉深锁,他开玩笑的说:“看样子,你还神采奕奕,如果你不想睡,那我就要玩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