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发泄的吸吮啃啮。
一夜的数回索爱,蓝道一直到天将亮时才让芮得休息。
这一觉,芮得奇迹似的睡得十分安稳,当她醒来时觉得阳光似乎弱了些,一看墙上的钟,这才发现,她竟然足足睡了一个早上,甚至连整个下午也快被她睡掉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三十二分了。
蓝道呢?他到哪儿去了?上班去了吧!
在这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忽然觉得好寂寞。
匆匆忙忙的下了床盥洗完,她从衣橱里找了一件蓝道的衬衫换上,当她推开卧室的门,走出房间时,却意外的看到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阅览文件。
“你你没出去?”没想到他还在上内得为自己身上太过少的衣物而显得有些懊恼。
蓝道眯著眼看她那一双修长而曲线漂亮的腿,视线最后停留在她颈上的数枚吻痕。“没想到我的衬衫倒挺适合你的。”他压抑著又蠢蠢欲动的欲望。
原以为昨夜要够了她,没想到现在又“我我不知道你在家我去把它换下来。”尽管再亲密的行为都有过了,她仍不习惯在他面前袒露得太多。
“何必多此一举?”他语调懒懒的,看透她心事的说:“该看与不该看的,昨晚都看光了。若我现在真想怎样,你多加一件衣服,充其量脱起来较麻烦而已。”
“你”芮得生气的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就算脱起来只有较麻烦,我也达到目的了!”她转身回房换衣服。
“还是那么容易就生气?芮得。”蓝道跟著她进房,亲密的由后头环住她纤细的腰。
听到“芮得”两字从他口中说出,她惊讶的杏眼圆瞪,她偷偷的作了个深呼吸,拉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别在我面前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她愈想装得若无其事,脸上就愈显现出更多的不安情绪。
“芮得,你一向是个不擅撒谎的女人。”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不承认。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不懂?那好!”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发夹和眼镜,一面放到她眼前,一面观察著她的反应。不负所望的,他看到眼中的讶异,及欲盖弥彰的不安。“相信对于这两样东西你一定不陌生才是。”
“什么意思?”她故作镇定的说。
“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你的?”
“怎么会是我的。”她撇开眼故意不去看那些东西。
看着她的表情,蓝道将眉挑得老高,不怕!他有得是法子叫她承认东西是她的。
他故意长叹了一声“那可真可惜,这些东西可是和我有过一夜情的女子所有。那一夜我喝醉了,那女的趁著我喝醉之际,竟然占了我便宜,对我上下其手,事后还不肯负责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你胡说!我才没有!”那晚是谁对谁上下其手啊!
“你没有?没有什么?”蓝道好笑的看着她。
气愤的指控蓝道的谎言之后,一抬起头看见他脸上扯著“再装就不像了”的笑脸时,芮得才赫然发觉自己上当了!
这可恶的男人!
他邪恶的笑出来“现在你还不承认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纸包不住火了,她还强辩些什么?
“若不是,我又得想法子‘引君入瓮’;若是的话”他嘲弄的眼神看得她不自在。“那也就是说你承认乔即是芮得,而且承认在我喝醉那一天,让我误以为作了一夜‘春梦’的女人就是你。”
“不”芮得的心跳乱了频率,原以为原以为他早该忘了那一夜的事,怎他仍记得那样清楚?
“不!”蓝道眯著眼冷笑“上了我的床,却拒绝承认。芮得,你的动机令我十分好奇。”
“你不是以为那是春梦一场吗!既是春梦又怎会扯上我的‘动机’呢?你把现实和梦境混杂了。”她回避著他锐利的眼眸。
蓝道不准她回避他的探索,捏住她弧度优美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那一夜绝不是梦!我拥在怀中的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即使那夜我醉得厉害上就凭他唯一记得的那双长腿,就确定那女人是她,错不了!
“就算是这样,那女人也绝对不是我!”
“不是你,你的东西会出现在我家客厅?你是趁我不在时到我家打劫、行窃吗?”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初我问你,我喝醉后是不是你送我回去的,你干啥划清界限说,我一进门后就将你杜绝在门外了?”
她根本就是不打算让他知道事实真相。
“我不习惯被骗!你却足足回避骗了我半年。你说,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
他索债似的调调听得芮得怒火高张,她咬著牙,冷笑的说:“怎么算?如果当时我告诉你,我就是你一夜情的对象,你会有什么反应?是笑我趁你喝醉之际‘癞虾蟆吃了逃陟肉’,还是拿一笔钱打发我?”
“别老是用‘受害者’的角度自艾自怜。”蓝道有些狼狈的辩解。
芮得冷冷地道:“那你告诉我,如果当时你一觉醒来发现,‘春梦’中的女主角是你一向视为除了工作效率之外,一无是处的秘书,公司人人口中的老处女,你作何感想?又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会负责。”
“如何负责?”
蓝道不耐的说:“起码在金钱物质上我不会亏待你。”他对自己的女的“朋友”一向涸贫慨。
“金钱、物质?”芮得心里直发寒。“这和我方才所说的,用钱打发我又有什么不同?”
他习惯用金钱来处理女人的问题,因此在面对她时,也不会有例外。只是,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除了这些,你觉得我还该给什么?”他理直气壮的问。
不懂爱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多情者要的是什么。芮得看着蓝道,笑得有些凄然“我早料到当你知道真相时的处理方式。我不缺钱,所以我选择沉默,同时也保住我的自尊。”
不知为什么,她的话竟然一点一滴的挑起蓝道的怒意,他干笑了一声“你一定没想到你辛苦维护的‘自尊’竟在半年后仍然沦丧了。半年后的今天,你仍是靠我的钱帮你渡过难关。”
他的话常常像把利刃,伤人于无形。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伤我?”
“你逼我的!”
“上你的床不是我愿意的!”芮得激动的说。
她的委屈和被逼迫的语调令蓝道的怒火又燃高一层“不管愿不愿意,那都是不争的事实,”
“不!”
“不!”他冷笑“你大概忘了,为了钱,你还得要陪我上床三个月!”
他的话今芮得气得发抖,她紧握著拳头“你下流、不要脸!”
“你上流、清高,却得陪我这下流胚上床,在我床上发浪。”蓝道阴鸷的看着她,发泄他的残忍。
芮得一双美眸,闪动著盈然泪光,她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如果可以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想静一静。”她胸口因哽咽而起伏得厉害。
闻言,蓝道不置可否的带上门离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芮得强忍住的委屈泪水才决堤。
棒著一扇门的蓝道,隐隐约约仍可以听到里头啜泣的声音,一股不曾有过的歉意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令他懊恼的锁了眉。
可恶!他何时被一个女人扯动过心情了!而芮得就是有法子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纪录、挑战他的极限。
也不过是个女人,她凭什么让他这样不开心?
凭什么!他一咬牙,挥拳一扫,柜子上珍贵的摆饰瓷器碎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