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将它们一根根插好,仅留下一朵花,并天真地对着他说:“我只带一朵回去就好。”
“老天,我真是服了你呢。”安哲沁摇头轻笑。
可人却不在意地往旁边跑了去,她一边散步、一边玩,在这里她忘了自己什么表小姐的身份,只记得她过去恣意的生活。
安哲沁半眯起眸,望着她像仙子般兴高彩烈在湖边跃舞的情景,心头突然想起老福晋曾交代他的事希望他能促成乔飞扬与可人的喜事。
前两天他已从福晋那得知可人与飞扬均拒绝了这们婚事,他若再不好好想个法子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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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人和安哲沁回到“威凛将军府”时,天色已晚,一路上可人害怕姑姑担心,在马车上总是忧焚不已地问着安哲沁还需要多久才到府邸。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府门外,可人已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转身对安哲沁笑说;“安公子,谢谢你带我去玩。”
“快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安哲沁魅惑一笑。
可人摇摇头“我还是得谢谢你,那我进去哕。”
但是才跑到门口,她便听见安哲沁喊她的声音“可人,你的花。”
“哦,对了!”
她马上返回马车边,这时候安哲沁也已步出马车外将花儿交给她“它可是你仅留的一朵,别任意舍弃了。”
“不会的,谢谢。”接过花,她开心一笑,对他再次道别后便回身步进府中。
拿着花儿,她边走边闻着它,还轻声唱着小曲儿,突然她感觉到一片黑影挡在她面前,猛抬起头却看见乔飞扬那张冰雕似的脸孔。
“你去哪儿了?晚膳时间都过了,额娘都快急坏了。”他板着张脸孔对她说话。其实他刚刚并未遗漏安哲沁送她回来的一慕,还有他送她花时,她甜甜笑着接受的情景。
难道一个下午她都跟他在一块儿?
“对不起,我只是出去外头走走。”她垂着小脸,看着手中那朵花。
“跟安哲沁出去。”他口气平稳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眉儿轻轻一瞟。
“我刚刚正要出去找你,看见的。”乔飞扬的眸光突然被她发上那支簪子给吸引了,好雅致的玉簪呀!
然而他依稀记得她发上本来没有这支玉簪,怎么出门一趟就多了出来?于是他试探性地又问:“你带银子出去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表哥,如果没事的话,我去见姑姑了。”可人现在只想赶紧去看看姑姑,不知道她是不是急坏了。
才跑了两步她便听见地说:“不用了,我刚刚为了让她安心,告诉她我已找到你了。她现在已经睡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再去看她好了。”可人不敢再堆续待在这儿面对他那张不具善意的脸。
这话才刚说完,她一低头,发上的玉簪就这么掉了下来!
“啊!”她心疼的捡了起来,像珍宝般地拍了拍它。大概是她刚才因为心急用跑的缘故,这才让它松开了。
“是新买的?”乔飞扬眯起眸问。
“嗯,就刚刚出去的时候看见的。”可人将它细心的插进乌丝中。
“你不是说你没带银子吗?”
“我!”可人明显一愣。
天,她怎忘了自己刚刚明明告诉他没带银子呀,这下她该如何解释?
抬起头,看着他那对探究般的锐利眼神,她害怕地马上别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是她偷来的?
“是安哲沁送你的。”他这句话是肯定并非疑问。
可人这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点点头“是他送我的,不过他的意思是为了上回不小心”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
乔飞扬闭上眼,心底突然有了决定“可人,你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们现在不是就在说话?”她疑惑地看着他。
“下人经常会经过这里不方便谈。”
“啊!不方便?”她心底猛打了个突,听表哥这么说仅是要跟她说什么秘密似的。
只是他们之间哪有秘迷粕说呀!
“别想偏,是正事。”见她一脸诧异,他就怕她误解了。
她低声碎念着“我当然不会想偏了。”再怎么联想,她也绝不会以为他要跟她“暗通款曲”瞧他干嘛那么紧张。
“那就好,我们走吧。”乔飞扬转过身,往东翼的方向走了去。
可人只好马上跟上,直到一间雅致的小屋内才停下脚步。
乔飞扬转身问道:“想喝点什么?”
“这里没丫环,不用麻烦。”他明明说不让人听见,为何还问她喝什么呢。
“不麻烦,这里是我的地方,要做什么都我一个人来。喝乌龙如何?”他淡漠地解释着。
“哦,好。”可人听的懵懂,只好点点头。
接着见他步进后室,一会儿出现时手上已多了两杯茶。他搁在桌上,便坐在她身边“你喝茶,我们慢慢说。”
可人点点头,赶紧端起茶杯喝了口“表哥,你有话就说吧。”
“好,那我就不转弯抹角了,是这样的,虽然我额娘已经暂时取消你我的婚事,但是她老人家还是对我很不谅解,经常有意无意说话数落我的不是。”
“表哥,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全解脱,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她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好像很怕我。”发觉她的小脸都惨白了,可他根本还没说什么话呢。
“我!”她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着“我怕你做什么。”
她的欲盖弥彰让他扯唇一笑“不承认没关系,但是你不用反应太强烈,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就行。
“好,你说。”可人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我想,既然我额娘嘴上说算实际上并不死心,而你和安哲沁的感情又不错,那不妨你嫁给他。”听到这儿,可人才完完全全领悟他的意思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这个乔太守也做的太过分了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跟安公子根本没什么,你千万别误会。”她又徐徐站起“就算我让你为难了,你也不该硬把我塞给别人。”
“是吗?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乔飞扬压根不相信“据我所知,一个男人送玉簪给你,这种关系非同小可。”
“不是的,我说过那是因为”
“我不想听你那些搪塞的理由!为什么你就不会为我想想,自从你来了之后让我的生活改变了多少你知道吗?”强忍已久的乔飞扬忍不住对她说了重话。
“我”她的心头覆上愁丝,眼眶泛酸的说:“为何要将所有的不如意都加诸在我身上?”
“因为你没来之前我一切都非常自由,你来了之后就完全变了样,甚至是训练场我也无法天天去监督,额娘就要我待在家陪你,你需要我这么费心费力地陪吗?”他向来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如今额娘却要他假借“威凛将军”的身份留在府中休假。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你就自由了?”可人跌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问道:“说穿了你就是要我走了?”
“走!”乔飞扬眼睛一眯“我可没要你走,别忘了你若是走了,谁才是最伤心的人。”
他这话引起她胸腔一窒。
“是我额娘,她肯定会想你、念你,变得食不下咽,你忍心吗?”他再三强调。
“但是如果不走你就要我随便嫁给一个男人!”她抬起头,甚是激动地反诘。没错,她平时是怕他、惧他,也对他有着一份不该有的情愫在,可是他这么逼她,是要将她逼至悬崖吗?
“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口气是笃定的。
“他喜欢我?”可人哼出一丝苦笑“老天,这怎么可能?”
“非常可能。”他就是这样,压根不了解她就要认定她的一切。
“我可以告诉你,非但他不可能喜欢我,我对他也只是像朋友般的感情,这怎么可以和婚事混为一谈?”可人拼命摇着脑袋。
乔飞扬重重地闭上眼,而后转身离开“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她怔忡地望着他。
“没什么,来喝茶吧。”乔飞扬坐回椅上,伸手揉了探眉心。
但可人哪有心情再喝茶呢?因为她已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愉快,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是不是因为我不答应你,所以你生气了?”她揪着心,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希望惹恼他、惹他烦,但是他的提议实在是太荒谬了!
“没什么,你快来喝茶。”乔飞扬哽着嗓音,已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
“表哥,你说过我的模样太平凡,既是如此,安公子又怎可能看上我?”她哽着声调,继续说:“如果如果安公子真愿意娶我的话,那我也愿意嫁给他,这样总成了吧?”
可人含着泪说完这话后便一个转身奔离了这间竹屋。
乔飞扬瞧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眉间的皱痕也更深了
可是为了他的自由,为了能早点执行公事,这个媒他还是必须做,相信安哲沁那家伙是不会反对才是,否则又怎会送不喜欢的女孩玉簪子呢?
然而奔回房间的可人一颗心仍悬在刚刚那件事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表哥为了撇开她,居然要她嫁给别人!
她知道自己长的丑,可他也没必要将她推的远远的!
坐在梳妆铜镜前,她看着镜面反映出的自己,粗黑的眉、小小的眼,嘴巴是大了点,可鼻子倒适中,她或许不起眼,但没到了人见人厌的地步吧?
可人是愈想愈伤心,终于禁不住地趴在案头低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