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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夏侯尚智深情地注视着她“我爱她。”
皇甫逍遥紧紧地抱住他,她觉得好幸福。
“哼!”一个彷如由地狱来的声音陡然响起,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树旁,赫然是司马子翔。
他衣衫破烂,昔日风采不复见,目露凶光,一手持着熊熊的火把,一手抱着一个包裹,从中散发出刺鼻的气味,闻来似乎是火葯。
夏侯尚智大惊,将皇甫逍?搅松砗螅鹊溃骸八韭碜酉瑁阕鍪裁?”他长年与器械为伍,自然碰过不少炸葯火炮,明白司马子翔手中之物对他们大大不妙。
“我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司马子翔阴冷的笑答。他将火把接近包裹,只消一瞬,便可引爆。“逍遥,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皇甫逍遥闻言,不禁大怒“你胡言乱语什么?我为何要到你身边去?”
“你若不过来,我便将手中火葯引爆,到时候,我们二个都死在一起好了。”司马子翔泛出了鬼魅般的笑容。“反正我已是钦命要犯,早不想活了,但宁死也不让你同他在一起!”
“你”皇甫逍遥骇然“你是开玩笑的吧?你别乱来。”
“逍遥,快过来,离开夏侯尚智,回到我身边!”
“好,我过去。”皇甫逍遥第一个念头便是保护夏侯尚智,她决定先安抚他再见机行事。
“不可以!”夏侯尚智拉住她“你是我的妻子,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神情严肃,句句肺腑。
“智哥。”皇甫逍遥柔肠百转,进退维谷,她又哪里能离开他呢?“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
夏侯尚智微微一笑,俯身轻吻了她的双唇“别走。一起活,一起死,死又何惧?”
“智哥”皇甫逍遥热泪盈眶,笑道:“你说的是,一起活,一起死。在阴间,我们也是对恩爱的夫妻,只可惜了这美丽的园子,也要随我们陪葬了。”
“就当作是我们的墓吧,你爱它,咱们就生生世世地留着它。”
“嗯。”皇甫逍遥带泪而笑。
“逍遥,你还不过来吗?”司马子翔急道:“你知道我是言出必行的。”他又将火把、炸葯凑近了些许,强调他的认真。
“我不要过去了,你死心吧。”皇甫逍遥回道。
“你你们难道不怕死?”.
皇甫逍遥潇洒一笑“有什么好怕的?有我相公在,我什么也不怕。”她盈盈地偎近丈夫,两人是永远也不分开了。
“好很好。”司马子翔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悲啸,脚步一个踉跄,他举起火把就要引燃火葯。但说时迟那时快,树身竟钻出了数条粗藤,将他手脚四肢分别牢牢的缚住了。
“哎呀!”皇甫逍遥发出了一声又惊又喜,不敢置信的轻呼。“智哥!这”夏侯尚智哈哈大笑“小遥,看来我们还有一百年好活呢!”
原来司马子翔方才一个踉跄,正触动了布置在树上的机关,如同皇甫逍遥被困的那晚一般,司马子翔的四肢都被粗藤分别缚住了,两手既不能相近,自然不能再引燃火葯了。冥冥之中,夏侯尚智这个巧机关居然救了他们一命。
司马子翔绝望地发出了连声怒吼,而夏侯尚智身形一闪,夺去了他手中的火把,连同一包火葯,分别丢入了小水塘中。一眨眼的工夫,他又回到了皇甫逍遥的身边,得意的看着他的“藤中之囚。”
“智哥,我们该拿他怎么办?”皇甫逍遥问道。
“对于企图威胁我的人,我向来是杀之而后快的。”夏侯尚智冷笑地回答。
“可是”皇甫逍遥轻声一叹“我不忍心”
“我知道。”夏侯尚智温柔地笑道。“不如,我们将他送回京城,乱臣贼子理该由皇上发落。”
“那他仍旧是死路一条啊。”
夏侯尚智一耸肩,笑问司马子翔:“司马子翔,我爱妻不忍伤你性命,你说该如何是好?”
司马子翔愕然地看向皇甫逍遥,见她神色酸楚,真的大有不忍之色,他不禁心一动,悔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