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很多人在牺牲之时,都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前仆后继。
“怎么,不准备请我进去喝口水么?还是你们三个真有秘密,不愿被我这个大特务头子看见?” 马汉三显然不愿意在功劳谁高谁低这种事情上,浪费更多口水。见三人不再推辞,立刻主动转换话题。
李若水等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非常失礼地将客人堵在了门外,赶紧同时侧开身子,做出请的手势,“马先生说笑了,您能来我们这,让我们三个顿觉蓬荜生辉。赶紧里边请,勤务兵已经去打开水。”
“水就不必了,马某更喜欢抽烟!” 马汉三也不客气,快步走进屋内。先将公文包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向三人再度笑着点头,“行,不愧是冯老哥的心尖子,果然跟别人不一样!马某整日东奔西走,还是第一次,在国民革命军中,看到休息时不去打麻将喝酒,却聚在一起总结工作得失的年青军官。”
“先生过奖了。我们只是不甘心一直被小鬼子压着打而已!” 弄不清这老哥究竟为何而来,又不愿跟军统走得太近,李若水只能山笑着摇头。
“过奖不过奖,要看你们三个的表现,而不是马某的言辞!” 马汉三乃是人精,不用猜,就知道李若水对自己依旧心存防范,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上次行动,不仅毁去了小鬼子的毒气弹,还令他们与阎锡山产生了龃龉,可谓是一箭双雕!所以,怎么夸,都不过分。只是后边这些功劳,谁都不能公开说而已。毕竟阎老西在山西经营多年,只要他一天没公开投靠日本人,他麾下那些军队和山西南部各地,就一天不会落在鬼子手里。”
“中央为何不除掉他,永绝后患?” 冯大器一脸激愤,咬牙切齿地低声追问。“难道非得等他成为鬼子的座上宾,才追悔莫及?!”
“可不是么,就冲着他在娘子关和太原两场战役中的那些作为,就该公开枪毙!” 王希声同样义愤填膺,恨不得能化作聂政,杀上门去,将阎锡山碎尸万段。
“哪那么容易啊,我的小兄弟。” 马汉三年青时也是个书生,所以冯大器和王希声两个,就像看年青时的自己,“杀了,山西那边的晋军怎么办。傅作义、董其武等人怎么解决?一旦晋军打出替阎锡山报仇的旗号,中央得派多少兵马去镇压?更何况,阎锡山那厮做事谨慎,连上厕所都得好几个警卫跟着。在山西杀他,得多少特工拿命去填?!”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继续脚踏两只船?” 冯大器和王希声两个,迅速意识到自己犯了想当然的错误。却无法服气,梗着脖子继续追问。
“怎么办?当然有更好办法,所以我才又来劳烦你们!” 马汉三站起身,朝窗外看了几眼,然后满脸神秘地说道。“他想两头下注,咱们就断了他另外那条路便是。反正你们已经扮过一回晋军,不防再多来几次。我手下的弟兄,刚刚探查到鬼子从东北调了一批弹药,粮食和棉衣,准备发给伪军,这些东西如果在路上被阎锡山的人给抢了去。你说下次他再派人跟鬼子勾勾搭搭,鬼子会不会还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