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何不亲自看看?”她放出诱饵,引小路上钩。
“我”她犹豫了。她真的好想见她的家人,可是
“小路。”穆笛迎再次以柔美如丝的声音蛊惑小路的心智。“亲情是一种最真诚的感情,它有别于爱情,甚至激情。你的父母真的根想见你,也很想念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呢?我相信那种感觉就连泓理的拥抱也无法相比。毕竟你是他们的女儿啊。”
“我”在穆笛迎的游说之下,小路只有点头的份。“好,我答应。”说若说著,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太好了。”穆笛迎倏地站起,将相片收回公事包。“那么,我就通知罗氏夫妇明早十点与他们会面,可以吗?”
罗氏夫妇原来她姓罗
知道自己原来的姓氏感觉有点全,不过很兴奋。
“可以。”小路连忙点头,一边好奇的看着穆笛迎飞快的动作。她可真不浪费任何一秒钟。
“很好。”十分钟之内,”初稿定。“我明天早上八点钟来接你。”这里可是阳明山,离台北市区有一点距离,不早点走不行。
“ok!”小路应了声。穆姐其像是喷射机,既快速目标又准确。“你下一站要去哪里?”最有可能的地点是办公室。
穆留迎微微一笑,在离去之前淡淡地丢下一句“厮杀。”
厮杀?小路不禁愣了一下。穆姐要去杀谁?但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敢断定穆姐绝不会铩羽而归!
被杀的对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来访的穆笛迎。
雹青云勉强忍住吹口哨的冲动。今儿个八成会下红雨,穆大冰山居然会主动来找他,这可是最出人意料的事。
“我们不是说好这一个月都不再见面吗?怎么你憋不住,主动跑来示好啦?”他忍不住消遣她。根据她的说法,这个月“大家”都很忙,最好不要见面,以免“浪费”时间。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穆管迎面不改色的回嘴。“我并不是因为“憋不住”而来,而是另有公事。”自大的男人,总喜欢把自己想得很重要。
“公事?”耿青云先是一阵惊讶,继而一阵哀号。这没良心的女人该不会又抢了他某一个客户,特地前来通知他吧?
“你这次又抢了我哪一家客户?”最好不是太重要的客户,不然他真的要翻脸了。
小气的男人。穆笛迎撇撇嘴,根本不把他的问话当一回事。不过就抢了他五、六家客户嘛,这么计较做什么?
“先别紧张。”她大刺剌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双手抱胸睥睨着他。从大学起他们就是情侣,也是对手。
她和耿青云之间的种种,至今仍为学弟学妹们的闲聊话题。毕竟他俩在校的期间,曾联手打败过无数个难缠对手,为学校捧回好几座辩论比赛的冠军奖杯,功劳自是不在话下。但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们之间势均力敌的竞争。
不过,这场竞争从校园延续到出社会的结果是耿青云快被她打败了。这令她觉得满意,也分外得意。
“我带来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看着他逐渐沉下的面孔,她忍不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嗜血的女恶魔耿青云深深叹息。他是著了什么道,才会喜欢她?
“好消息。”先甘后苦,这是他一贯的处世态度。
“那我就先说好消息。好消息是,你的客户我这个月一个也没抢。”
感谢主!“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们两个人极有可能对簿公堂,上法官哪儿去saynelloo”耿青云顿时震愕得说不出话来。他有预感这绝非好打发的事,但对簿公堂?这太夸张了巴。
“我是不反对偶尔跟你上法庭斗斗嘴啦,但你总该把理由说清楚吧?”又不是元宵节猜灯谜。
“我正有此意。”穆笛迎打开公事包,拿出一些资料,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
teatine时间过去了。这女人这次不把他杀得见骨,大概不会甘心。
他只得跟著正经严肃起来。穆笛迎可不好惹,人如其名目的一定赢。他不得不说她老爸还真是有创意,姓穆就已经够糟了,还不给她取蚌穆春啦、或是穆辽之类好记的名字,偏偏遵从什么“谐音定律”给她取蚌穆笛迎“目的赢”这种恐怖的名字。幸好他胆子够大放追她,否则这么一个一立志“名副其实”的强悍女子有谁敢要?
说来她应该感激得五体投地、痛哭不已才是,怎么反倒是像怜悯他似的得要死?
“这是什么?”耿青云心不在焉的拿起她摆在桌上的文件及照片。等看清楚照片中的女人,再看清楚文件内容时,他的脸色不禁刷白。
“这是”他已经惊愕到说不出话来了。
“你没看错,这是小路的母亲。”穆笛迎抽出被耿青云握在手中的纸张,在他面前左右轻晃。“而这张,是小路的出生证明”上面详细记载著小路的出生年月日。”如大伙的猜测,她真的是十九岁。
这不是其的吧?耿青云捏捏自己的脸颊,看看他是否仍在睡梦中。
“不用捏了,耿大律师。”穆笛迎发出冷冷的嘲讽。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你没在作梦,这的确是小路的出生证明。”
噩梦成真!当他看见穆大小姐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办公室时,就应该知道绝对没好事才对。
“好吧,就算是好了。这跟我们俩又扯上什么关系?”耿青云故意装糊涂。可惜他忘了对手是谁,穆留迎才不会让他打混过去。
“少来这一套”穆留迎端正神情一如她上法庭时的姿态。“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前来通知贵方,我的当事人即将收回扶养权。换句话说,范羽路小姐即将更名为罗雅诗小姐,同时回到罗嘉文夫妇的身边。”
雹青云只是狠瞪著她。看见她面无表情,他实在无法相信她也是小路和泓理的朋友。
这女人没有感情,她身上流的是冰,不是热血。
“你不能这么做—!你还算是他们的朋友吗?你明知小路对泓理的意义,你这么做是会下地狱的!”他几乎是用吼的。
天堂地狱都搬出来了,下1个会是什么?第五度空间?穆笛迎冷笑着睨了一眼气得鼻孔喷烟的耿青云。
“我要是会下地狱,你也绝对会在那里。耿大律师!你知道泓理和小路已经发生关系了吗?”
雹青云一脸愕然,张大的嘴可以吞下整个地球。
穆笛迎笑得更冷。建资料都准备不齐,有什么筹码打赢跟她的战争?
“我是不知道。”耿青云承认。“但愈是如此,你愈是不鼓拆散他们。你明知道泓理不能没有小路。”他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专情的男人。
“别把我说得像是个杀人魔,我只是做好我的工作而已。况且,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也与我无关。”
雹青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你还是不是人?小路对泓理的重要性就连瞎子也看得出来!”
“那的确是。”她附议。“但那又如何呢?小路不是玩具,她有思想,有自己想做的事,泓理可曾了解过她?”他只会一味地限制她罢了。
“他当然有”有吗?连耿青云都忍不住怀疑。
“有个鬼!”穆留迎难得粗鲁。“他只懂得占有,只懂得将她握在手心,然后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她好!说穿了,他只是以大量的关怀包装自己的私欲罢了。”
“你这么说未免太不厚道。”耿青云努力辩解,毕竟她正在攻击的对象是他最好的朋友。
“或许,但这却是事实。”穆笛迎也不再客气,反正同类必定站在同一方。
“他爱她!”耿青云愈说愈大声,试图将感情的热潮融人穆笛迎冰冷的心窝。
结果,穆笛迎的眼神更冷,口气更冰。
“他是爱她,但以什么角度去爱呢?是自私?还是宽容中?他的爱看似无远弗届,其实自私得可以。他可曾问过小路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又应该为她付出什么?”她停下来换口气,再继续说下去,不给耿青云为好友辩解的机会。“泓理只是付出他愿意付出的,可曾了解过小路真正要的是什么?天下没有一份爱比泓理所付出的更可怕他自以为是在保护小路的人生,其实是在摧毁她的灵魂!”
“你的绕口令说完了吗?”耿青云也火了,这个冰山美人根本就不了解弘理的想法,只会乱喷“冰岩浆!”“泓理对小路的付出,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你以为泓理为什么将小路送去美国?那是因为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所以才不得不痛下决心,壮士断腕。这种感情,你还能说他是自私?”
穆笛迎双手抱胸睨著他,看他还有什么高论。“继续呀。”
“虽然这五年间他见不到她几次面,但他一直命人暗中拍下录影带,记录她的成长,她并不孤独。”这是最感人的地方。
“这就更可怕了。”穆笛迎冷冷的接口。“原来泓理不只是个自私鬼,还是个偷窥狂。
这种爱人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你”这女人没有心肝吗?
“继而言之一句话。”她打断他接下来的滔滔大论。她待会儿还有个case要研究,没空跟他蘑菇。“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前来通知你的当事人,算是仁至义尽。你的当事人若是还有其他疑问,欢迎前来询问。”
这女人!
“若是泓理不肯还人呢?”而这占绝大的可能。
“那就等著上法庭吧,我相信谁才能获得最终胜利是显而易见的。话说回来,我和你也很久未在法庭上照过面,很想念打败你的滋味。”那滋味可是十分美好呢。
“你这么做太残忍了。”
“我残忍?”穆笛迎收拾好文件起身,临走之前丢给他冷冷的一瞥。“真正残忍的人是你们。泓理可怜,罗氏夫妇就不可怜吗?他们失去了小路十八年,这十八年间的煎熬又有谁能够体会?泓理至少拥有小路六年,虽然这其间有五年他对她不闻不问,但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的话令耿青云沉默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没有谁是绝对的对错。小路只是回到她亲生父母的身边,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劝你不要忘了你身为律师的立场,好好跟我打场漂亮的攻防战才是正事。”
说完,穆笛迎就开门离去,冰冷的关门声就跟合上的人一样无情。
雹青云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身为一位律师,她的立场站得比谁都坚定。
但愿他也能像她一样冷静。但他不能,因为他是个热血青年,有著与朋友同生共死的伟大情操。
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拿起话筒,通知他共患难的朋友这个不幸的消息,等待对方如受伤野兽般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