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自卑敏感满身怨气。
当你站得更高一些,过得更好一些,不用跟底层蝇营狗苟的人计较的时候,其实所谓的那些纠结慢慢就消失了。
就好比现在,春娇对于胡婶早些年那些防着刘氏母女的小心思早已不在乎,那些曾经的懊恼也烟消云散,倒是回忆起胡婶曾经对她们示意善意的点点滴滴。
“哎呀!我的娘哎!真的是春娇啊!春娇,春娇,终于见到你们了,这几年你跟你娘都去哪啦?你不知道你们搬走之后,我跟人打听了你们的住处,去了发现人家说你们都搬走了,你不知道你胡婶我流了多少眼泪。
我跟你娘认识那么多年,你们……你们怎么连个信儿都没有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不过听说你们跟着一军官走了,我才放心下来!
哎!哎!看你现在这样,你们是过了好日子!过了好日子,胡婶我就放心了,你娘还好吧……”
胡寡妇激动地说道,说到动情处,还不时地擦眼泪。
“胡婶,我娘挺好的,我们又搬了家,事情急,就没跟你说,我娘还经常念叨你呢。”
春娇急忙劝胡寡妇,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胡寡妇的日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她这人是个要强讲究的,即使日子不好,整个人总是收拾得利落工整。
刘氏是个爱干净,早些年在安家过日子不错的时候,胡寡妇能跟她长久来往,也是因为胡寡妇这人不是邋邋遢遢让人不喜的那种。
任何时候收拾整齐干净的人,即使经济条件一般,这种人也会让人敬重高看几分。
只是这几年不见,原先头发一直梳得整整齐齐的胡寡妇如今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乱糟糟的,脸上也粗糙不堪,一双手更是布满油腻。
想想刘氏跟她年纪差不多,如今的胡寡妇则看起来比刘氏大上十多岁不止。
“你们好就好!你们好就好!这位是……”
胡寡妇看到春娇身边的江德富,那人身穿队伍上的衣服,身子板直,一看就跟普通民众不一样。
她之所以一看看到春娇,也是这人太打眼。
乱糟糟的海滩上,都是蓬头垢面捡拾蛤蜊的人,只有这两人衣着干净气派在这里闲逛,路过的人谁不看上几眼呢!
“胡婶,这是我丈夫江德富,江德富,这是胡婶,以前在胡同巷那边住的时候,经常帮我们。”
春娇笑着为两人介绍。
“胡婶好!”
江德富客气地打招呼。
“好!好!好!”
胡婶有些紧张地搓搓手。
底层的人对于穿这种衣服的人天然有种畏惧。
早些年春娇诳江德富去自己家的时候,门口的那些人张望看他们,等江德富到跟前的时候,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说话也是远远地才敢回话。
相比较来说,胡寡妇还算是比较大方的人,只是这会儿却有些拘束。
“胡婶,我记得青峰哥前几年都结婚了,你现在已经也当奶奶了吧?”
春娇看她局促,急忙转移话题,江德富则适时地转身假装到一侧看看。
“我们……我们……”
胡寡妇则张张嘴,半晌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