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甜蜜的新婚生活因为霍靖天要出门走镖而中断。刚开始,水灵顿时像失去了重心,整天闷在房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想过要找赵翠儿,可是自从上次见过面后,便一直没再见到她。
李总管知道水灵刚来到庄里一切都很陌生,但是他生性不擅言辞,也不知和水灵聊些什么,于是建议她说:“夫人,您要是闷得慌,不妨到外面走一走,这附近林子里可能有一些葯草可以摘取。”
经他这一提醒,水灵眼睛一亮。
说的也是。说不定我可以找到一些常用的葯草,她心里想。
第二天吃过早饭,她和青青提了一个竹篮,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工具便要出门。
李总管跟上来说:“夫人,您别走太远了,这附近虽然少有闲杂人出入,但怕是林子里有一些小动物。”说罢,转身招来一人:“他叫吴刚,有什么事叫他做便行了。”
吴刚的年纪只比水灵大了两岁,一对剑眉下,配着一双男人少有的细长丹凤眼,倒长得十分秀气讨人喜欢。李总管再三叮嘱他一些注意的事项后,才让他跟着水灵、青青出门。
这天的气侯还不错,太阳不大,有些微风,秋意甚浓。水灵凭着记忆,来到几天前霍靖天带她走过的路。仔细看着路旁的花花草草,找寻可入葯的植物。就这么走走停停,三人不知不觉离青铜庄越来越远,眼看前面就是一大片看不见底的枫林。
“夫人。”吴刚在后面谨慎地叫了一声。“前面是一大片树林,我们不可以再往前走了。”吴刚指着前面一大片树林说。
水灵往前看去,原来不知不觉他们竟走了这么远的路;她想起霍靖逃冢嘱过她不要随便进这树林,所以她停了下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说:“那么,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往回走吧。”
这时烈日当空,已是正午时刻。青青接过吴刚手上的提篮,拿出食盒里早上准备好的简单干粮,三人分了吃。水灵简单吃了一些干粮后,看到青青和吴刚两人正说着话,于是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突然,身后的草从里发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灰色的野兔。
“好可爱的兔子。”她轻声说道,怕一大声吓跳了它。
那兔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不跑也不动。水灵觉得奇怪,于是上前蹲下一看,才发现免子的前脚受了伤。
“唉呀!可怜的小东西,你被什么咬了?”水灵从小就有一副善良心肠,这时看到受伤的兔子,也不管他身上的脏污和血渍,便小心地把它捉起来,仔细地看着它的伤口。小兔子初时惊慌地颤动不已,水灵柔声道:“别怕,别怕,让我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小兔子仿佛听得懂她的话,于是乖乖地窝在她手里不再乱动,好让她检查伤口。她拨开兔子前腿上的毛,看到了一个被动物咬噬过的痕迹,幸好伤口不深,骨头也没断。于是笑着说:“等我找草葯帮你敷上,很快便好了。”
青青好奇又害怕地瞪大了眼睛问:“小姐,你手上抓了什么东西啊?”
水灵稍稍举起手里的动物说:“你看,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你帮我爬着它。”
青青接过兔子,她便到装满草葯的篮子里翻出了一些消炎的葯草,顺手捡了路旁的石子,捶烂草葯后敷在兔子的伤口上,再撕下一块手巾裹好。
待要放它回草丛里,吴刚走过来说:“少夫人,这兔子受了伤,你再放它回去可能还是要被其他动物咬伤的。”
水灵想想也是,于是说:“那么我们把它带回去,等它养好了伤,再放它走。”
于是三人除了带回一堆草葯之外,还带回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有受伤的小兔子和一堆要整理的草葯,水灵整日忙进忙出,日子也就过得比较快。
这天傍晚,她收好晒干的草葯,正看着兔子的愈合情况,却看见李总管迎面兴匆匆地向她走来。她好奇地问道:“李叔,什么事这么开心?”
“夫人,庄主捎了口信回来,他们明儿个就会回到庄里。”
没等他说完,水灵即抱着兔子从地上跳起,眉开眼笑地问:“真的?”
李总管笑呵呵地说:“我这就去通知厨房,让他们明逃卩准备些伙食,我先下去忙了。”
李总管走后,水灵开心地抱着兔子转圈子道:“太好了!靖天要回来了。小兔儿,你不知道靖天是多么好的人,对不对?明天你就可以看到他了。”怀中的兔子只是睁大着眼好奇地看着她。
吃过晚饭,青青帮她烧了一大盆的热水,并在水里放了玫瑰花瓣,刹那间,整个房里散发出玫瑰的香味。水灵轻快地哼着小调,细细地擦洗身上每一寸肌肤。青青正擦着她的背,忽然想到忘了一件事“唉呀”一声后,便匆匆跑了出去。水灵早已经习惯她丢三忘四的毛病,加上心情好,所以笑着摇摇头后,便又自顾自地哼起曲调。
再听到开门声,她头也没回地问道:“青青你想靖天这么久没见到我,他会不会想念我?你想,我见到他第一句该说什么呢?”
自言自语完毕,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扑哧笑了出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好像傻瓜一样?说不定他根本没想到我呢。”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回话,水灵“咦”了一声,正回头要问:“青青,你在忙什么?”突然有人伸手,蒙住她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知道青青虽然有时侯说话调皮,但对主仆之间的礼教地不敢逾越的,所以不会开这种玩笑。如果不是青青那又会是谁?想到自己正光着身子泡在水里,心中一惊,不禁用双手遮住胸前惊慌叫道:“是谁?”
只觉一股热气吹在她耳旁,然后声音响起:“你说我会不会想你呢?”
听到这个声音,水灵愣得张大了嘴。脑子飞快地转着:不可能啊!李叔说他明天才会回来的嘛,可是这声音不是他又是谁?她边想边伸出双手,去摸索正捂着自己双眼的手。
“水灵,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这百分之百是霍靖天温柔的声音,水灵心中一阵激荡,高兴地叫着:“靖天!”
原来霍靖天等人办完了事,预计明天一早便可以回到青铜庄。但是他心里想着水灵,于是快马加鞭一路上不停地先行赶回来。
他在房门外见到拿着水灵更换衣物的青青,示意青青噤声,同时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便让青青下去休息,想给水灵一个惊喜。等他推门看到浴盆里的水灵,再听她以为对着青青说的话,想和她开个玩笑,所以蒙住她的双眼。
水灵拉下他的手,转身一看,果真是霍靖天。她高兴得忘了自己一身湿淋淋的,便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颊靠在他的肩旁上低声唤道:“靖天,靖天。”
霍靖天笑着拉下她的手和她面对面,看着她娇美如昔的脸庞,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说:“想不到你会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顺着他的目光,水灵才想起自己仍坐在浴盆里。虽然二人已行夫妻之礼,但被他看到光着身子,水灵还是羞红了脸。她用手挡住胸前说道:“你先出去,让我穿上衣裳。”
霍靖天笑着,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说:“我来帮你。”
水灵红着脸猛摇头道:“不要。”
霍靖天只说了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有何不可?”然后一把将她从水中拉起,拿过一旁的干布,轻轻擦拭着水灵的身体。
棒着干布,水灵同样深刻感受着他温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禁一身酥痒难耐。
霍靖天手里触着滑细白玉般的皮肤,鼻子中闻到的是她身上、发上传来淡淡的玫瑰花香,眼里所见是心中深爱、思念不已的人,身体上也起了强烈的反应。
水灵从他眼中看到熊熊的欲火,一声嘤咛、脚下一软,再也承受不住地将身子往他靠去。
霍靖天横手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拉下帐幔躺在她身边。两人低声倾诉着离别以来的无限思念,一晚上竟是烛光不熄,直到天色泛白之时,两人才满足而疲倦地相拥睡去。
第二天的餐膳,因为所有的人都回来了,所以显得特别热闹;大伙开心地围着一桌佳肴,聊着此次护镖的点点滴滴。向来喜欢听故事的水灵,开心地坐在霍靖天身旁,听着有趣的事,加上依偎在心爱人的身边,心里充满幸福与甜蜜。
让人意外的是,赵翠儿竟然也出现了。许多天不见,水灵发现她除了瘦一些之外,容貌还是一样清丽娇艳。
看见赵翠儿在沈钰的旁边和大家谈笑着,举止中对沈钰的态度不像以前那样冷淡,霍靖天感到有点意外的惊喜。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沈钰了。他不时地夹菜给赵翠儿,而赵翠儿也偶尔在他耳边说几句悄悄话,两人之间突然的亲密,都教在座地从深感意外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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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霍靖天等人又要走一趟镖到南方,小俩口照样又是一番难分难舍。不过,这次水灵已知道要如何安排自己的时间,所以日子也就不那么难过。
这一天,她刚要出门,赵翠儿自身后叫住了她。她回头笑问:“咦?赵姐姐?”
赵翠儿上前问:“这么早要出去?”
水灵想起有些女红针法要问她,便说:“对了,赵姐姐,昨天我有一些针用得不是很好,想请你教教我,可是你不在。”
听她一说,赵翠儿垂下眼,藏住眼神里闪烁回答道:“喔,昨天下午突然感到闷得慌,所以我我出去走了走。”
水灵关心地说:“对呀,你应该多出来走一走,屋后那一片枫树林都转了色,美得很,你要不要跟我们去瞧一瞧?”
赵翠儿摇摇头道:“不了,改天吧。”
和赵翠儿在庄门口分手后,三人一路走来,又到了那片枫林。望着前面无边无际的火红林子;虽然看了许多次,仍然美得让人目眩神迷,有时侯她会想,要是靖天在身边就更好了。
这片枫林虽不属于青铜庄的,但因为地处隐密,所以水灵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有外人来过,心里正想着谁会来这里,一回头往来时路上看去,只见两名男子骑着马正朝着他们来。
原以为他们只是路过而已,没想到他们在水灵等人前停了下来。两人猛的把缰绳一拉,受惊的马儿抬起前脚嘶鸣着。
青青满脸惊慌地护着水灵,往后退了几步,吴刚则警戒地挡在她们前面。
那两人一个脸上长满深棕色的麻子,另一个人脸上则有一道让人骇怕的刀疤,从左眼角划到耳旁,因为伤得太深,左半边的五官有点扭曲变形,看来同样让人害怕。
刀疤男子看着水灵,露出邪恶的笑声说:“我说二弟,你见过不少美人,你看看咱眼前这一个如何?”
麻子接口道:“大哥,今天我俩是走了运,才能见到这么一个如天上仙子的小美人。啧啧!你看她那娇艳欲滴的花容月貌,真让人想咬上一口尝尝那滋味。”
听到他俩言语轻浮,水灵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对青青说:“青青,我们回去吧。”
她一转身,麻子却驱马挡住她的去路道:“唉呀,小娘子别急着走嘛!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识’,今天就藉这个机会我们认识、认识。”
青青见二人的模样原也害怕,但见他们说话轻薄水灵,胆子一生,便挡在水灵身前大声喝道:“你们干嘛?”
“唉呀呀!”刀疤怪腔怪调地叫着:“好凶的丫头。大哥,这丫头虽然稍微逊色些,还勉强可以接受,我们也一起带走好不好?”
吴刚见二人骑马将水灵团住,又听他们言词中尽是轻薄无礼,心知有异,于是挺身挡在水灵身前,正色喊道:“你们是谁?想怎么样?我们是青铜庄的家眷,识相的快滚。”青铜庄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吴刚心想,自己一人准打不过这两个大汉,于是想用青铜庄的名气吓吓他们。
麻子大笑着说:“什么青铜、黄铜?臭铜我倒听过。”
刀疤撇着嘴道:“少说废话了,赶快把事办一办。”说完策马去撞吴刚。
吴刚好歹学些功夫,见他策马冲来,身子往旁一闪便要去抢他的缰绳。就在他动作的同时,麻子下马走到水灵和青青前面,伸手去拉水灵。
水灵吓得白了脸,一眨眼已被麻子拉住手腕,痛得眼泪掉下来。
青青使出全力捶打麻子要他放手,他笑着说:“丫头要给大爷捶背吗?”说完一挥手就把青青扫得老远,然后将水灵抱在肩上就要往马儿走去。
水灵被他扛在肩上,闻到他身上的酒臭味和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再加上他紧箍在她腰上的手,顿时只觉反胃想吐,她拼命地挣扎,那拦在腰上的手臂却越箍越紧。
眼看就要被放在马背上,她着急地叫道:“青青,快救我!”
青青被扫倒在地,痛得咬牙咧嘴,一听见水灵的叫声,又冲上前去,捉着麻子的手,一张口便咬了下去。麻了吃痛,将水灵放在马背上后,手臂一挥,硬是把青青甩出去。
麻子啐道:“小丫头别不知死活。”说完便要跨上马。
青青只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但是眼看水灵就要被抓走,于是用着仅剩的力气死命往前一扑,刚好抱住麻子的脚。麻子给她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下来,跌倒之际,又一脚踢在马肚子上,马儿一惊,嘶叫一声便往前跑。
青青一心想让水灵逃走,不知哪里生出一股蛮力,拼命抱住麻子的脚让他起身不得。只见地上两人一人拼命要起身,一人拼命往下扯。
麻子看挣脱不了,于是大声叫道:“大哥,那雌儿跑了,快追!”回头看,刀疤不知何时也被扯下了马,这时正和吴刚扭打着,而他的马也早已不见踪迹。
麻子看到刀疤的情况再回头一看,载着水灵的马已跑得不知去向,心想没了马匹走不了,要是被人逮着更糟,于是用脚在青青肩上用力一踹,青青痛得大叫一声,被踢得滚了几圈,直到撞上树干才停下来,一时痛得失去知觉。
麻子赶紧站起身向刀疤叫道:“大哥,快走!”
吴刚眼见青青被踢倒,水灵又不见踪影,也不敢恋战。待刀疤一退,他便跑到青青身旁。看到青青苍白着脸、皱着眉昏了过去,他不禁紧张地叫了几声青青的名字。
青青慢慢睁开眼,觉得肩膀一阵剧痛。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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