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低沉沙哑的嗓音伴着抒情摇宾的旋律从cd音响中传出来,那音域中涵富着无限深情的呐喊,让人的心情随之呈现一片的蓝色。
麦羡云躺在沙发里,沉醉在蓝色的摇宾节奏中,烟灰缸里摆放着一根根的烟头,坑谘成了一座小山丘,他没有在思考,只是无意识的聆听音乐。
客厅里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他都丝毫不受影响,只是闭着眼听歌
忽地音乐声乍然停止,这才勾起了他的注意力,他张开了眼睛东张西望。
而曾亚凡站在音响旁,正用着耐人寻味的眼神望着他。
“亚凡,干嘛关了我的音乐啊?”麦羡云不太高兴的对他说。
“别再在这儿凭*过去了。我们已经一年没出唱片,该是我们面对现实的时候了吧?羡云,现在搞band的若没有一丝毅力坚持,是很难维持下去的。”亚凡非常实际的说。
麦羡云又点了一根烟,表情有点漠然。
“我们这乐队,就是坚持不下去才解散的。既然不可能再合作,就应该别寻出路,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亚凡还是比较实际点。
事实上,曾亚凡的年纪比麦羡云年长些,因此,思考的逻辑也较羡云缜密些。他说的没错,市场不景气,他们一年没出唱片,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有什么计划吗?”羡云问亚凡。
曾亚凡想了想对羡云说:“我想开家pub。”
“pub?”羡云侧着头思考片刻,然后接口说:“那是值得考虑的。”
“总得计划一下,我们开家店赚点钱,以后有机会自己来搞张唱片,生活总是要过吧?!”亚凡如是说。
“亚凡,你的意思是要我合伙罗?”羡云问。
“废话,你是我的兄弟!当然得靠你也参一脚。而且,如果再不找点事让你忙,你就只会每天坐在这儿当废人了!”亚凡夸张的说。
“去你的,骂我废人!欠揍。”羡云一副要揍人的样子,曾亚凡忙举起双手投降:
“说真的,到底有没有兴趣?”亚凡很认真地问他。
“我们仔细考虑一下吧!”羡云的答案已经涸葡定了。亚凡露出微笑,他们必须振作,因为不能在人生的路上轻易认输,因为他们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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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亚凡和麦羡云曾经是红极一时的“喧嚣”乐队的主音与鼓手。但是这一、二年来,整个乐坛的流行乐风不再摇宾天下。
他们也制作与市场接近和能接受的乐队的专辑,然而回响不大。他们虽决定再作检讨,但却因唱片公司的现实与队员无法继续的坚持,因而宣告解散。
这一年来,他们的队员只剩亚凡与羡云在乐坛。他们的结他手小伍、低音结他手一平都离开了这个圈子。只有亚凡偶尔参与唱片幕后制作,而羡云还是在livehouse演唱。
但这比起他们往日的成绩,实在是令人不胜欷虚啊!
这也难怪,麦羡云老是听着他们以前的歌曲,回忆过往。
现实的层面的确是个基本要素。曾亚凡知道他和麦羡云必须站起来。无论他们要不要在摇宾的路上坚持下去,但依旧是必须考虑现实的。
他计划开一家音乐pub,就用他们的队名喧嚣为名。当然不能是三分钟热度。亚凡不放心的,大概就是我们的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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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云,我告诉你喔!地点我可是找好了,你可别再三心两意的。”亚凡丢下一句话给他。
麦羡云抽着烟不是很积极,亚凡再问:
“怎么样?我们讨论一下吧!”
羡云没答话,亚凡再说:“整个室内设计计划就交给你来负责罗!”
听到这句话,羡云回过神来愕然的问:“啊?我?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已经八百年没画图了!”
“别罗嗦!创业惟艰,能省就省吧!再说这是你的老本行有什么难?”亚凡说的也很有理。
“那我可能要划上八百年!”羡云补了一句:
“别这么没志气,你难道要这样颓废下去吗?”亚凡问他。
麦羡云陷入思考的状态,他原本学的就是室内设计,因此这并不是难事,只是一种心态的转换吧!
“小麦!”亚凡问:
“好啦!你愈来愈唠叨了!”羡云挥挥手示意他别再继续念他了!
亚凡知道,麦羡云骨子里是好强的,因此他不用担心,相信羡云可以处理得很好。剩下就是他该去筹措资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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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小诗,你给我站起来。”女教师站在讲台上大声斥喝。
名叫骆小诗的女孩,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悦。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教师怒气问。
“老师,你别一天到晚找我麻烦,究竟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请你明白告诉我?”骆小诗反问教师。
“骆小诗!”
“报告老师,你直接告诉我,你是要记我大过还是小饼?”这位骆小诗毫不畏惧的向教师反驳。
“下课给我到训导处来!”教师大喝!
骆小诗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后,站在讲台上的教师,继续上课,而这个女学生依然一脸的叛逆。
“小诗,你惨了!你又得罪玉面罗刹了!”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大过或小饼,我还没够数,别难过了。我都不紧张,你紧张啥?”骆小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一向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同学眼中的矣谒,却也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她,生来一张纯真无邪的脸,但在神韵间总流露出不符年纪的早熟。一双清澈的双眸,总教人怀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双眼,而那双眼有时还会流露出不屑的眼神鄙视众人。
虽然摸不定她的个性,也摸不清她的脾气,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热力四射的美少女啊!
下课的钟声响起,骆小诗站起身准备前往训导处,她的同学紧跟在她身后,直替她紧张。
训导处内的各级教师对这号人物都耳熟能详,而且熟得不得了!
一见到骆小诗跟在玉面罗刹的身后走进来,纷纷都摇头,因为不晓得这是她这个月第几次进训导处了。
“骆小诗,把身上那个项链拿掉。”玉面罗刹怒声对她说。
骆小诗瞪她一眼,完全不理会她。
“叫你拿下来你听到了没!”
“老师,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可以记我大过,但你别想我会把项链拿下来。”她一副完全豁出去的样子。
玉面罗刹的脸该往哪儿放?她从没被学生这么回敬过。
“你这个孩子太没家教!”
“你这位老师也太没道理了!从我转到这个学校以后,你没有一天不找我麻烦的,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啦?”骆小诗有些愤恨的对这位教师说。
玉面罗刹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你不必再记我过或者处心积虑的开除我了,告诉你,我不念了!”骆小诗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玉面罗刹的一张脸涨红,根本说不出话来。
骆小诗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只见她对着话筒大喊:“接董事长!”
她冷冷瞪着教师。
“你告诉他,我是他女儿,告诉他来学校替我办离校手续!”小诗说完就挂上电话,转身说:“这样你满意了吧!?”当然这句话是对玉面罗刹说的。
她根本是我行我素,完全不理会在场所有人的反应。说完之后,扭头转身就离开训导处。
站在门口等她的同学,完全被她的举止吓呆了。
“小诗!你”“阿萍,你不用说了,我不念了,很遗憾我们不能再当同学了,不过我们还是朋友,你可以常call我。”小诗一派的潇洒。
她走回教室,闷不吭声的拿起书包,收拾一下,然后背起书包就往外走,她不恋栈也不遗憾,就这样不顾一切的离开了学校。
这是骆小诗念的第四所学校,而且是其中所待日子最短的学校刚好才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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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雅群听到秘书告诉他关于小诗的事时,差点就要暴跳如雷了,但又显得无可奈何到了极点。
骆雅群虽然经营着规模庞大的企业集团,其手下拥有数千百名员工,但是他却管不住这个小女儿。
其实,骆小诗并不是顽皮恶劣,功课也不是差到极点,她只是爱唱反调,对很多事不以为然,恼怒了许多人,当然也有人嫉妒她的美貌。
不过说句良心话,雅群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像座活火山似的,通常一发就不可收拾。
譬如现在,他就已经可以预料他的宝贝女儿又做了什么事。
桌上的电话响起,骆雅群接起电话。“喂!”
“骆先生你好!我是小诗的老师。”
“喔!老师好!”“骆先生,小诗和学校的老师起了争执,她已经离开学校了,而且说不念了,我是希望你劝劝她,回来向老师道歉”老师苦口婆心地说。
雅群免不了和老师客套一番,然后挂了电话,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一切都必须和小诗谈过之后才能决定,因为小诗自主性强,她不接受别人任意的安排,因此,雅群必须等小诗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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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走出来的骆小诗,两边脸颊仍鼓得像青蛙一样。
她实在弄不懂,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个玉面罗刹。从她一进校门,玉面罗刹就不曾给她好脸色看过,三天两头便挑剔她。
小诗觉得冤枉,她已经够安份了,弄不懂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究竟要她怎么样?
她负气走出校门,压根儿还没想到自己要去哪儿,只是,这个样子一直在街上闲,终究不是个好主意,尤其此刻她正穿着校服。
她边走边想,完全没注意路况,冷不防地与前方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错愕之余,抬头一看。
“小表,走路不长眼睛啊?”这个人被她撞得掉了满地的图稿文案。
小诗满心歉然,但是这个人也实在犯了她的大忌,竟然叫她小表!她一向最痛恨别人这么叫她,那几乎要她的命。
原本还想替他拾东西的,但她改变了主意,冷眼看了陌生人一眼说:“没带眼睛的是你吧!”
她根本懒得再跟他说话,扭头就离开。
被她撞个满怀的麦羡云,莫名其妙的望着这个高中女生,心情低落的咒骂着“疯婆子”!
被她撞倒已经够倒楣了,这丫头还理直气壮,他摇摇头,现在的学生真是愈来愈不像话,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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